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了,说话里也顾及一些情分吧?怎么可如此中伤对方,可曾想过以前小时候一起长大的情分?李婶子,还有张婆子,你们有话就说话,有理就讲理,以后不可如此说话,让人看了就像闹了笑话一样。”
村长此时已经看明白,这时候的苏卿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现在的他聪慧有智谋,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也是自己应该小心警惕的人。
刚刚那番话虽然是在李婶子盛怒的情况下说出来的,但难免不会被苏卿他们联想到,放在心上,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能尽快把二人拆开,进行下一步的安排。
“好了,多说无益,我这个当叔叔的话,你们乐意听就往心里记,不乐意听就当我没说过,天色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张婆子已经看透一切,只是站在一旁不言不语。
既然村长不是个好人,她又为何要做那面子功夫。
苏卿这边,倒是有礼貌的回答:“村长伯伯慢走,夜路黑,小心看路。”
“好。”
等村长的身影消失之后,苏卿对一旁还想说些什么的李婶子说:“您还不走,难道等着被扫地出门吗?”
李婶子用嫌弃的眼神打量着四周:“切,这破地方透着就是个晦气的样,也不知道以前如此,还是被人拐的,啧啧,我可得离开这里回家才好。”
李婶子刚走一步,就听到张婆子用清冷的声音说:“这地方我也觉得有些差强人意,但总比某些人的狗窝强,最起码我这房子是个石头等材料砌的墙。不想某人家里用木头和土做的房子。卿哥儿我们去做饭吃吧,吃完饭才能躺在精美的木头床上,美美的谁去不是?这木头床可是许多人家买都买不起的呢?”
“好,都听婆婆的。”
这话李婶子听了之后,也没法不放在心上,只能用酸溜溜的语气大声的说了句,谁稀罕,之后大步离去。
人一走,张婆子挺直的后背一下子就碗了下去,整个人的精神也萎靡了不少,就像刚刚的吵架对阵耗费了她所有的精力一样。
苏卿用手扶着张婆子,关切的说:“婆婆,你还好吗?”
“没事,就是岁数大了,人有些乏了。”
“那我扶您进去躺会吧。”
“好,卿哥儿,这段时间的书没白读,婆婆觉得人家总说的那个舌战群儒是有些夸张的成分,知道今日你用话让我们把土地留住的时候,婆婆才知道,读书真的很有用。”
两人脚步一致的往前走,天色已经有些黑沉,脚掌落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有些特别的安心。
她们还住在这个院子里,并没有被人赶出去。
“婆婆可怪我今日说话有些口无遮拦?”
张婆子侧头看着她,认真的说:“卿哥儿是在保护我和自己,有何错之有?错的就是那些恬不知耻的人,那些想要惦记苏家产业的人,错的是村长和李婶子。”
几步路不长,苏卿扶着李婶子在一个凳子上坐上了。
“婆婆,有句话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眼红我们的家产,惦记着咱家的东西,这都因为她们的贫穷和贪婪。不过,比起怨恨她们,我更讨厌自己,如果不是我能力不够,他们今日又怎会集结众人,在此能够底气十足的耍闹?倘若今日我不是苏卿,而是苏家的家主,就算给村长和李婶子一万个胆子,他们两个恐怕也是屁都不敢吭一声。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弱势的一方会受欺负,我若强悍无比,他人自会恭敬无比。”
张婆子坐在椅子上,苏卿就站在她旁边,有失落又有些气氛的语气,说出对自己的不满。
她用手摸摸苏卿的头发:“卿哥儿,你还小,我是这个做婆婆的没能耐,让你受了欺负。你说的话,我承认说的对,但是卿哥儿,所有事情都是要有一个过程,不管是变得更好,或是变得更坏。你可以慢慢长大,婆婆和你说,将来你成为什么样的人,过着什么样的生活都可以自由选择,但是你觉得不要变成,你曾经最讨厌的样子,过着你最讨厌的生活,那样的人生不叫无趣,而叫无戏。”
“婆婆,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这段儿一起回家,千万不要落单或是一个人走,我怕有人会不安分对你下手。”
苏卿担忧的问:“那婆婆你?”
既然苏卿可能会有危险,那么张婆子似乎也会如此,想到这里,苏卿不免也有些担心。
“傻孩子,你还是太年轻,我这只是担忧而已。其实并没有什么用,要是有人想要诚心祸害咱们,那咱们两个也是防不过来的。我就是怕他们吧你掳走,卖到别的地方。”
“我知道,那婆婆平日里也要小心,村外这么多双眼睛可是紧紧盯着咱们家呢!”
“婆婆晓得放好,婆婆歇一会儿去给你做饭。”
“今日婆婆累了,我来做饭吧。”
“不行,你去温书,听婆婆的话,别浪费时间哈。”
张婆子说到最后已经有些气虚了,可见她有多疲乏。
“嗯,那我去温书。”
“去吧。”
苏卿和张婆子吃过饭之后,就回到书房温书,被那第一张人体穴位图。
再看,村长那边。
李婶子跟在村长身后,慢慢的和黑沉的颜色融入一体,她在进入到村长家之前,还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确定无人之后,才走到村长家。
一进门,就看到村长背对着手,板着脸,一脸不悦的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