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依依是哼着小曲回家的,从下车到家,家里只有微弱的灯光,这是沈易的习惯,特意为她留的。
将食盒拿去厨房后,她便上楼,不想才刚踩上一个台阶,“啪”大灯亮起,差点亮瞎她的眼睛。
两秒钟的适应,回头就看见坐在客厅沙发的明峥,像尊佛似的,面无表情的脸上,周身被寒意包围着。
白依依皱了皱眉:深更半夜的,这是打算吓谁呢!
白天给她累的就想上去睡觉,可这人在这儿……像是就为等她,也不能晾着呀!
又折回打听,在沙发坐下,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小孩儿,深更半夜不睡,瞎折腾什么?玩午夜心跳?”
小孩儿……
令谁都没想到,堂堂的黑道少爷,在家会被一个女人如此称呼,这好在是没叫底下的人听见,不然他这脸往哪儿搁!
明峥黑着脸道:“沈依依,别以为你比我早出生几年就是我姐,做梦!论心理年龄,你得叫我叔!”
熊样儿,就这还想让她叫他叔!
白依依无辜的眨了眨大眼睛,“你说什么?叔,我没听错?原来你跟老头还是同辈?”
明峥气得直瞪眼,也就干瞪着,还真能把她怎么地呀!
她明知他不是这意思,故意说这话气他,拿他打岔!
“少在那儿挑拨离间,你以为自己这么说就能激怒老头,打我一顿?痴心妄想!”
不愿同她在这个话题上浪费时间,如刚才一般板着脸,“你在医院待了一整天,情况怎么样?”
白依依叹了口气,“那么大年纪从楼梯上摔下来,还迟迟未被发现,下午又进了手术室,这都二进宫了,还好是捡回了一条命。”
说起人命,最不在意的就是明峥这些在黑道上混的,罗琴是死是活,他压根无所谓,眉头都没动一下,“一个糟老太婆,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她过去对你不好,我没找上门扒了她的皮就算不错!”
白依依不解,那在医院的不就是罗琴,“那你问的谁?”
明峥想拿她脑袋下来查查,到底装的啥,有些没好气道:“跟你说了也是白瞎,就一个事儿,你听好了,省的以后真出了什么事儿,赖我身上!”
白依依想都没想就摇头,倒不是为了什么,只觉得不能够!
明峥气极了,这女人就是喜欢跟他作对!
可她怎么认为是一回事儿,说不说的还得看他自己!
“先别急着摇头,听我说了再决定。你现在总裁助理,自然知道北霖除了服装,还涉及许多领域,在一些方面自然会和沈氏是敌对关系,这是难免的,提前跟你说一声是为了避免你误会!”
白依依忙摆手,“生意场上的事儿,别管我,咱家的生意重要,我又不在意,总裁助理又不是我乐意的,指不定哪天就给扔了!”
明峥一脸的不信,“这话……我得信?不乐意,下午是谁上赶着去医院?”
被说破,白依依脸上有些挂不住,辩解道:“人命关天,岂可儿戏!”顿了一下,挥了挥手,“算了,干你们这行的,不懂人命,不跟你说这儿,时间晚了,我上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着便起身,边打着哈欠边上楼,那模样,从身后看着也是疲劳。
明峥看着,心里尽是不舍,张了几次嘴,有些不忍心,可还是开口道:“北霖这些日子不太平,你自己当心些。”
白依依站在阶梯上点了点头,“最近总是有人跟我说北霖不太平,可是又不告诉我具体是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明峥傲娇道:“别得寸进尺!”
就知道是这结果。
白依依随口一说,“你告诉我就不担心我告诉宁少庭?”
明峥“哼”了一声,“你爱说不说!上去吧。”
来到最上面的石阶,白依依不禁回头看下楼下的明峥,想着他的话,十多个台阶愣是叫她想明白,他这不是怕她告诉宁少庭,反倒是希望她告诉宁少庭。
想到此,不禁勾了勾唇,轻声说了一声,“谢谢。”
还有……抱歉!
有些感情,她不是不懂,只是没法接受,他的好,她只能记在心里。
另一边,同样享受黑夜的还有一个人,不过她的夜晚可享受多了。
夜生活的开始,灯红酒绿的酒吧,舞池中央,水蛇腰们在尽情的扭摆自己的身体,好不快活!然,吧台旁边坐着一个女人一杯接着一杯,说是灌自己酒也不为过。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南音,大半瓶的洋酒下肚,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可如此还未能让她糊涂,一杯接着一杯的跟服务生要。
她身穿一件大红色的短裙,上面是性-感的v字领,美丽又性-感,可谓人间尤-物,引得从她身边走过的男人都纷纷驻足。
“滚,我已经有老公!”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有男人主动上前来搭讪,又被她厉声呵斥着,那人灰溜溜的走了。
又一杯酒下肚,恍惚间又听见有人在身后问:“请问这里可以坐吗?”
杨南音醉的东倒西歪的,意识有些模糊,却还是本能的拒绝,忙摆手,“走……这里有人!”
她虽这么说,身后询问的男人却是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杨南音虽是醉了,不过还是听见男人坐下来的响动。
她将手里的酒杯往桌上,扭头便想教训来人,结果一看来人竟是熟人,这才放下心来。
又拿起酒杯,手肘杵着吧台,“是你呀,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