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简桔一边下意识地、抓住了床上被子的一角,一边疑惑地问道:“你还想干什么?”
“又开始胡思乱想!我刚才那样的状况下都能忍住,难道还会再伤害你吗?”齐凡依旧背对着她,“我去冲一冲凉水!”
“凉水?现在虽然还算是夏天,但是也会感冒的!”
“感冒也是以后的事了,我只知道、如果现在不用这种方式降温,我整个人都快要难受地烧着了,这可比十大酷刑都狠!”
齐凡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简桔听着“哗啦啦”的水声——心里千头万绪、百感交集起来,齐凡这样为了她的意愿、而强忍住了自己原始的本能**,是不是代表着——
他是真爱她的?愿意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愿意体会她的心情、愿意为了她的未来着想。
当她看到齐凡出来时——他穿戴得很整齐,仿佛下一秒就要去上班一样,只不过头发湿湿的、没有像平时一样立即吹干,整个人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清新俊逸、玉树临风,依旧是那个她记忆中的“温润如玉、君子无双”。
她连忙从坐着的沙发上站起来,笑道:“今晚我睡沙发、你睡床吧!以此来表达我的歉意,我知道自己错了、对不起!”
齐凡走了过来,二话没说就拎起了简桔的后衣领,像提一篮水果一般把她拉到了床边,才开口说道:
“你乖乖地到床上去!不要再和我讨价还价,如果让你睡了沙发,我就不用再见明天的太阳了!”
“那万一太阳想见你呢?岂不是要害‘相思病’了?”
“简桔!”齐凡一边走回沙发、一边用一种警告的语气提醒道,“今晚能不能、不要再抖机灵了?”
“好吧,我不说话了、什么都听你的!”
“去把灯关上!睡觉!”齐凡很少用这样命令的语气。
看来他还在生她的气,她立刻顺从了他的口令、迅速地把房间里的灯全部都关上了,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又轻手轻脚地躺下了。
她试着闭上眼睛去睡觉、可是根本就毫无困意,她本来是那种“睡神”级人物的,不管什么时候、不管什么环境,只要头一沾到枕头、就能3秒钟入梦。
可是,这次却翻来覆去、头脑清醒,上一次这样“明目张胆”地失眠——还是那次误会齐凡、从他家离开后,那个心如刀绞、肝肠寸断的夜晚。
而这次失眠却隐藏着暗暗地欢喜,根源却是同一个人——而那个人,好像此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他应该是在刻意地保持安静,但她还是明显地听到了、他一直转身的声音。
她想和他说话,可是又不敢、况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刚刚“得罪”了他、又被他“训斥”了,况且她现在已经知道——
不要用这种涉及**、人类本性的事去开玩笑,人毕竟也是动物的一种——
即使创造了再高级的文明、规划了再有序的道德,最原始的兽性、却永远都不会消失,即使如齐凡这样自律能力很强的谦谦君子、也是会暂时失控的。
两个人就这样彼此心照不宣地——失眠着、又都沉默着,还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的现状、不敢发出什么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想“隐藏”起来。
所以,当第二天终于能再和太阳相见时、两个人都有点想欢呼雀跃的冲动——
这个靠“装聋作哑”才能硬撑过去的夜晚、实在是太累了,就算出去扛上10车麻袋、都不带这么心力交猝的。
简桔一看终于6点钟了,可以算作是清晨了吧?可以起床了吧?她轻轻地爬了起来、尽量让自己“万籁俱寂、鸦雀无声”一些,然后同时往沙发的方向瞄了过去——
“啊!~~”估计她此时的“惊声尖叫”,可以把所有昨晚故意制造的安静——给全部“报复性”的推翻了!
“小简,你怎么了?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吗?”齐凡早就悄无声息地坐在沙发上了,发现简桔看了他一眼后、就大声叫了起来,感到有些不解。
简桔一边用手捋顺着长发、一边故作镇定地笑道:“没有!是我自己在大惊小怪了,还以为你在睡觉呢、却没想到早就醒了!”
“睡得怎么样?还好吧?”齐凡想起自己昨晚差点就失控的“荒唐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就没话找话地搭讪道。
简桔也觉得经过了昨夜,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但是对他的感情却有了一些变化,从以前的浅尝辄止、开始往深入迈步了。
“很好啊!一觉就到天亮了,连个梦都没做呢!”
看到齐凡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简桔明白他早就洞悉了一切、她刚才说的话也太假了,于是就冲着他半是羞涩、半是赖皮地笑了起来。
齐凡也跟着笑了,大雨之后必有大晴,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帘照射进来、被过滤出了一些朦胧感,像一团金色的云彩般、将两人包裹了起来。
当边经理再次见到简桔时、差点就“跌破了眼镜”,原来这个女孩会“变脸”+“画皮”啊,昨天那一脸的伤疤是在故意“扮丑”,怪不得齐凡那么镇定自若呢,原来他不是“无好妻”、而是拥有了一个“花枝”啊!
再看他们都一脸疲惫的样子,昨夜肯定是激情四射、大战三百回合了,这年轻就是好啊,有的是大把时间可以占据、大量精力可以挥霍。
看到边经理一副与昨天截然相反、想要主动寒暄的神情,简桔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