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冠行和任良父子俩,一块儿去大本营找苟小小兴师问罪。
纵容手底下的人破坏公共治安,这可不是小事儿!
他俩一来,就把苟小小整个办公室搞得跟审讯室一样,气氛肃穆而庄重。
砰!
任良拍案而起。
任冠行毕竟是长辈,还是部队中的高官,本想在苟小小这个小丫头片子面前拿出点儿气势来,刚酝酿好,却被任良拍在桌子上的这一巴掌吓了一跳。
苟小小倒是不动如山。
她身边的小奂和砖头,已经开始瑟瑟发抖。
任良果然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居然把今天的事上报给了首长,还把首长给抬了来!
这家伙,真是一点儿也不讲义气!
他俩正腹诽任良,任冠行那锐利的目光扫来。
“就是这两个?”
任良气愤:“不是他们,那还能有谁!我怀疑,你让我送来的这批人,全都让苟小小撒出去干劫道儿的事儿去了!”
“去去去。”苟小小怼他,“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我们劫道儿,你有证据吗?”
任良怒指着小奂和砖头二人,瞪视苟小小,“这俩就是在劫道儿的时候,被我给逮住了!我亲眼所见,我就是人证!咋了,你还想狡辩不成!?”
“那我们是夺人钱财了,还是伤人性命了?”苟小小翻过来质问他。
任良顿了顿,继而怒道:“没夺人钱财、没伤人性命,你们干的这事儿,就不叫伤天害理了吗?新闻上报道的连环抢劫案,就是你策划的吧!”
“外面传的那些新闻,还是我们把材料提供给报社电台的。”苟小小这么说,就等于是承认了。
任良突然觉得苟小小可怕起来,“都学会控制舆论了,你真是好高明的手段!”
苟小小把他这话当成是夸奖,凑不要脸的收下了,好表现出一副谦虚的样子,“过奖过奖。只是小小的影响一下舆论的走向,说控制还真谈不上。”
“爸,你看她”任良是拿她没办法了。
任冠行对他摆摆手,“你先别着急上火,好好问问。”他转而看向苟小小,“小小,你为啥要这样做?”
“之前我们找了一两家银行合作,他们狗眼看人低,说保安这东西就是个没啥实用价值的摆设,不肯跟我们合作。他们不合作,我手底下这一百来号人咋办?跟着我喝西北风去?”苟小小摊手,“我要是不制造一点点恐慌,咋样让他们认识到安保的重要性?”
任良不怒反笑。
“所以你就让你手底下的人去银行附近打劫?”见苟小小并不否认,他又开始恼火了,“你要不要脸!”
“我这叫兵行诡道。”苟小小挑眼看他一下,“你懂啥。”
任冠行若有所思道:“云析市毕竟不比京城,这安保工作确实要抓紧一些。”
任良不敢置信的看向任冠行。
他老子这是在帮着罪魁祸首说话?
苟小小对小奂和砖头招了一下手,“你俩先出去吧。”
小奂和砖头看了一下任冠行的神色,这次挪动脚步,逃之夭夭。
老大不愧是老大!
在他们的老首长面前居然不失态,真的是厉害!
待他们二人出去后,苟小小对任良说:“你爸刚才那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
任良气昏了头,指着苟小:“你就是再给自己找理由!”
他知道,只要给苟小小一个说话的机会,她肯定颠倒黑白,把自己洗的白白的!
苟小小瞥着他,“你要是明白我走着一步棋的用意,那坐我这个位置上或者你爸那个位置上的人可能就是你了。不过,就你这脑子,啧啧,着实令人堪忧啊!”
任良火气更盛了。
任冠行开口:“良子,你先坐下。”
正要发作的任良回头,对着他老子锋利的视线,这才压着怒火,退后两步一屁股坐椅子上。
任冠行的手指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自己的膝盖。
若有所思了一阵后,他抬眼看着苟小小,缓缓开口:“看样子你是知道京城运钞车被劫的事了。”
“这跟京城”话还没说完,任良狠狠愣住。
他抓住脑子里闪过的灵光,终于是冷静下来。
他这样子,想必是在瞬间明白过来了什么。
苟小:“京城运钞车被劫这件事,消息一直是封锁的,就算有风声透露出去,知道的人也不多。这是个大案子,京城那边的相关人员却一直没有找到蛛丝马迹抓到罪魁祸首。我就在想作案的人是不是把据点改到了别的地方”
“你的意思是,那伙人到了咱们云析市?!”任冠行惊疑不定。
劫运钞车的,肯定不止一个人!
苟小小轻摇头。
“一开始我并不确定。”她抬起下巴尖儿,往呆坐在那儿的任良身上指了一下,“前几日,良子瞒着我,一个人悄悄的跑去京城调查一个叫滕宇堂的人,查出滕宇堂跟京城航远安保公司的几位高管走的比较近。在京城,负责押运车的正是航远安保公司。良子也是知道京城运钞车被劫的事儿,他就怀疑这事儿跟滕宇堂有关。而滕宇堂现在就在云析市。故此我才有几分把握,觉得那些人可能到这儿来了。”
苟小小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合乎时境,让任冠行和任良父子二人听不出纰漏。实际上,她对他们有所保留。
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伙儿劫犯就在云析市!因为毛妮儿在给她的信中提到过云析市将来会发生几起银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