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曾意轩喜欢的是楚浸染。
绿萝抽泣着把照片塞到书里,准备把书放入书橱,没想到曾意轩一把夺过绿萝手上的书,刚收拾好的照片又被甩了一地。
曾意轩用脚随意地踩踏着这些照片,然后捡起,用力地撕着,嘴里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楚浸染,你怎么能在上面打我的小报告坏我的事?楚浸染,你难道真不想回头了吗?”
白花花的相片成了白色的纸屑,从曾意轩的手指间飘飘下落,转眼,成一小堆白色小冢。
曾意轩蹲下身子,用手捧起,把相片屑洒向高空,狂笑道:“楚浸染,你这个霉菌,哪个遇到你都得传染上,我就不相信,有奚院长罩着,就有你的好,我估计奚院长沾上你这个霉菌也好不到哪去,好在你滚蛋了,我再也沾不上你这个霉菌了。”
曾意轩双手捂着脸,身体不停耸动着,绿萝好心地拍了拍曾意轩,叫道:“院长,您别太难过了——”
曾意轩睁着双目都是红丝的眼睛,茫茫然地看着眼前人,半晌才想起室内还有绿萝,他反问道:“谁难过了?谁难过了?那个霉菌调走,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我不要你安慰,你走,你走——”
曾意轩突然声音放量,吓得绿萝拿起沙发上自己的包,连滚带爬,打开曾意轩家大门,离开曾意轩宿舍。
绿萝不知道自己怎么从曾意轩宿舍下的楼。
出了单元门,这才感觉出五月的夜风竟是那么凉,吹得自己全身发寒。
原来好事真的和自己无缘,为什么楚浸染那么衰,还会有人爱?而自己那么爱,却还这么衰?
绿萝抱紧自己胳膊慢慢向外走。
恨天高让自己再次苦不堪言,却敌不过心中的那份苦涩,她来到院中,举头看乌云在云里雾里穿梭,就象自己,那么忙碌多事,却生生地把楚浸染送上了高枝,自己只不过是替楚浸染做了嫁衣裳。
而自己却在恨嫁的途中。
这时候的绿萝迫切地想要找个地方大哭一场,她想回自己家,却害怕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妈还未散场,再啰里啰嗦的问,她愣了一会神,想着任须臾现在睡了吗?
她拿出手机,试拨了一下,只短短两声就挂掉,她想就果任须臾没睡,应该很快就会回拨过来。
等了好一会,任须臾没有回拨,这把她本来就脆弱的心变得更加沮丧。
她再拨着任须臾的电话,时间很长,可是,没人接,再拨,通了,还是没人接。
这时绿萝才感觉到生命的孤单,原来,世上一切都会抛弃自己,关键时候连任须臾都靠不住。
绿萝这时才感觉到鱼尾裙裹的太紧,恨天高穿得太虚。
她一步三摇向前方试探而去,如风中最后一朵玫瑰,凋残的只剩下一杆枯萎长杆,而娇颜,被风吹雨打,早就看不出早先的模样。
……
一晚的训练,让任须臾的自信又回来啦!
恢复男子雄风,出去倾倒一片成为他现在的口号。
原本以为手术后自己已成了半残废,却不料,健身一个多小时,自己竟然还能做那么多高难度动作,顿时让任须臾有了成就感。
这么多天的光吃不动,让体内产生多少垃圾,今晚的运动,出汗流水,让自己的身体才有的透通的感觉。
他健身完,顺便冲了个澡,拿着毛巾擦着汗液,走到自己的自提柜中,拿出自己小包,顺手看了一下手机,竟然绿萝打了那么多电话?
他心内激荡,又想着这么晚,这小妮子这个时候还能想到我任须臾?莫不是碰到什么为难的事了?
任须臾点头道:“一定碰到事了,若不然,依绿萝的个性,她和我撇清关系还来不及,怎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任须臾心内纠结,赶紧回拨,接通后果然绿萝的浓浓哭音从电话中传来。
“绿萝,绿萝,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吗?咦?你怎么还未回家?你在哪儿,你手机中怎么有车的嘈杂声?绿萝,告诉我地址,我开车去接你。”
“不用,任须臾,我哭会就好,你不用管我,我还在单位,我就碰到一点事,想不开,坐到医院花坛这儿哭会。”
“绿萝,你等着,千万别动,我去接你。”
“别,真的不用,任须臾,你好好的睡觉补你的米青液,这么晚了,真的不用麻烦你。”
说完绿萝抽抽答答,把电话挂掉。
“小姑娘,是你查出什么不好的病了吗?还是你亲人有什么病了?大晚上怎么哭的这么伤心呀?”
一位老人,手提饭盒,走到她跟前,弯下身子关切地寻问着她。
绿萝冲着老头大叫大嚷道:“你才有病呢!你们全家都有病。”
这句出口,把老头气得全身发抖,他指着绿萝骂道:“小姑娘,没想到你是真有病呀!而且还病得还不清呢!”
说着老人气呼呼地向外走去。
绿萝再次摇摆前行,十几分钟才晃出医院大门,这才发现,大马路上的公交车早就停运,再看看时间,这个点,地铁估计也停止运行啦!
她想叫辆出租,却发现,在医院门口打出租简直是天方夜谭。
好不容易招手截了一辆,刚停下,刚刚那个劝说绿萝别哭泣的老人从后面抢着上了出租,然后把门一关,出租扬长而去。
绿萝气得咬牙切齿,跺着恨天高。
好不容易又等来一辆,却有个抱小孩的夫妻跟她哀求:“姑娘,这车让给我们吧!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