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不正是最好的战机吗!?现在,隋军水师的战船刚面对火船阵的袭击,损失了许多大型战船,成功登陆上岸的隋军不过一两万人,此时真是大当家的出击的最好时刻啊!要是拖到隋军大批登陆,我军营栅失守,则大势去矣!”沈落雁焦急地喊道。
徐圆朗淡淡地道:“我早已打探清楚了,隋军水师并未全部出现在战场上,还有一部分去向不明,加上现在战场形势胶着,故而,在下得谨慎行事!”
沈落雁急忙解释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这我早已打探清楚了,因为河面不够宽敞,隋军水师无法全部展开参战,故而这次来护儿只调动了三万人分乘一百多艘战船参战,剩余的三万水师和战船由已故水军副帅周法尚的长子定州刺史周法僧率领,驻扎在孟津渡口待命!”
徐圆朗点点头,仍然拒绝道:“即使如此,我军也不可妄动,万一要是被周法僧率部抄了后路,则我部有全军覆没之险!且容我三思!”
见徐圆朗软硬不吃,沈落雁是彻底没辙了,给急得差点直跺脚。关键现在还不能得罪眼前这个令她恨不得当场砍死的糙汉,故而,沈落雁只得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徐师仁,摆出一副小女儿状,目光殷切地希望对方能帮忙劝说一下徐圆朗。
徐师仁毕竟是个二十多岁的棒小伙,是个练武之人,雄性荷尔蒙过盛,加上平日在县里行侠仗义,为人没什么心机,故而,见到沈落雁求助性的目光,于心不忍,加上他本就倾向立刻发兵,故而上前一步,向徐圆朗劝说道:“徐大当家的,我们这次来援的目的就是要打败隋军,解黎阳之围。如果,让隋军顺利攻破徐世绩的第一道防线的话,那在平原之上,咱们就更难与隋军的铁骑匹敌了!还望徐大当家的三思!”
“我心意已决,就不必再劝了!”徐圆朗断然地背过身去,摇头拒绝道。
见劝说不动徐圆朗,沈落雁回想起李密说过的话:谈判合作时,之所以对方态度坚决、丝毫不为之所动,是因为你的价码还不够诱人,亦或是你没有拿捏到对方的痛处!
常年行走于黑暗之中的沈落雁见明面上来不行,本能的往暗处想。沈落雁快速过滤着有关徐圆朗的信息,很快,她的脑海中就出现了一个关键人物,一个另徐圆朗不得不妥协的人物!
想到方法,沈落雁也不拖沓,直接告辞道:“既然如此,大当家的,前方战况紧急,我就先回去了!”
徐圆朗露出了有些尴尬地微笑,道:“好走,不送!”
“徐大侠,后会有期啦!”沈落雁冲着徐师仁微微一笑,道。
“唉,沈,沈总管。。。”不待徐师仁回礼,沈落雁径自转身出舱。
待沈落雁离开,徐师仁皱眉道:“大当家的,这样不太好吧!沈总管毕竟是魏王的亲信,而且前方战况如此紧急,你不出兵,实在是说不过去啊!”
徐圆朗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我徐圆朗能在大运河横行这么久,靠的决不是他李密的庇护,而是一众兄弟们的支持,没有这支纵横大运河,规模多大两万多人的水师,我徐圆朗就是个屁!再怎么样,我是不会拿弟兄们的生命去冒险的!”
徐师仁不认同道:“徐大当家的,不是我说你,你太计较个人的得失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要以大局为重啊!打赢了这仗,人、装备、钱财不都有了么!?”
徐圆朗拍了拍徐师仁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老弟啊,你太耿直了,你还年轻,没经历过那么多的弯弯绕,以后你会明白的,在这乱世之中,谁都靠不住,能靠的只有自己的拳头有多大!”
“唉!”知道劝不动徐圆朗,徐师仁失望的一把坐下,唉声叹气。
徐圆朗也眉头紧皱地杵在原地,仔细思考着此战和此战后的得失。
哪知,不一会儿,一个小头领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撞得舱门“哐当”作响,报告道:“大,大当家的,不,不好啦!”
“慌什么?有什么事,慢慢说,说清楚!”徐圆朗皱眉呵斥道。
“少,少当家的跟那个女人跑啦!”小头领一口气说完道。
“谁?跟谁跑了!?”徐圆朗一下没反应过来,问道。
“跟那个沈总管啊!”小头领喊道。
“直娘贼~!”闻言,徐圆朗气得破口大骂道:“马勒个巴子,居然敢阴老子!”
见小头领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徐圆朗就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脚,喝道:“你他娘的怎么不拦着啊!就这么让那臭娘们把人带走了!?”
“我们拦了,可是,可是我们拦不住啊!少当家的还不允许我们随行,他说,他说他去给瓦岗军助战去了!”小头领哭丧着脸回道。
见徐圆朗一脸焦急样,徐师仁好心劝道:“大当家的,少当家的过去是做客,徐大将军和沈总管不会让他涉险的,您没必要太过担心他的安全。。。。。。”
“你懂个屁!”徐圆朗心里暗骂一声,深深地叹了口气,打断了徐师仁的话,径直下令道:“传老子令,都给老子集合,抄家伙,准备战斗!”
见此,徐师仁的思维一下没转过来,急道:“大,大当家的,您这是要干嘛啊?去哪战斗啊!?”
徐圆朗没好气地瞪了徐师仁一眼,恨恨道:“去永济渠参战!徐大侠,我得去打仗了,就不留你了,你请自便!”
说完,徐圆朗径自抄起自己的兵器,走出船舱,督促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