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可能有些乱吧。”常晔看着白子宁的眼睛,道,“毕竟陛下的眼光好,挑的人都是百里挑一的。”
想也知道,有丽妃跟叶舜华凑在一起的皇宫,会热闹到什么程度。
“是不是百里挑一谁知道呢,大不了再选几个妃子好了,反正我是不介意后宫多几个女人的。”白子宁也听出了常晔语气中的调侃,她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她大概也能猜到丽妃能造出什么幺蛾子,毕竟现在后宫就她一个妃子,加上叶舜华那个见屎就搅的臭棍子,整出什么大天来也不稀奇。
听宋祁言说,丽妃好像联合叶舜华把宋祁书那家伙给撂倒了,她记得宋祁书那家伙好像因为之前那位的关系一直没办法娶亲,现在估计还乐不思蜀呢。
不过说起京城,宋祁书好像很久没有传消息给他了,该不会真的玩物丧志了吧。
“陛下,您已经把养后宫的钱全部投在宋祁书的身上了,您现在还有钱去养其他的妃子吗?”常晔很是‘善意’地提醒。
白子宁一时语塞,她抬头看看天,双手放在背后,一副在思考什么高深问题的样子。
而此刻白子宁口中的二位主角之一的丽妃娘娘,正跟白子宁曾经的‘心上人’盖着一张被子聊天呢。
昏暗的房间,四散的纱帐,还有烧到尽头的红烛,无一不显示出时间的漫长,而对于此刻躺在床上的宋祁书来说,今晚是格外地漫长。
因为身边躺了一个定时炸弹。
丽妃将被子护在胸前,半撑着身子看着从某一刻开始就背对着自己不搭理人的宋祁书,出声嘲讽,“怎么一副委屈的样子,这件事明明是你占了便宜好吗。”
这人还真是有趣,刚刚还热情似火,现在转脸就不认人了。这翻脸的速度真的是比翻书还快。
听到丽妃这番话,宋祁书忍不住转过身去质问,“你在胡说些什么,从头到尾我强迫过你吗?”
这女人还真敢说得出口。到底谁占便宜了?原本他正忙着调查白子宁吩咐的事情,她倒好,联合叶舜华那个贱人把自己放倒了,还恬不知耻地将锅全扣在他的头上,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听着宋祁书的质问,丽妃看着宋祁书露在外头的肩膀冷笑,“夺了我的身子的人是你,把我关在王府的人也是你,现在下了床就准备翻脸不认人了是吗?我可没忘记那天晚上之后你是怎么对我的。”
“我不想跟你吵。”宋祁书将被子从丽妃手里夺过来,一把蒙在自己的头上,转过身去不再看丽妃一眼。
虽说现在是夏天,但是毕竟晚上,气温还是会比较低的,陡然失去的被子,丽妃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哆嗦。她伸手想抢些被子过来,奈何力气没有宋祁书大,最后也只是继续抱着胳膊发抖。
“是因为我是白子宁的女人吧。”丽妃怎么可能甘心自己就这么被冷落,她双手环胸睨着宋祁书,继续讽刺。
她知道男人经不起刺激,越激他,就越容易上当。
“这跟白子宁没关系。”
“我才不管跟那个臭男人有什么关系。”见宋祁书开始搭理自己,丽妃便凑到宋祁书的耳边去,声音之中带着点诱哄的意味,“这个计划多好啊,等有了咱们的孩子,扶他上去,自家人总比那个草包太子靠得住吧。到时候这大梁的天下,还不是姓宋。”
当然在说这番话的时候,丽妃巧妙地避开了生儿育女的过程,毕竟对留有阆城血脉的女人来说,这点事其实真的不算什么事。
再说了,男人嘛,或多或少都是有野心的,像宋祁书这种出身低微靠着不入流的手段往上爬的,对于权力的渴望更是犹如飞蛾扑火一般。
而她需要的就是这种飞蛾扑火的执着。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丽妃看着躺在一边的宋祁书,再看了一眼不远处扔在地上的衣服,问道。
她跟叶舜华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就等着这位正主点头了,不过叶舜华这家伙把正主得罪得太狠,估计有一段时间会不敢出现在宋祁书的面前了。
宋祁书似乎是被丽妃的这番谬论给说通了,但是转念一想,又冷嗤着驳回了丽妃那个愚蠢的提议,“你别忘了那个草包可是正经的大梁血脉,而你只是个皇帝都懒得碰的女人。”
他可不是什么傻子,大梁的太子正值青年,大梁的皇帝也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年,虽然白子宁修炼的那个邪功随时可能致她于死地,不过皇帝死了,太子还在啊。
而且当年白子宁夺权的手段很不光彩,这也是朝野上下公开的秘密,几乎是所有人都在等着白子宁死了,扶持太子登基,好‘光复’大梁皇室。
现在这个女人居然会想借种生子,她也不想想自己嫁的是什么货色。
丽妃的脸绿了一下,反唇相讥,“那个狗皇帝要是能碰我,那也没你什么事了。”
“我懒得跟你废话,穿上衣服自己滚气地下了逐客令,那毫不犹豫的转身,可以说是将他对丽妃的厌恶表达到极点了。
“放心,我还会回来的。”丽妃看着床上的宋祁书,说了这么一句。
不过那句话还真给丽妃说对了,因为丽妃还没走两步,人就被宋祁书给拉住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注定不是很和谐。
而底下那香艳的场面,也通过一小块瓦缝,传到了屋顶上的某人的眼里。
“艾玛这狗男女可真够香艳的。”屋顶上的某人嘴里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