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鸦雀无声!
杨广不依不挠,继续道:“你们不是要谋逆吗?朕现在就在这里,来杀朕啊!”
“杀了朕,然后被隋炀宗室屠杀殆尽,这江都宫里的一切,这大隋的江山社稷,这个天下就都是你们的了!来呀!”
“谋逆的是你们,想杀朕的是你们,此刻朕站在这里,不敢拼命一搏的还是你们!你们一个个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还算不算是男人!?”
见此,司马德戡硬着头皮回道:“末,末将知罪了!”
闻言,杨广瞬间爆发,一脚将面前的司马德戡踹倒,骂道:“知罪?我丢你老母!”
杨广自踢出第一脚开始便彻底爆发了,仿佛要把心中的愤怒和恐惧都发泄出去一般,冲入人群中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众骁果军将校不敢躲闪,更不敢抵抗,纷纷被杨广踢倒后再次爬起来,等待下一波的飞脚。
“我踢死你这个胆大包天的逆贼!”
“我踹死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我抽死你这个悖君枉上的狗贼!”
杨广越打越生气,越生气越来劲,戳着司马德戡的鼻梁骨数落道:“你这一身的行头打扮和荣华富贵都是朕赐予你的,你跟随朕多久,朕就对你恩泽了多久。可你呢?你就准备用朕赐你的战剑来杀朕吗?你娘不守妇道,与和尚私通,虽借此让和尚教会了你兵法权谋,但却让你因此丢掉了德性!朕真是瞎了眼,任命你这你这个屠猪贩肉的狗东西为禁军主将!我呸!”
说着,杨广就是一口痰喷在了司马德戡脸色,然后眼角余光瞟见直阁将军裴虔通正怯生生的在一旁偷看。
杨广顿时又气不打一处来,反手就是一巴掌,将裴虔通抽倒在地,大骂道:“你这个畜生啊!你可是晋王府的老人啊!朕从晋王到太子再到帝位,朕每前一步,都对你进行了提拔和重用,现在更是让你宿卫宫城,将朕的身家性命都托付于你手。可你就是这么回报朕的?”
说到这,杨广又是一阵后怕不已,抬起脚狠狠地踩在裴虔通的脸色,继续骂道:“朕就是养一条狗,朕回宫的时候,它都知道冲朕摇一摇尾巴。而你呢?朕养了你三十年,三十年啊,你就是一条冷血毒蛇要被感化了吧?你这个恩将仇报、畜生不如的东西,真是气煞朕也!”
被重要照顾的裴虔通和司马德戡不敢辩声,只是一味地承受杨广的怒火,裴虔通甚至连脸上的浓痰都不敢去擦,其他将校更是唯唯诺诺地俯首面地,生怕杨广找到自己。
杨广怒视一圈,一个个指道:“司马德戡、裴虔通、孟景、元礼、马文举、赵行枢、杨士览、唐奉义、牛方裕、元敏、薛良、马举、元武达、李孝本、李孝质、张恺、许弘仁、令狐行达、席德方、李覆。。。你们一个个的咸居列职,朕对你们,或恩结于一代,或任重于一时;然乃尔等包藏凶慝,罔思忠义,爰在江都,遂行弑逆,衅深枭獍,简直就是我大隋的赵高和阎乐!(枭,指猫头鹰,吃父母的凶鸟)。”
众骁果军将校被杨广骂得噤声寒颤,好似犯了错的孩子,正在接受父母的批评和教诲。
杨广出了一通气后,望着脚下一个个头破血流、狼狈不堪的骁果军众将,心情顿时就一片大好,乃问道:“你们当中,有谁不服的嘛?可以站起来说话。”
没人敢在这个时候挑衅杨广的威严,众骁果军将校仍然是俯首面地。
杨广又问道:“那有为自己行径辩解的嘛?”
还是没人敢说话,刚刚杨广一顿操作,把这些人给打懵了。
“那你们可都认罪?”杨广再次问道。
这下骁果军众将纷纷偷看着自己的同伴,但还是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杨广沉声喝道:“好!既然如此,独孤开远何在!?”
一旁虎视眈眈望着骁果军众将的独孤开远,上前一步,暴喝道:“末将在!”
杨广一甩袖口,吼道:“将这些个qín_shòu不如的畜生,通通拉到承天门外给朕砍咯!把尸首通通拿去喂狗!”
“诺!”
此言一出,众宿卫和给使就准备夹着骁果军众将校往外拖,骁果军众将校们顿时如炸锅的蚂蚁,拼命挣扎,纷纷开口求饶道:
“圣上,末将有话说啊!末将有话说啊!”
“圣上明鉴,末将原本只是想逃回关西,兵变之事,这全都是宇文智及的主意啊!”
“是啊,是啊!圣上,末将一时鬼迷心窍,您就法外开恩,免末将一死吧!”
见此,杨广罢了罢手,制止住了宿卫和给使的动作,道:“这么说,诸位好汉是想求个生路咯?”
闻言,骁果军众将校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纷纷出言道:“我等愿求一条生路!”
杨广点点头,道:“那好,朕且问你们,这次兵变谁是主谋,你们在这场谋逆案中,扮演的是何等角色?”
虎牙郎将赵行枢急忙磕头道:“回圣上话,骁果军大多是关西人士,士兵们思念家乡,队伍中每天都有士兵逃亡,又因为大家的家人都在关西,现在关西为叛贼李渊占据,末将担心家人的安全和立场问题,害怕被圣上责难,所以不得不策划逃亡。但谋逆之事,就是给末将一万个胆子,末将也是不敢的,都是宇文智及在从中挑唆啊!”
杨广的嘴角微微上扬,问道:“那么你们都被宇文智及说动了吗?”
虎牙郎将马文举机敏,隐约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