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老支书说没证据。

反而是林岚找到汇款单,然后逼着小姑小叔写了欠条。

“老三啊,你生的好儿子啊,你说那么点个孩子,怎么就那么坏啊。真是随他娘啊,坏透了腔子啊啊!”

听她如此歪曲事实,韩青松眉头紧锁,面沉如水,却也没说什么。

他已经审过赵建国,也找三旺等几个孩子了解过情况,还跟老支书、治保主任等人聊过。老支书基本都会当和事佬,尽量大事化小,就算如此,老四去挑衅砸缸骂人打了三旺的事实也没法掩盖,之后被抓,公安局也是出具了详细文件的。他被抓并不是因为打了三旺,而是因为有反动思想和反动行为。

“娘,我还得去公社,先走了。”

“你等着,你先去把老四领回来啊,老四可吃苦头了啊,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啊——我的儿子啊!”韩老太太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哭儿子受罪,哭自己委屈,老三彻底不听自己话了啊,拿了钱不给自己全给了媳妇儿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啊。

韩大嫂:“他三达达你快去忙,娘,吃饭啦!”

一天到晚就会叨叨叨,以前老三家的闹腾显不出婆婆的闹腾,现在老三家的不闹腾,显得老太太怎么这么烦人啊。

韩青松因为还有公务,要去报到,就先走了。

他一走,韩老太太更委屈,感觉彻底失去这个儿子了。

韩青松出了门先去大队,结果在胡同口被一个妇女拦着。

那妇女眼泪汪汪的,“韩大哥,求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弟弟?他、他就是一时糊涂,犯了错误,我们一定好好管他,再也不敢了。你行行好。”说着她就上前一步,伸手要来抓韩青松的衣袖。

韩青松立刻躲开,“这位嫂子,有事你去找村干部。”

嫂子是对乡下已婚妇女的统称,跟辈分、年纪无关,他根本不认识这是谁。

看着韩青松无情离去的背影,刘春芳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走了。

余痦子还在大队部哭闹个不停,想让韩青松放了自己儿子,不知道谁给她出主意,说去找林岚求情。

她又跑到林岚家门口跪着求,“大侄子媳妇儿啊,你可做做好人,放了俺家小子,再也不敢啦。”

林岚正烦着呢,吃了饭她想着韩青松问家里没被子的事儿,她就什么也不做,先把棉花布拿出来,要缝被子。

可原主针线活真不咋地,或者说缝缝补补丑点就丑点,缝被子这种大活计她根本就不会。

从小家里姐姐就多,用不着她,来了婆家也没机会。

所以原主不会缝被子。

那林岚更不会!

她研究了好几次,其实秋收之前她就研究过,不过没研究明白。

她想不出那么大两层布,中间铺上那么厚的棉花,是怎么用针缝起来的?

前世小时候盖的被子都是现成的,没见人家缝过,工作以后她盖的不是蚕丝被就是驼毛被鸭绒被,没盖过棉花被。

所以,摊手……

这时候余痦子带了一群人声势浩大地在她院子里哭哭啼啼的,她真是暴脾气都来了。

下雨下的地里泞着,不用上工,不上工你们也不能来我家折腾啊!

她气呼呼地下了地,开门出来,“我说婶子,你这是干嘛?你让我放过你儿子,我也没怎么他啊,没捆着没绑着的。”

“求求你行行好啊,行行好啊,别抓了我儿子去啊——”余痦子只管苦求。

林岚怒了,“他偷东西触犯的是政府的律法,判刑的也是革委会,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说原谅他,不抓他,政府就不抓了?那好,我说不抓他。”

打成那样,全村估计都吓坏了,看谁还敢来她家撒泼。

余痦子家的妯娌在人群里嘀咕,“杀人不过头点地,人家都跪着求,还不放过人家,咋这么心狠呢?”

这时候治保主任跑过来,骂道:“有完没完,要送到公社去审问判刑。敢在自己村里入室抢劫,还当自己有理了?这是青松回来,要是没回来,四个大男人大半夜摸进女人孩子的家里,这是想干嘛?这事儿怎么不说?”

“这不是没干什么嘛?他们都好好的,我儿子什么也没偷也没干什么,怎么就逮着我们不放啊?”余痦子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沾了泥土灰尘,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治保主任不客气,拉着脸,“支书可生气了,再这样就让我把你们一起抓去,当坏分子批!”

余痦子打了个哆嗦,挂着大牌子游街,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她狠狠地瞪了林岚一眼,心有不甘地爬起来就走。

林岚喊道:“你给我站住!”

余痦子眼睛剜着林岚,“干嘛?”

林岚:“你朝着我翻什么白眼?你儿子做坏分子,入室抢劫,你还有理了是?行,你成功惹怒我,我生气了,不原谅。我要跟革委会说,必须严惩,否则我不拉倒!”

刘春芳挤过来扶着她娘,颤声道:“你、你说了不算。这得革委会主任和公安局说了算。”

“这话你说对了,”林岚冷笑,“革委会和公安局专门打击这种坏分子,你们家养出这种坏分子,就得彻查到底,看看怎么回事。”

“你、你血口喷人,那、那你们家老四不是也被抓了?”

“所以我们分家了啊。”林岚扬眉,“你们还是赶紧去求公社主任和公安局局长,看看他们会不会觉得在自己辖区内半夜入室抢劫可以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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