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如果有别人来家里、一般都是会提前打电话的,而且,现在还很早、才上午七点钟,所以,简桔就一心以为敲门的人是安潇潇、她应该是忘记带钥匙了。
可是当她打开门时、发现外面站着的人——居然是齐凡,她不禁愣住了。
她发现齐凡看了她一眼之后,就立刻转过了头、看向侧方,轻咳了一声、神情很不自然,根本不敢再看她,简桔这才意识到自己——
现在只是穿着一件吊带短款睡衣,胸开地很低、整个轮廓都若隐若现,裙子又很短、仅仅只到大腿根。
齐凡的个子又很高、以他那个视角来看——应该是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光了。
简桔的脸立刻滚烫起来、一声未吭,迅速关上了门、跑向卧室去换衣服。
他怎么来了?而且还这么早?他到底想做什么?
简桔换上了一件连衣裙、手却一直在颤抖,裙子的拉链就是提不上、费了好大的力才整理好,心里像擂鼓一般地狂跳着。
你抖什么?这么没出息!快点醒醒,不要再当傻瓜了!他一定又是来“钓”你了,因为你还没有和他达到上床的地步,所以,他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
简桔在心里拼命地骂着自己,什么难听骂什么、什么恶心骂什么,直到她觉得自己的心肠、已经足够硬成“软猬甲”了,才面无表情地开了门。
“齐经理,你来了啊,请问,有什么事吗?”简桔的声音客气而疏离。
“我,没事,就是想来看看、你的脚怎么样了。”
齐凡一边把手里的、一束鲜花递给简桔,一边有些慌乱地回答道。
这束花是——红玫瑰16枝+浅粉色桔梗花6枝,“桔梗花”当然是暗含了简桔的名字、玫瑰花则代表了他的心意。
刚才挑花时、花店的老板告诉他,这样组合的花语是——
心若有情,无论春夏秋冬、还是阴晴雨雪,所有季节、所有天气都是要好好爱你。
这正是他想要告诉简桔的话,而且,他今天前来、本就是要准备表白的。
简桔接过花、感到很喜欢,可是心里那个“理智”的小人、一直在骂醒她,于是,她就随意地把花放在了、进门的鞋橱上方。
“没事了,已经大好了!”简桔没看齐凡,只是低着头冷冷说道。
“怎么,都不让我坐下啊?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上次还拿这个指责我?”齐凡觉得气氛不对、就微笑着开起了玩笑。
简桔抬起头、眼光冰冷,没有一丝委婉、直接赶客般地说道:
“不用坐了,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一会儿还有人要来看我,你在这里恐怕不方便。”
“谁来?章开阳吗?”
“对啊!他很快就是我男朋友了,我男人!”
简桔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我男人”这3个字的,这3个字很粗俗、她只在齐宣的口中听到过,可能是受了他那样“流氓人物”的影响,她竟然也如此粗鄙起来。
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就像齐凡——他居然也学起了齐宣,以找备胎为乐、对玩弄感情丝毫不感到愧疚。
想到这里,简桔对齐凡的负气、埋怨一并袭来,她就是要“报复”他、让他明白自己也不是好“欺负”的。
“你们?你和章开阳。。。。。你们,什么时候的事?那你还和我。。。。。”齐凡大吃一惊,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最近的事情啊,这年头,如果不养个备胎、走出去都没面子!
我现在综合比较了一下,觉得开阳比你好!
怎么?难道你也不是拿我当备胎的吗?”
简桔忍着心中刀绞般的疼痛,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个“地痞流氓”一般。
备胎?齐凡又想起了**,她当初也是这么“钓”着自己的,但是**不像简桔这般直言不讳、也不像她这般理所当然。
**当初确实让他难受过,但是那种难受、心里并不疼,可简桔刚才的话——
却像锋利细长的钢针一般,每一个字、都是一根一根地刺入,蚀骨般的疼痛。
齐凡转过头、看向窗外,那里正开着一大片鲜红似火的石榴花,把他的眼都晃花了、也晃疼了——
乱花渐欲迷人眼,原来他一直视若珍宝的女孩、也是如此玩弄感情的高手。
他在心痛之余、又感到一股从心底里升腾而起的怒火,于是假意说道:
“备胎!嗯,这是个很好的名词!对啊,我也是一直这样看你的,怎么样?好玩吗?”
“很好玩啊!你来我往、进退追逐的,很有趣、不是吗?”简桔也没有看齐凡、而是同样看着窗外,凭着本能、胡乱说着。
刚才齐凡说的关于“备胎”的每一个字,都割在简桔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受不了了、她不想再多听一个字了,她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当场再痛哭起来。
于是,她就用一种冷漠的语气、接着问道:“齐经理,你可以走了吗?”
“走,我走。”
齐凡回答地很简练,听不清楚他是什么语气,看着他说完后、就低头想走,简桔又说道:
“等等!你的花、这些巧克力、还有这把瑞士军刀,都拿走吧!我家开阳看见了,恐怕是要误会的。”
我“家”开阳?好亲切的称呼!好甜蜜的称呼!齐凡苦笑了一下,头也没回地干脆说道: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都不收回,你如果不想要、就全部扔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