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帝都的另一个地方,两个青年正坐在窗前,提着一瓶酒对着话。请使用访问本站。
“云弟,想开点,不急于一时。”郭烈拍着与他并肩而坐的谢云肩膀,如是安慰道。
“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谢云笑了笑,将水晶杯中猩红的酒液一饮而尽:“她迟早都是我的,只是早晚的区别罢了——鱼儿已经上钩了,收获还会远么?到时候,苏苏还有得选择么?你那天说得对,她之所以不动摇,是因为她还有不舍,还有希望。但当不舍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消磨殆尽,当她彻底绝望了后……她不会那么蠢的。”
“说起这个……”郭烈忽然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啊?你那兄长可是狡猾得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上钩?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底气,觉得自己能战胜你?”
“应该不是。他被我一个混淆概念的偷梁换柱,成功逼到了死角。如果不答应,他在苏苏家人面前伪君子的形象就完全竖立起来了。他当时只有那两个选择,要么接受,要么拒绝。而且,就算他揭穿了我的偷梁换柱,也会无形给人一种惧怕于我,胆怯懦弱的感觉——我早就设计好了,当时的情景,由不得他不答应。”
谢云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自得之色。
“所以,为了表现他的英雄气概,为了死撑,他不会拒绝的。反倒他会想,只要免去赌注,这也不过是一次小小失败而已。这是人之常情,两害相权取其轻。”
“却不知,我的一番苦心,正只是为了让他跳进这个坑里而已。至于其他的要求,都是漫天要价的幌子。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提出你其实不指望的条件,掩盖你的真实意图,让敌人不知不觉坠入彀中,兵法也。”
“他还以为将那赌注免掉了,就顶多只是场小小失败而已,但我又怎会让他如愿!”
谢云眼里已是闪着阴冷的光芒,如是说道。
……
“那倒也是……你那些话,实在是精彩至极。”郭烈赞道。
旋即,他又说道:“不过,你母亲说他狡猾多智,跟他斗,最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有所防范的好。”
谢云无所谓地笑了笑:“再狡猾,力量还是力量,不能变出多的来。你担心他有底牌,我就没底牌吗?哼,魂脉技大家都是秘而不宣,这是千年战争流传下来的传统,怕蛮族有针对性的安排相克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所以,我就把他的底牌放到最大,魔战期间就能用的,号称无解的,甚至根本不怕别人知道的咫尺天涯,这已经是魔战期间所能用的最大一张牌了吧?但那又怎样?除非他达到先祖志大人的高度,否则,仅凭一种小小的爆发加速,就能躲过一个大魔战对他的阶位压制么?”
“更何况,我可是也有魂脉魔能技的,还是……”
谢云眼中忽然闪现过一阵异常得意的光芒,只见他顿了顿,傲然说道:“所以,只要他咬了钩,他就早坠入我彀中,永难翻身!”
……
郭烈闻言已是满脸赞叹之色,正欲拍掌,却忽然心中一动,已是楞楞地看向了谢云——
精妙的语言陷阱、环环相扣的阴谋、未虑胜先虑败,先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的缜密心思……
这……真的是我那个懵懂稚嫩的云弟?那个被我们利用来利用去,尚不自知的云弟?
他忽然满脸苍白地想道。
谢云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已是又淡淡开口说道:“烈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只要你我有共同利益在,你又害怕什么?难道你希望我是那种谢宁所言的……猪队友吗?”
郭烈猛地一颤!
他果然知道!就连那谢宁在那次婚礼上说的话,他都一清二楚!
只见谢云笑了笑:“烈哥,放宽心,好吗?别担心我怪母亲和你利用我。我这人,一度怀疑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能配得上我的女孩子。但阴错阳差之下,你们竟是让我遇到了她。”
“所以,至少,你们让我遇到了我真正心动的女孩子。有这样的好事,我还真想让你多利用几次呢。反正,你和母亲,也总不会害我不是?既然如此,我顺水推舟,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事了,对不对?”
“我本来还不想说出去的,坐享其成,多开心的事啊。但今天我那便宜兄长竟是隐隐将之点出来了,得,瞒也瞒不住了。”谢云无奈地耸了耸肩。
“那是自然,其实也不需瞒着我们嘛。”郭烈强笑道。
却见谢云脸色一变,已是冷冷地看向了他:“为什么不用瞒着你们?你们郭氏那些主意,对我那个毫无用处的兄长,自然可以打打。我也不会因为他这个没半点用处的人,和你们这能给我带来什么的盟友翻脸。但你们若是真打上我谢氏的主意,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大家本是血脉亲戚,一同携手并进,多好?”
……
恍惚了一会,郭烈已是迅速将心态调整了过来,只见他满脸由衷佩服的神色:“云弟,哥哥真是小看你了,你不愧是姑母的儿子啊……姑母和你,随便哪个生在郭家,恐怕也就没我什么事了。”
“你放心,我可不稀罕你们家那小伯爵。该是你的,我一点都不会抢。”谢云神色中满是矜持,傲然说道。
他拍了拍郭烈的肩膀:“你也别太吓着了,让人以为我心狠手辣罔顾亲情似的。我啊,还真是个好性子,一般来说,能照顾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