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左光禄大夫、右翊卫虎贲郎将来整出列躬身禀报道:“此役我右翊卫水师毁坏八艚战船十一艘,运输船四艘,其余战船不计,共计阵亡将士二千九百八十三人,伤数千人,损失颇大,还请圣降罪!”
“哈哈,六郎临危不惧,智破火船阵,力败徐圆朗,率领着水师打了一场漂亮的仗,保护了水运输链,奠定了胜利的基础,成为扭转战局的关键,何罪之有!?”杨广大笑着亲自扶起来整,下打量一番,赞道:“长白山头百战场,十十五五把长枪。 不畏官军千万众,只怕荣公第六郎!哈哈,六郎啊,你果真没让朕失望,名不虚传啊!”
来整谦虚地抱拳道:“末将虽然挫败了贼军水师,只可惜未能全歼敌军,也没能擒获贼首,实在是惭愧得很!”
杨广有些可惜地问道:“不是让水军长史崔君肃率部堵截贼军后路吗?”
一脸正派形象,出身清河崔氏的右翊卫水师长史、兵部侍郎崔君肃出列告罪道:“圣,臣有罪,臣包夹不及,待赶到时,贼军已然溜了,还请圣降罪!”
杨广一罢手道:“算了,些许杂鱼,谅他也翻不起什么浪!”
来护儿出言道:“此事也不全怪崔长史,当时我的命令还是下得有点晚了,这贼首徐圆朗狡猾得很,跑得太快了!”
杨广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追究,转而冲着来整问道:“唉,朕记得你擒获了一名贼将,是条大鱼吗?”
来整回道:“经审讯他的同伙得知,他是来自任城的大侠客徐师仁,此次带了数千当地民壮赶来黎阳助战,他没有跟大部队在一起,而是独自先行来到了水匪徐圆朗的军,力战为我所擒!”
杨广点点头,道:“嗯,此人既然还有部队,那先关起来,留待后用!”
来整又道:“圣,据贼军俘虏可靠情报,除了徐师仁这一支,还有黑社、白社两兄弟奉李密的命令,带着数万流寇正往黎阳方向赶来助战!”
杨广哼笑道:“看来李密这小子说的话在河南朕好使啊!”
刚刚获得了军功的孟秉心情巨好,连带着看原先准备弄死的杨广也顺眼的不行,见此,当即表态道:“圣,这个逆贼屡次于朝廷为敌,会耍嘴皮功夫,忽悠手底下的人为他卖命,现在还一直躲在金镛城,不然爷爷早一斧子劈死他,为圣献功了!哈哈!”
封德彝出言建议道:“圣,臣以为贼首徐圆朗所部皆是纵横大运河多年的老练水匪,若得这两路贼兵的援助,则必定气焰大涨,于我不利,不如伏击其援军于半道,则徐圆朗闻知,必定闻风丧胆,继而仓皇奔回他的兖州老窝去。如此,黎阳孤立无援,我军可放心合围!”
杨广深表赞同,出言道:“嗯,封郎之言甚合朕意!诸位将军,谁想接此任务!?”
闻言,杨暕不待众将反应过来,率先出列道:“父圣,儿臣愿率本部,攻灭这两股驰援的贼军!”
“也好,让宇士及率本部辅佐你,汇合左、右武卫的独孤开远及李商胡所部一同去,一定要打得漂亮一些哦!”杨广欣然同意,叮嘱道。
杨暕眼睛一亮,抱拳道:“诺!儿臣誓不辱命!”
忽然,杨广瞥见了在武将行列持剑而立的沈光,哈哈大笑道:“这一仗,总持又是大放异彩啊!不仅成功摸入敌营,一箭射贼帅徐世绩,使贼军失去指挥,还率领骁果铁骑冲破了出营的数万贼军,然后单骑闯贼营,杀敌百,是古之恶来也不过如此嘛!”
沈光略有些遗憾地抱拳回道:“只可惜,当时我怕打草惊蛇,故而没敢深入,虽然成功命贼帅,但距离太远,徐世绩又是行伍出身,估计不会致命!后面末将单骑杀入,也是想在尝试一下,结果,果然还是不行,于万军之取贼帅首级,还是太难了!”
“如派末将出战,于万军之取贼将首级,有如探囊取物耳!”
此人好大的口气!众人闻声视之,乃宇化及之子宇成都,现任扬威将军、骁果军杨恭仁所部旅率。
只见宇成都傲然出列,他头戴一顶双凤金盔,身穿一件黄金锁子甲,脚踏豹纹金边靴,虽然是个低级军官,这身行头的逼格却穿得来护儿还拉风!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轻薄公子家的小鬼啊!哈哈!”
“年轻小将不知天高地厚、气焰嚣张也正常!”
“这小子,次彭城立功后,会拿鼻孔看人了,怕是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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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诸将见是宇成都后皆忍不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番。
这话明显是冲着沈光来的,而宇成都说完这话后,看也不看诸将一眼,一双虎目径自死死地盯着沈光,眼爆发出无限的挑战之意!
沈光不以为意,微微一笑,道:“你似乎很想证明你自己嘛!”
宇成都豪放一笑,道:“确实,我不光现在战场证明自己,还想与沈将军当众切磋一番,一较高低!”
此言一出,在场诸将都炸了!沈光是谁?沈光不仅是杨广的禁卫军主将,更是杨广的头号打手,论武艺,沈光冠绝诸将,在场众人无一人是他的对手!现在,居然有个毛头小子敢挑战已成名多年、号称“天下无敌”的沈光,莫不是找死不成!?
“哦!?”沈光目视着宇成都眼浓浓的战意,有些心动。
宇士及赶紧出列,告罪道:“诸位休怪,小侄年幼,虽有一身武艺却不懂礼数,还望各位海涵!”
杨广心里略一盘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