“把水都提进来，放到后面吧。今天不会再有人来了。”鲍尔高兴地送走了背着弓箭的凯恩，转身对格伦吩咐道，“等会儿我教你一些东西。”
把水都放到屋里，又按鲍尔吩咐把门关上，格伦才跟着鲍尔来到货架后面的房间。
鲍尔轻轻把手掌放在房门上，又等了一会儿才推开房门。
“一个很简单实用的小法术……”
房间内的空间利用率非常高，各种材料放满了周围的架子，中间留出一片空间安放这一个小桌子。
“你的精神力超出常人一些，但也不是太多，应该还没有真正触摸到超凡的力量。”鲍尔站在小桌子旁边，背对着门口的格伦，随手拿起一个水晶。
“但是你很有潜力。嗯，你是我见过的，在觉醒初期，精神力最强的菜鸟。这也是我打算给你一次机会的主要原因。当然，没有任何知识和物质是免费的，如果你愿意跟随我学点东西，必须签订一份契约。”
格伦伸手接过飘来的契约和羽毛笔。有些暗黄的纸张上，字迹潦草地书写着一些条文，周围还有一圈花边。
格伦重点看了一下上面的条约，总结下来只有三点：
一、学习期间，自愿负责店铺里所有杂务。
二、学习之后，以十份记忆之沙支付，3年结清。
三、学习到的所有知识，不得随意传授他人（可用二十份记忆之沙作为补偿，解除此项）。
对于契约中主要出现的物品，格伦很是好奇：“什么是记忆之沙？”
“这个，就涉及到超凡之路了。看来你的基础很差，我可以免费给你讲讲。”鲍尔微微皱眉。
“现在已知的超凡之路，主要分为两大方向：肉身和灵魂。每一个方向都分为很多分支，像肉身方向下面就有纯力量战士、原力战士、血脉战士、元素战士、铭文战士……好吧，讲太多也没用。”鲍尔略作停顿，似乎在考虑应该讲些什么内容，“专注灵魂强化方向的分支也很多，但主要都是在意识空间内融合精神力，强大自己的精神意识。”
“当精神力足够干涉现实的时候，你就可以真正接触到超凡的力量。记忆之沙，就是加速这一过程的东西。”
说到这里，鲍尔冲着格伦露出了大金牙：“昨晚你应该看到了。”
“稚嫩的光明？”格伦有些不确定。
“不不不！我说的是‘老人的记忆’！”鲍尔摸了一下手上的金戒指，“精神力的强度，取决于人的灵魂意识。而经过各位大人们的深入研究，人的灵魂意识，是可以靠时间来积累的。不是单纯活着的时间，应该说是经历或者记忆。”
“只要融合炼化他人的记忆片段，就可以增强自己的精神意识。记忆，才是生命最宝贵的财富。”
果然，还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
“有时候，记忆太多也不是什么好事，总会有人愿意用一部分记忆换取资源的。一百年的记忆为一个标准单位，可以通过特殊的方法，凝聚出一份记忆之沙。情绪越浓烈的记忆片段，凝聚出来的记忆之沙质量越好，增强精神意识的效果也更好。”鲍尔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各种材料开始加工。
“怎么样？十份记忆之沙，并不是很难的事情。相比于珍贵的药剂知识，还有一些免费的附加知识，一次很划算的交易。”
一份记忆之沙，大概就是一百年的记忆。以这个世界的生活水平，普通人的平均寿命应该在四十到六十岁。也就是说，要凑够一份记忆之沙，大概是要杀两三个人。十份记忆之沙的量，就是二三十个人了，甚至更多。
为了钱，总是有人什么都愿意卖的，并不一定必须要杀人。
格伦用羽毛笔在契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就看到整张契约突然燃烧起来，化作一团灰烬飘散在空中。
“哈哈，我用精神力密文在契约边上多写了十份记忆之沙，就是那一圈花边……一次很划算的交易！”鲍尔回过头露了一下金牙，继续投入手中的动作。
等到鲍尔转身，手上已经拿着一只淡蓝色的水晶。
“这是第一课。超凡的世界，不是用眼睛就能看清的！哪怕看似无用的东西，都有其存在的价值。任何存在都不可轻信，哪怕是自己的潜意识。”
接过鲍尔递过来的水晶，格伦才想明白其中的关键。
那一份契约上，应该是被对方做了手脚，最可能的是影响潜意识的法术或者物质。在接过契约的时候，他的潜意识已经受到影响，不会怀疑契约的内容，也会忽略一些平时可以注意到的地方。
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他仍然按照普通人的状态在生活，根本没有有效地把自己的精神力量利用起来。明明已经接触到了超凡的世界，却依然选择性地忽略很多细节。
“我已经不是一个普通人了！”格伦再次在心中告诫自己，同时他对超凡力量的渴望更加迫切。
“这是一粒质量普通的记忆之沙炼制的药剂，冥想之前喝。这个是算在学费里的。看在马克的面子上，我也不会坑你，会让你学到等价的东西。另外，我需要出去一趟，你随意，别把房子拆了就行。”
跟着鲍尔出了房间，也没有去管自动关上的房门，格伦打算回自己房间试试这份药剂的效果。
拔掉水晶上的塞子，一股奇特的味道立即在房间里散发开。有一点玫瑰花的味道，又伦一口把所有药剂吞下去，没有感觉到什么特殊的味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