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绿萝买了九只鲍鱼、400g三文鱼生鱼片,一只黄鱼,三只大的美洲大龙虾,一把绿色蔬菜篙子杆和一大堆厨房用品,骑着共享单车回到老员工宿舍楼楼下,拎着袋子就上了楼。
院长和任须臾还在闲聊,见绿萝拎着诸多个袋子回来,院长和任须臾两人都想伸手去接绿萝手上的袋子。
绿萝笑着避开:“你们继续,我不防碍你们,你们只管张嘴吃就行。”
说着绿萝走到厨房,把厨房门一关,望着这高大尚的厨房,还有这乱七八糟的数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找到天燃气开关,打着火,油呢?油在什么地方?盐呢?盐又在什么地方?妈呀!这一体化厨房,看起来这么干净,原本什么都没有呀!这可怎么办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难不到本姑娘,本姑娘是谁?餐厅美少女。
绿萝终于在厨柜深处发现了一个小蒸锅,这下好了,所有这些都用清蒸,清蒸好,清蒸降脂降压还降糖,还能防止油多不消化。
一溜清蒸,好不容易从厨柜找到半瓶酱油半瓶醋,绿萝点头道:“有这个就好办了,齐活。”
亏得自己多心,买了几个一次性的碗碟筷子,绿萝把清蒸鲍鱼、清蒸黄鱼,清蒸美洲虾装盘,最后把三文鱼片直接打开,小盘上挤满绿色芥末,可是篙子杆又怎么做呢?
好办,弄个凉拌篙子杆。
绿萝把篙子杆洗净,蒸锅做水滚沸,篙子杆倒水里一焯,装盘撒上蒜泥再洒上的酱油,几个菜出厨。
绿萝打开了厨房的门。
曾意轩、任须臾两人听到厨房的动静,手忙脚乱地收拾出小花几,然后把小花几推到沙发前。
曾意轩讪笑道:“我这儿一般没什么人来,所以没准备那么多东西。”
绿萝把一盘一盘的菜放到小花几上,笑道:“院长,不好意思,你这个一体化厨房是不是都要按指纹解锁呀!我什么东西都没找到,只能将就着蒸蒸日上了。
曾意轩红着脸笑道:“我这个厨房原本就没怎么用过,所以什么也不用找,一目了然。
这时绿萝和任须臾先谦让着,让曾意轩先坐下。
绿萝突然发现曾意轩看着眼前的菜有点发呆。
绿萝心道:“我这菜色香味俱全,难道把他给震呆了?”
“院长,不好意思,也不知你爱吃什么口味,所以就随便弄了两个菜。”
绿萝自满地夹着一只鲍鱼到曾意轩面前的盘子里,殷情地央道:“院长,来,吃个鲍鱼。”
“鲍鱼?”曾意轩猛地站起身,直奔洗手间,哇哇大吐起来。
绿萝和任须臾对视一眼,疑惑道:“怎么?他也怀孕了?”
俩人反应过来,绿萝奔到冰箱里拿瓶水,任须臾奔到洗手间想扶起曾意轩。
绿萝一手拿着抽纸,一手拿着已经开了盖的瓶水。
曾意轩翻着白眼,终于缓过劲来,嘴上直道:“对不起。”然后接过绿萝递过来的水,漱了漱口,又用抽纸擦了擦嘴道:“实在对不起,闻不了海鲜的味,在美国吃的太多,伤着胃了,这样吧!小绿,这些你打包带走,我已经替你们叫了外卖,外卖一会就到。”
说着走廊响起敲门声,绿萝把门打开,果然是外卖小哥。
外卖小哥把手上的袋子递给了绿萝,叫了声:“谁签收?”
曾意轩一步上前,接过外卖小哥手上的笔,在送货单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绿萝把桌上的海鲜撤到厨房,然后把餐盒一件一件拿到花几上,打开了餐盒盖,再仔细看:“红烧肉、回锅肉、梅菜扣肉、东坡肘子,醋溜大肥肠……”
“妈呀!这这这才是院长每日菜单?肉、肉、肉还有肠?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一个蔬菜,却还得把这餐叫着菜。
绿萝把菜布置好,见曾意轩已经换了件上衣走了出来。
绿萝请曾意轩落坐,笑道:“院长高高在云端,没想到吃食竟这么贴近群众。”
曾意轩拿起筷子,香甜地吃着这些在绿萝看起来的“土老帽餐”笑道:“没办法,唯有小时候的味道不能忘,这些才是我的最爱。”
肠味从曾意轩拿着的筷头传来,绿萝看着曾意轩夹起一块大肥肠,放到嘴里,香香的嚼着,绿萝掩饰般捏住了鼻子,好不容易把胃里的涌起的酸味给压下去。
……
绿萝睡在床上继续翻来覆去睡不着,院长家那宽敞的大厅、吊椅的阳台,和阳台上垂下来的花朵,都让绿萝着迷。
再想到院长家厅角放着的钢琴越发地让绿萝感觉到自己房间的逼仄。
原本绿萝还觉得自己生活在这个城市很有优越感,最少自己能留在京城,还在京城租了这么大一间的筒子楼,怎么从院长家回来,自己的房怎么就不叫房了呢?
绿萝又想起院长家落地橱柜上放满了院长从初中到当院长,这期间多少年的荣誉、证书和照片,黑白的琴键一双手被衬托得更加修长;那戴着棒球帽击球的瞬间是那么英姿飒爽,还有毕业时戴着博士帽摆的pose是那么那么的帅,这些生活在绿萝看来,都是高高在上,永远和自己生活脱缘的,唯一就是院长的吃食,竟比自己还要接地气,在绿萝的印象里,院长应该手拿红酒,吃着牛排喝着咖啡,满嘴飚着让人听不懂的美式英语,那才算真正的豪,可惜——
绿萝叹息道:不错了,这已经算是青年才俊,可遇而不可求啦!
绿萝的心扑通几下道: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