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宪地配合下,林淡很快就把对方绑住。

“你在这里躺着,我先走了。”感觉腿上的鲜血又流了一些出来,她扯掉一截窗帘,厚厚地、一圈一圈扎紧。看见她冷汗淋漓的脸,李宪心中的欲.火已完全被震撼取代。

世人都说林家人没有一个软骨头,男人、女人皆是铮铮铁骨,以前他还觉得言过其实,今日却清晰地意识到——这话没错。若是把他和林淡换一换,他绝对不敢对自己下这样的狠手。

“你小心点。”看着林淡单薄的背影,他忍不住叮嘱一句。

“放心,我绝不会牵连你。去了外面我便把你的仆从悄悄叫过来,让他们送你离开。”

李宪却摇头道:“不用把我的仆从叫过来,我这样躺着就挺好。”今日无论是谁陷害他,都必须付出代价。一个皇子被下.药绑在房中,为了维护皇室脸面,父皇一定会严查,还会对他怀有愧疚,从而对其他几个皇子产生怀疑。如此,他就能顺势游说父皇让自己脱离京城,去边关历练。

林淡立刻意识到他想使一出苦肉计,也就没再坚持,推门出去了。她感知敏锐,哪怕隔了几十丈远也能察觉到附近是否有人,所以回去的路上一帆风顺,并未被旁人撞见。为防打草惊蛇,她并未出现在宴席中,而是让蒋府的侍女偷偷告诉林夫人,说自己葵水来了,不好意思出去见人,叫林夫人带上干净的衣裤来东厢的客房见面。

侍女揣着丰厚的赏银跑了,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林夫人,悄悄给她递了一个口信。这是女儿家的私事,羞人得很,侍女压根不会往别处想,更不会向旁人提及。

林夫人怕女儿害羞,不敢出来见人,便亲自把干净衣服送过去。她刚进门就被林淡拉入里间,详细把之前的事情说了,又道:“娘,我是被我的几个丫头扶去临水阁的,之后就莫名其妙晕倒了,您可得帮我清理门户。”

这些丫头全是原主挑选出来的,平时看着还好,但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林淡可不敢再用,干脆全都处理了。林家军功赫赫、权势滔天,在朝中颇受人觊觎。几位皇子做梦都想把林家拉入自己阵营,身为这家的女儿,林淡自然不会给他们招惹麻烦。

无论身边有些什么风吹草动,她都不会刻意隐瞒,而是原原本本告诉林夫人,让她和家中的长辈去处理。她对这些阴私手段十分不齿,更不耐烦去应付。

林夫人掀起女儿的裙摆,查看她鲜血淋漓的伤口,气得连牙齿都在打颤:“好好好,这些魑魅魍魉竟然算计到我林家头上来了,我定然不会放过他们!”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一阵喧哗,原是庄王被人找到了,这会儿正急急忙忙送去太医院救治。

林夫人顺势提出告辞,回到家之后便把林淡院子里的丫鬟和老婆子全都抓起来,一个一个审。

林淡却不管这些事,回房之后仔细清理原主的记忆,发现她竟然暗恋庶妹林菀的未婚夫丁牧杰,还偷拿了丁牧杰的许多私人物品,时不时便取出来看一看,摸一摸,十分宝贝。这些物品零零碎碎一大堆,有书信、画作、玉佩、荷包……而且每一样都打着丁牧杰的私印,若是让人翻出来,又是一桩麻烦。

林淡当机立断,立刻便把能烧的东西都烧了,不能烧的捏成齑粉,洒在后院的花坛里。刚做完这一切,前院就来了人,说是老将军有请。

林淡来到前堂,发现原主最为倚重的丫鬟正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表情十分恐惧。见她到来,丫鬟连忙扑上去抱住她的双脚,痛哭道:“小姐,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呀!”

林淡见林老将军的脸色十分难看,便一脚把丫鬟踹开,直言道:“她刚才说了什么?”

林父看了看老爷子,又看了看满脸无辜的女儿,回道:“她说那临水阁是你自己要去,人也是你自己遣走的,目的是为了与丁牧杰私会。你与他早就有了私情,只不知为何,房里的人会变成庄王。”

原主的记忆中可没有私会丁牧杰这一茬,可见丫鬟在说谎。林淡斟酌片刻,徐徐道:“丁牧杰这人我见都没见过,更何谈私情?我若是主动约他,为何会莫名其妙晕过去?为何会被下.药?这可不是男女私会的正常步骤。”

林父见她言辞直白,表情坦荡,心下不免一松。他的女儿他最是了解,敢做敢当,绝没有遮遮掩掩的道理。

林老将军也柔和了面色,言道:“我是相信你的,你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又怎会做那等不知廉耻之事。”

林淡点点头,丝毫不觉脸红。反正做下那些事的人是原主,不是她。更何况原主的确是被陷害的,她虽然爱慕丁牧杰,却也知道对方是庶妹的夫君,祖父和父亲绝不会同意她们姐妹二人易嫁,于是只在心里想一想,或者把庶妹请来院子里打听丁牧杰的情况,并不敢做更过分的事。

正如林老将军所言,她还知道廉耻。

那丫鬟连忙喊起来,“这事真的是小姐自己吩咐的,你们若是不信可以去她房里翻一翻,她早就与丁牧杰私相授受了!”

林淡大马金刀地坐在原位,摆手道:“去查,我在这里等着。”竟一句话也不为自己辩解。

林老将军和林父见此情景,对她不免更为放心。少顷,搜查院落的老婆子回来了,说什么可疑的东西都没找着,倒是在丫鬟的屋里发现许多贵重物品,绝不是她这等身份的人用得起的。

丫鬟万万没料到那些宝贝都已经被林淡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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