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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婚礼现场,搭讪女孩子的也不只齐宣一个,刚才就有好几个仪表堂堂,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年轻男人、“围”在了简桔的身边。
这个鬼丫头,站在那么偏僻的角落里、居然还能被人瞩目,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金子总是会发光”——
只要你是一只天鹅蛋,就算是生在养鸭场也没有什么关系,早晚会白毛如雪、展翅翱翔的。
齐凡觉得自己不能再耽搁、再犹豫了,他必须马上到她身边去,看到那些年轻男人们、和她说话的样子,他真的是快忍耐不住、受不了了。
可是匆忙走到了那里、眼前的她却在发呆,她这个天马行空、古灵精怪的丫头,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主意”了。
他看着面前的这幅“美人沉思图”、一点都不想打扰她,她双臂抱肩——
右手搭在左胳膊肘上、左手轻托下巴,头微微低垂着、浓密睫毛一动一动的,挺直的鼻梁下那微翘的鼻尖、仿佛在诉说着——
这个女孩虽然如此安静,但却是个活泛的俏皮性子。
她的裙子微微反光,上面刺绣的玉兰花、就像凌波而来的“姑射仙子”,美丽的锁骨若隐若现、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简桔在想着**和齐凡的事而发呆,齐凡却在想着简桔、也微微地楞起神来,当他看到简桔发现了自己时、连忙慌乱地说出了一句话:
“还认识我吗?”
简桔依旧在痴望着齐凡,心里却吐起槽来——
他以为她是个白痴或傻瓜,还是得了健忘症或失忆症啊?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就不认识他了?
难道他觉得她是个“脸盲”?分辨人的时候、不会鉴别模样,而是依靠其他别的感官——比如嗅觉?听觉?
还是像蝙蝠一样会发出“超声波”、在空气中沿着直线传播,一碰到物体就反射回来,然后用耳朵接收到回音,就能迅速作出判断、躲避障碍物?
看到简桔还是在盯着他看、一言不发,齐凡也觉得自己刚才的那句话、水平好“低”啊,比深10000多米的马里亚那海沟、还要“低”!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说才好了,于是就对着她微微笑了起来。
看到齐凡笑了,清澈的“鹿眼”中有着久违的温暖的光芒,简桔也不知不觉间跟着笑了起来。
“你的胳膊怎么受伤了?”齐凡看到了简桔那一道、已经结痂的伤口。
“没事,盘点时不小心、在铁笼子上划了一下。”简桔依旧在笑着。
“你呀,总是莽莽撞撞的、一点都不知道照顾自己,脚伤好了还没多久、这么快又添了新的伤口,疼吗?”
听着齐凡的话,简桔没有回答、心里却在说着——
嘘~~齐凡,不要再提起“伤口”这个词了,我的心伤、才刚刚睡着,不要再唤醒它了。
齐凡看到简桔又沉默了起来,知道她一定是还在怨恨他、那天晚上“轻薄”了她,他想解释一下,可是又觉得没有什么好说明的——
他那天的举动就是存心的、故意的,没有什么别的理由和借口。
想到这里,他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很想找件事情来做、以便于排解一下内心的紧张。
他的手碰到了一个杯子、这应该是他刚才拿过来的红酒吧?喝点什么吧,压一压现在这股、从心底里迸发着的“惊涛骇浪”。
咦?这怎么是橙汁的味道?而且怎么才喝了两口、就见底了?
齐凡仔细一看——原来他心慌意乱之下、竟然错喝了别人的果汁。
别人?这里方圆“一里”之内,好像除了他就是简桔、哪里还有什么别人?这杯果汁必定是她的、而且还已经早被喝了一半。
“对不起啊,我喝错了,我再给你去拿杯新的。”齐凡觉得有点尴尬,讪讪地说完就想奔向果汁区。
“齐经理,等一下!我不想喝果汁了,你也不用去拿了,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简桔怕他这一离去、就再也不会“复返”了,连忙借着小国的嘱托、挽留起了他。
看到齐凡转过身来,简桔说道:“齐经理,你还在埋怨慧姐吗?还在怪她当初玩弄了你的感情吗?”
“为什么要问这些?**如今已经结婚了,这个问题毫无意义啊!”
“既然没有正面回答——‘是’或者‘不是’,那就说明你一直在怪她、并没有真正释怀了,对吗?”
看到简桔抓着这个话题、不依不饶地继续问着,齐凡知道无论再怎么退避、她总是会有办法从他嘴里“撬”出真相的,还不如实话实说、以免再产生更多的误会。
“一开始是怨怪的,毕竟她将这场游戏‘自导自演’了两年,看我想彻底放弃时、就耍一些心计挽留我,但是当我想靠近时、她又开始‘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这样牵牵扯扯、拖泥带水,断不开、又连不上,就像用一根钢锯在锯一棵树,锯齿很钝、但是也有几个锋利的刀尖,在我的心上来回划着,时间那么长、还一刻都不停歇。”
齐凡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向简桔问道:
“小简,这如果是你,你会感到痛苦吗?会不会在这种折磨中慢慢变得麻木起来,然后,把当初的那一些动心、一点一滴都给消磨地无影无踪了?”
这个问题问地真好!真到位!齐凡前段时间对她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他自己描述的这个样子吗?
“当然会!暧昧,就是句句说着欢喜、对‘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