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出好戏码。
萧美人也很奇怪,“这是督军的手表,昨天我与督军见面时,他的手表摘下来放进了我的手袋里,后来他便忘记将手表取出来了,这怎么能是秦三爷的手表呢?”
秦太太此时听不进去这样的话,她只记得这只手表对自己丈夫很重要。
就因为这只手表,这么多年来疼她爱她敬重她的丈夫冲她发了脾气,她很自责,她一定要找出偷了这只手表的罪魁祸首。
“这就是三爷那一只,那天你来我家,去了雪眉的房间,你一定是爬窗到了我和三爷的房间,又是偷了这只手表!”秦太太挺了挺胸,抓着萧美人的手腕,认定了她就是偷手表的人。
她不会有错的,这件事就算是闹到督军那里,督军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我堂堂萧家大小姐,我为何要偷你的手表?”萧美人的腰板也挺直了,潋滟的眸子一冷,竟是多了几分艳色。
秦太太冷哼一声,此时她觉得自己是人赃并获了,一些话就说的有些肆无忌惮起来,她完全将秦三爷的嘱托抛在了脑后。
“那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有的人,手脚就是不干净,就是有一些怪癖。”
秦太太这话就说的很过分了。
可在场就只有陈淑珍,萧安媛,还有秦太太,晁雪眉,以及萧美人。
陈淑珍和萧安媛不会将今天的话说出去的,她和自己的女儿更不会说出去,萧美人就算对外说了,谁会相信呢?
她晁珠儿在鲁城也是有些面子的。
在佐伊星球,盗贼是最重的罪犯,在佐伊星球要被星际碎尸的存在,所以,萧美人听到这个秦太太这样说自己,当然是怒气冲天的。
可她得忍。
秦太太见萧美人不说话,以为她是被自己的气势给震慑到了,心想,到底还是个黄毛丫头,怎么斗得过她?!
都人赃并获了,她还能狡辩出个毛来么?
哼!
这时,秦太太低头又看到地上那璀璨至极的钻石项链和耳坠,又说道,“这钻石项链和耳坠也不知又是从哪里顺来的。”
陈淑珍此时才是自认为锦上添花一般加了一句话,“早上出来时,我的确没看到美人戴这些首饰。”
“这么随意地放在手袋里,却没戴出来,一定是因为这东西来路不正,戴了怕被人发现。”秦太太在后面又补了一句。
萧美人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是觉得自己平静下来了。
她笑眯眯的,说道,“现在说的是手表的事,那我们便一件一件的来,秦太太,我说这表是督军的,你却说这是秦三爷的,那这表的真正主人,总不会认错,对吧?”
秦太太对自己很是肯定,更相信顾督军不会要一个小偷做太太。
还是那话,这事捅到督军那边,她也是不怕的!
跟在秦太太身后的晁雪眉听到这里,唇角不自觉勾了勾,往上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她想,她能见到顾督军了。
陈淑珍和萧安媛对视了一眼,她们母女两个心想,这下萧美人死定了!
督军刚下聘的女人却是个小偷,她让督军丢了人,督军一定想杀了她!
谁不知道督军征战沙场,杀戮凶悍,狠辣无情!
萧美人让玉器行里的一个伙计去了一趟督军府找督军来这里,同样的,一个伙计也去了秦三爷的家里请秦三爷过来。
两个伙计去的时候,都按照萧美人的吩咐,没告诉他们原由。
顾霆御不在督军府,但是今天顾池在,伙计的话传到了顾池的耳朵里,也传到了顾老太太的耳朵里。
顾池昨天喝了点酒,这会儿头还疼着,但他一听说是萧美人的事情,立刻换了衣服,让副官开着车,朝玉器行那边过去。
顾老太太让人打了个电话给顾霆御可能在的西南街大牢,得知他真的在那里后,就将玉器行的伙计的话带了过去。
“阿霆,你得去一趟玉器行,那妮子必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顾霆御亲自接的电话,他身上的西服外套脱了,白色的衬衫外面只套了马甲,肌肉线条显得悍猛无比,而在他的白色衬衫上,还有点点血迹。
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一根鞭子,那鞭子上面还有倒刺,倒刺上面勾下来一些肉,看起来,很是可怖。
他挂了电话,长腿一迈,皮靴在地上踩出铿锵的声音。
阴暗的监狱里,满是血腥味,充斥着绝望和恐惧。
有个人被绑在木桩上,浑身鲜血淋漓,此刻已经昏了过去,张副官给这人泼了一桶热水。
“啊——!”那人身上的血肉好像被烫熟了一样,空气里冒着烟,气味难闻。
“顾霆御,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那人还在惨叫着。
顾霆御将鞭子往张副官的方向一抛,他朝前一步,走到那个十字木桩那里,盯着那人,声音冷酷,“告诉我沈从岸安插在我军中的内奸,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他朝张副官做了个手势,张副官立刻又倒了一桶滚烫的热水。
“我说,我说!我说!”那人瞳孔睁大,尖叫着。
顾霆御听完这人说出的名字,才是转身朝外走。
接下来的事情,张副官会处理。
顾霆御亲自开了停在西南街大牢的奥斯汀车,往城中心的玉器行过去。
秦三爷是第一个到的,因为秦家离玉器行最近。
他下了车,还有些迷茫,搞不清楚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