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姐还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床上传来一声轻咳,夜爵悠悠地睁开了双眼。
“主人!”冯叔立马凑上去,满脸关切,“你终于醒了,现在身体可有任何不适?”
夜爵没有应声,起身半靠在床头,目光沉沉地盯着冯叔飞姐二人。
“你们真是好大胆子,居然敢在背后妄议我的事。”
夜爵的语气不咸不淡,面上也无甚表情,却是把冯叔二人吓得一惊。
“对不起主人,是属下逾矩了。”两人异口同声道,谦恭地低着头。
“我现在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夜爵下了命令,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是。”
飞姐冯叔虽担心夜爵身体,但接收到命令,还是只能安静地退出去。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夜爵一人,他慢慢抬起手,摩挲着自己的唇瓣,不由陷入茫茫思绪。
夜爵有非常严重的两性洁癖,最讨厌女人碰他,心理和生理上都觉得厌恶,如果跟女人太过亲密,身上就会冒小红点。
昨天那个女人给他做了人工呼吸,他的身体居然没有出现一点排斥反应?
他回想起当时那个不算吻的吻,犹记得那柔软唇瓣贴上来时,那温热湿润的触感,间或萦绕不散的淡柑橘味。
不仅不让人作呕,反而还让他有些着迷,怎么办,他似乎已经开始怀念那种感觉了
“见鬼。”
夜爵唇角微勾,轻笑一声,两个字里带着说不尽的兴味与愉悦。
如果说刚开始接近顾染,纯粹是因为她是陆易城的女人,那么现在有了这个意想不到的发现,他才是真正对顾染提起了几分兴趣。
陆易城最近过得有些不太好,俗话说冲动是魔鬼,爽了一个晚上,但后患无穷。
一连好几天,顾染都不搭理他,视他为空气,给他郁闷得不行。
这天下班回家,陆易城特意绕到花店,买了一大束玫瑰花,捧回家准备讨好某个女人。
他回来时,看到顾染正坐在沙发上织小毛衣,神色安然而专注,散发着母爱的光辉。
“我回来了!”陆易城声音很大,特意刷波存在感。
然而顾染头都不带抬一下,镇定自若继续着手中的动作,真正的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一束红艳艳的玫瑰花出现在她眼前,娇媚的花瓣上还带着细微的水珠,看起来很动人。
顾染终于抬起眼,瞧向举着花的男人,“送我的?”嘴角噙着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陆易城不自在地点了点头,“路边看到花店做促销活动,就买了一束。”
他的话一出口,旖旎的气氛顿时被破坏了七七八八,顾染嘴角的笑意僵住,伸出去接花的手立马收回。
陆易城你个智障!某男在心里狠狠唾弃着自己。
“其实这花是我特意挑选的,作为我上次强迫你的道歉。”陆易城垂着头,不好意思地解释了一句,语速很快。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顾染故意拿乔。
陆易城无奈笑笑,这女人还真是喜欢记仇,得理就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