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伸出个头,就只觉一股冷空气往自己脸部冲来,今天的气温似乎下降了不少。
此时才早上七点不到,顾染以为营地只有她一个人醒了,没想到却看到莫行琛正坐在火堆旁。
他的头不受控制地一点一点,显然是在打瞌睡。
顾染觉得诧异,便向男人走过去,莫行琛听到声响,便睡眼迷蒙地悠悠转醒。
“琛子,你怎么坐在这里睡,不冷吗?”
此时火堆已经灭得差不多,只有零零星星的火种发着微弱的热量,根本不足以取暖。
她伸手摸了摸莫行琛的外套,上面竟然还有一层露水,想来已经在这坐了有很长时间。
莫行琛张了张嘴,刚想回答,却是“阿嚏”一声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鼻涕水还从鼻孔里留了出来。
顾染下意识嫌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写着淡淡的嫌弃。
“你感冒啦?”顾染关心地问了句。
莫行琛点头,气呼呼道:“都怪陈安之那只母老虎,大半夜把我从帐篷里赶出来,我在外面干坐了大半宿,这么冷不感冒才怪呢!”
“哦?你们两个又怎么了,安之不可能会无缘无故把你赶出来吧,莫非你又欺负她啦?”顾染猜测道。
说起这个,莫行琛就来气。
“谁欺负她啦,她欺负我还差不多!”
“这不是晚上凉,我就想搂着她一起睡觉互相取暖嘛,结果她倒好,硬是觉得我图谋不轨,直接给我一顿好打,最后还把我撵了出来!真是泼妇!”
莫行琛吸溜了下鼻涕,“泼妇”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他不敢真拿陈安之怎么样,也只能偷偷骂两句出气了。
“我才不信,你真的只是想抱抱她取取暖?我看你是真的图谋不轨,结果没得逞,才被人家给打出来了吧。”
顾染知道莫行琛fēng_liú惯了,估摸着是想占人姑娘便宜,所以才会被赶出来。
莫行琛眼睛心虚地飘来飘去,他昨天确实是想抓住这难得的机会,趁着大晚上孤男寡女,把生米煮成熟饭。
“就算我是有那贼心,可我最后不是没得逞,还在这外面硬生生吹了这么久冷风。”莫行琛一脸委屈。
顾染白了男人一眼,狠狠吐出两个字:“活该!”
本来几人是准备在营地待两天的,但今天气温突然降低,隐隐看着有下雨的征兆,怕是不合适继续待下去。
还有,莫行琛这厮吹了半宿的冷风,得了重感冒还发起高烧,必须去看医生。
于是他们只好收拾东西,踏上回城区的归途。
陈安之开车带着莫行琛直奔医院,而陆易城和温泽谦则是各回各家。
回到青山别墅时,发现不止陆母在,陆父陆简元还有陆萱儿居然也在。
容言本来正跟陆简元说着话,听到门口的动静,便转头望过去。
“阿城小染,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不是说要待两天吗?”
陆易城看到坐在客厅的父亲和妹妹,也是诧异不已,但还是先回答母亲的问题。
“今天突然变天,琛子又发烧,所以我们就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