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承认你很聪明也很勇敢,可我不想冒这个险。在不知道对方是谁,不知道他们的最终目的是什么的时候,我不能冒失去你的任何风险。”于允年正色说道。

“怎么会呢?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像我这么普通的一个孤儿,谁会对我感兴趣?也就你还有我去世的父母拿着我当个宝。”孟灵灵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因为于允年看不到,所以她才会放任表情流露。

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知道,孟灵灵其实对于自己是孤儿的身份很有些介意。她也曾羡慕那些父母健在的家庭,羡慕别人有父母疼爱或者唠叨。

只是她的羡慕只存在于心底的最深处埋藏着,没有人会轻易发觉罢了。

孟灵灵从来没有怪过自己的父母去得太早,毕竟那场车祸也不是他们心甘情愿发生并为之付出生命代价的。她没有权利去怪生前给过她无限父爱母爱的父母。是他们对她的爱,支撑她度过了无数个孤独的日日夜夜。

人总是会这样,不论身处何种恶劣难挨的环境,只要曾经拥有过幸福,哪怕就是一瞬间,都会为你照亮前方的路。

好比她,好比孟祥棋。孟祥棋曾经身处比她不知道要恶劣多少倍的环境,曾经在福利院受到过的照顾和关爱,以及他们之间的兄妹情谊,支撑着他走过了那些年。

正因为孟灵灵非常清楚孟祥棋的经历或想法,所以她才会对他多有容忍宽厚待他。他们就像是在不同的平行线上,挣扎过黑暗的人,或许在各自的心底都藏有对对方的惺惺相惜。

挂了于允年的电话,孟灵灵仔细回忆了一下一路过来时的细节,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人或车辆跟踪他们,那小刘又是怎么发觉的?

将父母的衣物晒得差不多了放归原位,环顾一圈父母生前住过的房间,她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放在一旁梳妆台上全家福上。

爸爸抱着她,她搂着妈妈的脖子,三个人笑得要多幸福有多幸福。

“爸爸、妈妈,你们现在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女儿很想念你们!

如果你们还活着,一定能见到我的丈夫于允年。他是个很帅很酷,又很厉害的男人。如果我和你们说,他是全安居城最优秀的男人,你们一定会笑话我太过夸张是不是?但他真的很好,在我心里,他就是最棒最好的那一个人。

如果你们还在,我们一定会常常聚在一起吃饭、野游,或者做其他更有意义的事情。每一天,我们都会过得十分愉快对不对?

爸爸,我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个遍,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文件或者什么东西。为什么会有人在暗中调查您呢?您真的只是我那个普通的慈爱父亲么?

最关键的是,我心底的隐隐不安到底从何而来?是因为最近过得太幸福安稳,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吗?我不应该拥有这样的生活吗?”

没有人能给孟灵灵答案,相框中父母的笑不能,已经被打扫干净的房子不能,于允年更是不能。

唯一一个能给孟灵灵答案的人,却看着眼前由手下之人呈来的报道,对眼前的一切无法置信。

“这不可能!这怎么会?”孟祥棋一脸震惊和无法置信的惊恐。

司机站在孟祥棋的办公桌前,他的下首边还站着另一个男人,他就是由孟祥棋委任负责整个调查的相关负责人。

男人脸上有一道并不算恐怖的刀疤,他手下的兄弟们都习惯喊他刀疤哥。久而久之,刀疤成为他的代号,再没有人记得他本来的名字是什么。

刀疤垂着头,安静站立在司机身侧。司机看了一眼刀疤脸上的表情,而后转头看向无法相信事实的孟祥棋:“孟总,刀疤的调查不会出错的。”

“不,这太匪夷所思了!我怎么能想到,查来查去,原来人一直就在我的眼前晃悠,我却一点都不知道。”孟祥棋如同慢动作般缓缓坐回椅子上。

司机很想说一句“造化弄人”或者“缘分匪浅”之类的话,但看了看孟祥棋,还是把话咽了回去。他不能因为孟总面对孟灵灵时的和蔼温和就误以为他是个温柔无害的男人。低估孟祥棋,是最要命的事情。

“刀疤,你跟我详细说一说,是怎么查到孟灵灵已经去世的父亲身上去的?”孟祥棋抬手指着刀疤,让他说清楚经过。

刀疤抬起头,目光坚定从容地说道:“我们以往的调查,每到一个地方,都是去调查在十七年前搬去或突然出现的人口,继而通过搜索孟天佑这个名字进行交叉对比。

但每个地方每个城市有那么多叫孟天佑的人,除去年龄不符的,年龄不相上下的又还会留下几人或十几人甚至几十人等。

对这些人通过容貌对比,显然不现实,毕竟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多年,人的容貌会变化很大。所有我们只能想办法验证其dna,和孟老爷子进行对比。

这样一来费时费力不说,往往结果让人失望,所以我们的调查总是被动无效。

这一次,要得益于调查团队里的一个黑客小子。在我们铺天盖地的对安居城的所有人口进行检索调查的时候,他则通过互联网搜索所有叫孟天佑的四十多岁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通过入侵本市的各大医院的病患记录库,查询他们的就医记录等等。”

“嗯,”孟祥棋点了点头,“然后呢?没找到?”

“是,没找到我们要找的人。他的调查可以说陷入了僵局。但我们并没有放弃手头上的其他调查,继续调查着。毕


状态提示:第498章 大海捞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