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谢谢。”白依依和凌月面面相觑半晌，最终白依依还是握住凌月的手将她推开，诚恳地注视着她解释：“我知道你对明峥有很多误解，但是我能保证，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那些只是猜测。”
“随你的便。”凌月突然像是不认识白依依了一般，怔怔起身，甩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任凭白依依如何唤她都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
白依依愣了，她不知道凌月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只是不在想管了还是生气了，短短的一天，她大脑接受的信息太多，以至于她现在除了错愕，便再也没了别的想法。
第二天清晨，白依依掐着隐隐作痛的脑袋走出房间，径直对上了一脸铁青的凌月，她抬手尴尬地笑笑，傻乎乎的模样格外有喜感。
然而凌月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她刚才看到的是一团空气而已。
白依依吐吐舌头，自觉地跑去厨房做早餐，凌月是个倔脾气，某些程度上比她还倔，而且她心里也明白，凌月完全是在为她考虑，只不过她不了解的东西太多了。
“你的工作怎么样了？”没过一会儿，凌月吃着白依依倾注了心血的丰盛早餐，最终还是犹豫着开了口，找个了没那么让人难堪的话题。
“……估计是没戏了。”白依依摇摇头，情绪已经没有昨天失落了，只是在凌月的眼里，她现在的风淡云轻，统一被称为强颜欢笑。
“要来凌风吗？”凌月随口一问，她大概能猜到白依依会拒绝，所以也只是随口建议道。
“……”白依依犹豫了，她是真的很认真在思考，现在如果想在南洲市继续带下去，除非她换个职业，要不然确实只有凌风可以收留她了，可是她不能，不是碍于面子，只是不想把凌风拖下水而已。
凌月为她做的已经够多了。
“你打算怎么办？”凌月追问，宁少庭的情况不明，和杨南音的婚姻迟早要办，她必须面对现实。
“我打算出国，先去外面看看吧。”白依依苦笑，低头掩饰自己眼睛里的失落。
“那宁少庭呢？你放下了？”凌月一针见血，几乎让白依依那点心思无处遁形，白依依头更低了，凌月不确定她是不是哭了，只能看到她微微耸动的肩膀，最后叹口气道：“留下吧，人出去了又怎么样，心还在这里，过个几年回来，你会更痛苦的。”
“凌月，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就一步走一步看，大不了等到他们结婚那天去搞破坏，这个你不挺在行的吗？”凌月笑了，找出个文件袋扔在白依依的面前，继续道：“前一段时间廖凯峻告诉我，说杨南音涉嫌使用违禁药品，桐华制药现在完全就是一家生产违规药物的公司，虽然暂时找不到给他们定罪的证据，但是……也快了。”
“违禁药物？”白依依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凌月，一五一十将她是如何在明峥的帮助下对宁少庭的全身进行了检查，以及最重要的——医生的结论。
凌月也震惊了，她万万没想到，杨南音居然真的敢在宁少庭的身上用药！她不是号称这辈子非宁少庭不可吗？万一宁少庭真的死在她手里怎么办？
“所以，真的会导致人失忆吗？”凌月缓了一会儿，还是整件事太像个光怪陆离的悬疑故事。
“同时结合催眠的话，会让人产生从未有过的记忆，并且无法消除。”
“那宁少庭真的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了吗？”
“……我不知道。”
她还心存侥幸，寄托于爱情的力量，寄托于不存在的上苍，可是这样的侥幸，到最后也只是让她失去了坚持下去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