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这一天离长孙皇后生辰宴会正好还有一天的光景儿。
这一日的下午,晚风正好,习习凉快。
暗夜派往洛阳的几名东厂番子终于返回,在暗夜的带领下来到了平阳郡公府,向郭业如约复命。
东厂的番子可算是办完差事回来了。
郭业接到这个消息之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当他移驾到客厅,见到这些人之后,却是彻底傻眼了。
他娘的,真是坏事儿不经人念叨啊!
他前脚刚踏进客厅,就见到了他不愿意见到的一幕。
没错,办差的番子是回来了,可是他们这叫办得什么事儿啊。
明明是千叮咛万嘱咐暗夜,让他交代下面的人,将洛阳那位好生请过来。可他们竟然是将人从洛阳五花大绑到长安。
直至现在,这人带到客厅,还是被绳索紧紧绑缚着。
尼玛!
这帮孙子,这是要给老子上眼药添堵啊,咋还真的将人硬绑生架过来了呢?
完,向皇后娘娘生辰献礼这事儿,八成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了。
当即,郭业走到被绑那人的跟前,冲暗夜狠狠瞪了一眼,然后赶忙向那几名番子斥骂道:“你瞧你们干得叫什么事儿?长孙大人如今虽然无官无爵,但好歹也是我大唐的开国功勋,更是当今皇后的兄长,你们有什么权力将他绑缚起来?我让你们去洛阳将长孙大人好生请过来,你们却将他当犯人一般绑缚押解来长安,混账,真是一群混账!”
郭业一番斥骂,坐在轮椅上的暗夜也是冷冷扫视了一番身边的几名番子,将邪火迁怒到这几个番子头上,训斥道:“还愣着干嘛?都聋了?没听到郡公的话吗?赶紧的,速速给长孙大人松绑!”
被强行绑缚扭送至长安的这人并非别人,正是被李二陛下削爵贬官重为庶民,赶出长安城发配回洛阳的长孙无忌。
此时长孙无忌被绑得严严实实站在郭业跟前,正怒发冲关双眼迸火地瞪着郭业,嘴角略微发抖,几次张嘴愣是讲不出话来,仅仅只是干嚎声,俨然已经被气到了极致。
几名番子眼疾手快地赶紧给长孙无忌松了绑,暗夜毕竟还是护短,见着他们松完绑立马就冲他挥挥手,示意他们赶紧退下。免得又被长孙无忌故意发难郭业,最后郭业将他们几人拿来问罪。
几名番子匆忙退出客厅之后,暗夜难得干笑两声,亮出那副笑比哭还难听的招牌嗓门儿,低声致歉道:“长孙大人,我这些属下都是些粗人,鲁莽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才是!”
“哼!!!”
长孙无忌冷冷呼出一口怨气,也不理会暗夜的致歉,双眼仍是目不转睛地怒视着郭业,用讥讽的口吻说道:“郭业,用不着你假好心。你如今春风得意了,竟然欺侮到我长孙无忌头上了。呵呵,你郭大人如今权倾朝野了,竟敢欺瞒圣上,将我强行绑缚扭送长安来,呵呵,虎落平阳被犬欺。郭业,你到底想怎样?莫非是想挟报当初你我的仇怨,今日想将我密杀于你这平阳郡公府上?”
郭业闻言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心中暗暗埋怨着暗夜和东厂的番子,好了好了,你们这些王八蛋办事情也不过过脑子,现在好了,好事变坏事了,长孙无忌这老匹夫本来就对我有成见,现在更是因为这事儿跟我势不两立了。
咦?
不对啊!
郭业突然从长孙无忌口中听出了一些不对劲,讶异问道:“长孙大人你先别恼怒,莫非这些混账去洛阳拜访你时,并未跟你说明我此番请你来长安的来意?”
“呵呵,信口雌黄,郭业啊郭业,你真是撒谎也不带脸红的。”
长孙无忌又是一番讥讽道:“拜访?请我来长安?你的人一来我家,便破门而入,我想问你,有你们这么拜访别人府邸的吗?至于请我来长安,更是无稽之谈。你的人杀气腾腾地来到我府中,吓煞了我府中老奴不说,还威风凛凛地跟我喊道,奉郭大人之命请你长安走一趟。老夫一个不从,你的人便直接将我五花大绑起来,扔到马车上强行带到了长安。郭业,你如今是圣上跟前的第一红人,我长孙无忌早已是日暮西山,呵呵,你威风了,合该我长孙无忌今日遭你毒手。不过老夫最后还有一两句话要说——“
说到这儿,长孙无忌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仰着头,用手指了指头顶一片天,郎朗喊道:“郭业,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今日任你逞猖狂,来日必有报应时。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说罢,长孙无忌将心一横,头一撇,完全不再理会郭业,一副你要杀便杀,休要再啰嗦聒噪。
面对着长孙无忌最后一番诅咒,郭业心里也恼火。
不过他恼火的对象并非口出恶言的长孙无忌,而是一旁坐在轮椅上的暗夜。
只见他戟指暗夜,怒斥道:“你瞧你的人都干了些什么烂事儿?老子让他们去洛阳请人,你看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他们连本官请长孙大人回长安的用意都没说,就将长孙大人野蛮地绑回长安来。混账啊混账,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将此次出门办差的人重大二十军棍,以作惩戒!”
暗夜也知道自己的人这次真是捅了篓子,竟然这么草率野蛮地办差,真是欠收拾欠管教。
不过他也暗暗庆幸,好在大人护短,仅仅是二十军棍的惩戒,打完之后顶多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