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你在想什么呢?回头把为师给你留的册子好好看看,别再心猿意马了,既然入了我这一门,要学出个人样来!”
“是,师父。手机端 m.”他看着游月夕被阳光照拂着的精致五官,一时间差点看呆了。
“我脸有什么东西吗?”游月夕问。
“有,你看你眼角。”他脸色一红,别过头去。
游月夕不由自主地擦擦眼角,心道,难道早是没有洗干净脸?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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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历本又撕了十来页。
这天,那个芬肖悦的舅舅又了门,这次是带了芬肖悦和她的父母来的。
“听说你的师父在这,可是这方先生刚收的那个弟子?这才接手云媒堂三个月能自主收徒了,这位小先生真是了不起。”大约是因为对方有事相求,所以显得特别客套,费了好些许口水。
“各位,有什么事情也无需拐弯抹角的,可以直说。”庄俞献倒是失了耐心,游月夕坐一边笑脸盈盈,期间还有吟月在边,吟月怕吟星把人得罪了,直接将人推进了屋子不允许出来。
这是个下午,大约特意选了个清闲的时间来的,想必有什么事情需要避人耳目的。
“那个……”那舅舅回头看了眼同行的三人,一脸不可言说的样子。
“说吧。”那一对夫妻的男人无可奈何地说着。
“哎……”那舅舅叹了叹,道:“我外甥女自从那天被你家徒弟送过学校后,学校里把我外甥女的名声传得坏透了,这会,学校都劝说退学了……”
“所以……”游月夕试探地问着。
“我知道这个话说起来有些无稽之谈,但是,这个名声的问题,多少和贵徒有些关系……所以……所以……”那舅舅仿佛开不了口一般,话到嘴边了死活吐不出来。
“但说无妨。”游月夕是怕人家话说到一半的。
“我想,请求,你的徒弟……将我们芬肖悦……娶回去。”那舅舅表情及其痛苦,脸色也是铁青得不行,“我想你先别急着回答我,先好好考虑一番,三天时间,给你们做个准备。”
游月夕听了先是一惊,然后幽幽看了一眼自己的徒弟,却见对方也是一脸惊讶不已的样子。
“告辞。”那四人作了作揖,都纷纷往外走 ,只有芬肖悦一人深深回头看了庄俞献一眼。
那些人走后,庄俞献一下子摊了下来,心道,我这是怎么了?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
吟星一脸兴致盎然地走了出来,略带调侃着:“这姑娘真有趣,自己过来找你坏了名声,家里人还赖到你身,还让你将对方娶回去,真是好笑,好笑。”
“你能不能不要说风凉话啊,大师侄都蒙圈了。”吟月责备这他。
“这下子,戏真是好看极了。”吟星两手环着臂膀,直直一坐,望向游月夕。
“我们先不多说了,这事情也不是我能做主的,连徒弟他,也得回去和自己家人商量商量呢。”游月夕皱着眉头说着。
“商量?”半天没有说话的庄俞献终于开了口,作为当事人,他除了刚刚的那一刻的镇惊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了,此刻说话间淡而无味的,仿若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有什么好商量的,不是家里有些钱的,又在此地小有权利的,有什么好商量的,不是娶老婆嘛,是个女人而已,又不是洪水猛兽,又不是……”他还想说下去,游月夕一个眼刀子过来:
“我教你这么自暴自弃了?”
“于我而言,不是鲤鱼跳龙门的好事?”他自嘲道。
“你是不是想早点把我气死好现在继承云媒堂?”游月夕损道。
“人家家里可不云媒堂差。现在是你说这话,换成我那老妈妈,早头点如捣蒜泥了。”他自暴自弃地说着。
“她势利眼,小农性子,你也是?”游月夕反问。
“不然又如何?不然我还是会给你添各种各样的麻烦,她家只要拒绝一回,以后我们云媒堂的日子必然水深火热的。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师父你虽然嚣张,可是人家也不是吃素的,我们终究是个外乡人,人家看不起的。我又没有介绍信,回头人家一折腾,我们……”他沉默了。
“你这么怕啊,我师父好歹也是前任军长的女儿,还能怕他们不成?”游月夕不以为然。
“我决定了,我娶。”庄俞献下了很大的决定。
“不准。”游月夕坚持。
“师父,你自己管好你自己行。”庄俞献不忍连累她,还是说了些违心的话了。
“你要是喜欢人家,我游月夕必然风风光光给你操办起婚礼,你当时那么拒绝人家,现在被人家一逼迫,你要认了?我游月夕怎么会有你这般怂的徒弟,难道是我游月夕瞎了眼,没有看清楚你竟然这般怯懦?”
“怯懦怯懦了,我娶娶了,娶她又不吃亏!”他吼回去。
伤脑筋,现在的徒弟真难带,前世她还在厂里没有下岗的时候,她收的徒弟,那一个个乖得跟个绵羊似的,后来她下海经商,那一个个又出钱又出力的。那种徒弟现在她这是碰不到了怎么的,咋这个第一个收的这么犟死人呢!
“你当真娶?不后悔?没有任何不满地那种?”游月夕提高嗓门大声问着。
“反正后悔的又不会是我!”他说罢,转身进了房间。
翌日,游月夕破天荒地将电话打到芬肖悦的追求者那里,她和对方细致讲了下大概的事情,那人却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