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我一辈子也带了不少学生,最喜欢上劲爱问肯钻研的孩子,我告诉你的手机号,当然,你也可以加我的微信,我必细细教你各方面的知识。”
楚浸染以最快的速度记下路老的手机号,心里长嘘一口气。看着路子仪母亲满脸的怏怏不乐,浸染热情地邀请路子仪父母道:“叔叔阿姨你们用餐了吗?我们一块上楼聚聚?”
“哦,小楚,我们刚吃完,你还没吃饭啦?那你赶紧去吧!”路子仪的父亲摇着手。
说着几人招手分别。
在以后的日子,楚浸染碰到检验中不懂问题就象路老请教,路老果然是检验界的泰斗,虽然离开检验岗位多年,但知识渊博、见识非凡,有时浸染在问题中总是纠结,路老旁征博引,循序渐进,由浅入深。
浸染遇到的问题被路老一一解开,有时,多年未得化解的难题,路老只是短短一句话,浸染便恍然大悟,茅塞顿开。
经过半个多月的学习,浸染检验和阅片水平,飞速提升。
……
密不透风的筒子楼一户挨着一户,有什么风吹草动,一楼道的人便会涌到这楼道里,评东论西,说长道短。
好在绿萝每次都早出晚归,实在迎头碰面,几个总是扇风点火的老阿姨,绿萝只是淡淡打声招呼,赶紧躲到她的避风港里去,不再招惹她们。
油烟机“呼呼呼呼”地开着,天然气灶上,药汤砂锅里的中药“哧哧哧哧”的响着,白色的烟雾“悠悠悠悠”地散着。
“好了,关火。”
任须臾把熬了半个小时的中药汤液缓缓倒向碗中,便听到有人敲门。
绿萝嘴里叨叨着:“这么晚了,是谁呀?”
浓浓的上海话把从门缝溢出去的中药味又怼了回来:
“小绿呀!你家什么烧糊了吧!怎么楼道里这么大的味呀?关火了吗?我们一个楼道住着,可得注意火灾呀!小绿呀,放阿姨进去,阿姨帮你检查检查有无火灾隐情。”
趴在写字台上学习的绿萝只得站起身来,转到厨房,见天然气,灶火已经关闭,任须臾正把药渣倾倒到一个塑料袋里,家中并无什么异样。
绿萝嘴里答应着,连忙打开门答道:“噢,阿姨,没事,我们家什么都正常,没有火灾隐情。”
这个社区居委会的老阿姨两眼乱转,胖胖的身子挤过站在门口的绿萝,一脚跨进屋来。
任须臾并未停下手中的工作,只轻轻向胖阿姨点点头,招呼道:“阿姨,您这么晚还工作呀!辛苦啦!”
居委会阿姨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任须臾,然后又盯着任须臾面前的药渣道:“侬个是谁呀?这么晚上,怎么会在这呀?”
绿萝赶紧走过来解释道:“我朋友,阿姨,他是我朋友。”
胖阿姨指着酱色药汤道:“侬个家有人生病了吗?什么病呀?”
任须臾一听此问话,脸腾地胀红起来。
胖阿姨眼睛打量着绿萝,追问道:“小绿呀,侬个问你话呀!咱们这个楼道窄,可不能有传染病呀。若有传染病,可得到传染病院及时治疗呀!切莫耽误的病情。”
任须臾摆着手喝止着胖阿姨道:“唉,阿姨,您别乱说,我熬的这,可是安胎药,要不你来一碗,也来安安胎?”
胖阿姨听了任须臾玩笑的话,并未生气,反而喜悦到:“小伙子真会说话,阿姨老了,再没有那样的好时光了。”
说着眼睛又在绿萝身上巡视着:“安胎药?小绿,你有啦?好事呀!先上车,再补票,不过阿姨可提醒你呀!头三个月,你们俩可不能做什么激烈运动噢,那样会流产的,喝安胎药也没有用的。小伙子,你是个男人,你就忍忍吗,喝这些药,对胎儿是不好的啦!”
绿萝狠狠瞪了任须臾一眼,把胖阿姨送到门口,胖阿姨拉着绿萝说亲热的道:“小绿呀!什么时候到居委会,阿姨给你开结婚介绍信的啦!月份大了结婚是不好的啦!太忙碌,休息不好,也容易流产的啦。”
绿萝的脸早就红到耳朵根,连带着脖子都红了一遍,听了胖阿姨的话,绿萝含糊道:“谢阿姨关心,阿姨,您慢走。”
门轰地关上,绿萝大叫道:“任须臾,你这个混蛋,我收留你,你却坏我名声。”
绿萝话音还未落,门外又响起胖阿姨的上海话:“你们年轻人就这么有激情,小绿呀!阿姨都嘱咐过你,你们俩不要剧烈运动噢,怎么阿姨刚走,你们你剧烈上啦?越在这个时候,你们小俩口越要忍住,否则,安胎药是喝不断的啦!”
绿萝撇着嘴,苦笑着,见任须臾还指着她,学着胖阿姨的上海话道:“小绿呀!忍住,不要剧烈运动噢——”
绿萝见任须臾捧腹的样子,拿起写字台上任须臾带过来的一盒巧克力,向任须臾砸去。
任须臾躲过巧克力盒,冲到绿萝身边,抱着绿萝嘻皮笑脸道:“绿萝,绿萝,要不咱俩真做做剧烈运动?”
绿萝指着任须臾破口骂道:“滚你妈的犊子,走,边去。”
任须臾见绿萝气得脸红耳赤,知道玩笑开大了,只得告饶道:“绿萝,绿萝,情势所逼,给我一个面子,我在你面前,就是伪人,你在伪人的心目中,才是真正的伟人,伟人怎能和伪人计较?绿萝,你是全天下最无私最可爱的小美媚,你帮我一次,我记你一生,相信我。”
任须臾把胸脯拍得梆梆响,绿萝听到任须臾拍马屁的话,瞬白瞬红的脸才变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