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槊兵的优点在于长度,面对魏军逐渐欺身的近战则渐渐有些显得力不从心了。
见此,孟凡不慌不乱地下令道:“弓箭兵抬高,目标,前排长槊兵,射!”
得令的弓箭兵纷纷将羽箭高抛垂直砸向自己前排的长槊兵,因为骁果军前排的长槊兵皆是身披双层铠甲的重装步兵,对于弓箭有着很好的防护能力,除了极少数弓箭刺中要害,或者铠甲的结合薄弱处,导致误杀了自己人外,骁果军的长槊兵基本对弓箭免疫。
而魏军则没那么好运了,他们大多身着皮甲,部分人甚至连皮甲都没得穿,面对铺天盖地的弓箭,箭箭致命!同时还要面对正面长槊兵的捅刺,防不胜防!
很快,魏军前排开始奔溃,转而不管不顾地向己方阵列跑去。
“不要退,不要退!冲啊,后腿死路一条啊!”李善行望着往回跑的士兵和往前冲的士兵撞作一团,不断有士兵被弓箭收割,而敌方阵线丝毫不乱,急得直踢马肚。
此时李公逸的中军也边打边往李善行的方向退,战场空间已经不多了,李善行急得亲自翻身下马,带领亲兵,向孟凡的槊阵冲去。
李善行的亲兵都是军中的好汉,武功远比普通小兵高,面对骁果军的槊阵,他们各凭本事,翻身进去,一顿乱砍,虽不至于打崩骁果军,但也给骁果军槊阵带来了不小的混乱。
另一边,钱杰带领着两千轻骑,沿着战场,进行着“抛物线”式的跑动,每次跑动抛物线的顶点处,骑手们则纷纷将手中的弓箭射出,一波接一波的收割着魏军士兵的生命。
麦孟才则率着四千骁果军,列着阵势,铺展开来,向魏军的侧翼杀去,逼得魏军连连后退,越来越靠向大运河。
而张仲坚则率领义军,追着魏军的屁股猛揍,配合着骁果军,不断压缩着魏军的生存空间。
魏军中军,李公逸正焦急地不断发布着命令,试图挽回这不可能挽回的颓势:“敌骑又来了,弓箭兵,十点钟方向,射!”
边走边射的魏军弓箭手方阵,是无论如何都射不过从小练武、训练有素,同时战斗经验丰富的骁果军轻骑。
钱杰率领的轻骑来回在战场上跑动着,掀起了大量的灰尘,让魏军根本判断不出轻骑又会在那个地方出现。等发现了轻骑的位置,那魏军必定先吃一波羽箭,待到反击时,缺乏足够训练的农民军根本射不准来去如飞的骁果军轻骑,大多数的羽箭都射在了空地上。
而麦孟才率领的四千骁果军也列着阵势,不同于孟凡的密集阵列,麦孟才的阵列是铺展开来的,分散前压的骁果军中,分成了无数个小型军阵。
军阵中有长槊兵、弓箭兵、盾牌兵,但这都是辅助,主要进攻的还是身着皮甲、手持大刀利斧的跳荡兵。他们个个臂长脚快,穿梭在自己的阵型间,待到机会就突出去,对准魏军的薄弱处咬上了一口。
这种打法是疏于战阵的农民军所应对不及的,魏军只是被动的迎战,虽然人数众多,但局部却总是被以多打少,不断被挤压的连连后退,不成阵势。
相对于侧翼和后方的压力,魏军压力最小的当属一开始进攻的前方了。张仲坚虽然带领的人数是三个方向中最多的,但义军平时训练的多为守城之法,论野战,甚至战斗力可能还不如李公逸起义两年多的农民军。
但是魏军根本无心进攻彭城,面对张仲坚的进攻,李公逸只是不断的命令部下边打边退,张仲坚得以不断的调整进攻,轮换队伍上前进攻,倒是显得十分的游刃有余。
战场外的某处山丘。
裴蕴望着已经杀欢的李善行,赞叹道:“此人倒是一条好汉,面本魏军根本突不破我军的槊阵,但此人带着自己的亲兵加入战场,硬是给孟凡的槊阵造成了不小的麻烦,给魏军创造了机会!”
中军参军附和道:“是啊,此人的一柄巨斧使得虎虎生威,就算是身披双层铠甲的重装步兵都挡不过他一斧,而且他劈了这么多下,居然还毫无乏力的样子,真是一员虎将啊!”
闻言,护卫在旁的宇文成都轻蔑一笑,道:“大使且稍后,在下替你取下此人的首级!”
裴蕴一愣,道:“可军队都派出去了,本使现在没有多余的人给你啊!”
宇文成都翻身上马,罢了罢手,道:“不必了,我有本部骑兵,足够!”
说完,宇文成都带着宇文家的部曲骁果,从山丘下飞速打马而下,宇文成都的凤翅鎏金镗直指李善行。
此时,李善行正挥着巨斧,扫出了一片空地,大叫道:“弟兄们,跟我冲!”
孟凡见此,急道:“快,快将那个缺口补上,快!”
“啊!”李善行一斧将赶来支援的一名骁果军士兵连盔带头,给劈飞了出去,正打算继续冲击,忽听亲兵急道:“将军,有铁骑攻我后路,向这杀来了!”
“什么!?”李善行向后一望,正见宇文成都率领铁骑,冲进魏军方阵。
李善行明白甲骑具装的恐怖,也知道甲骑具装冲进步阵的后果,故而十分不甘的撤出这个他好不容易打出来的空地,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指着宇文成都所部,大吼道:“挡住他们!挡住他们!”
然而,面对全速冲起来的甲骑具装,普通人拦上去根本就是送死!这连人带马上千斤的重量,加上六七十码的时速,稍微被撞一下,那就是死路一条!
宇文成都率领的一队甲骑具装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