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跑火车下,一件天大的案子,被郭业轻描淡写的说成了好心办坏事的小事,而且是为了响应最高领导--李二陛下的号召。
听着听着,众人怎么觉得渊男建这厮竟成了一个悲壮英雄。
不过再美好的言辞,也抵不过残酷的现实。现实怎么回事,人们都心知肚明。
但是既然郭业给了渊盖苏文一个台阶,人们也不好对他穷追猛打。说到底,渊盖苏文的根基在于他掌握的军队,还有婴阳王的信任。舆论对他的威胁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就连高建武也明白,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难道还真能把渊男建给杀了?那可就彻底和渊盖苏文撕破脸了。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只要严重打击了渊盖苏文的威望,今天就算达成了目的。
于是,高建武说道:“话虽如此,渊男建也是犯下了大错,就请莫离支带回府去严加管教。”
渊盖苏文就坡下驴,拱手道:“那就多谢荣留郡王宽宏大量了,我们走!”
“慢!”
高建武补充了一句,“渊将军伤好之后,这个近卫军统领一职就不方便担任了,不知莫离支有何打算?”
渊盖苏文岂不知道高建武这点花花肠子?
随即脸色一板,义正言辞地回道:“不劳荣留郡王费心,就由我那三子渊男产接任!”
“你……”
高建武没想到自己退了一步,渊盖苏文竟然没给任何回报,实在是太没品了!
高建武冷笑道:“我是说渊男建将军,不知莫离支有何打算?”
“那就要听荣留郡王的了,您刚才不是要让他当王宫总管吗?没问题,咱就这么办!”
高建武咬牙切齿的说道:“我是说我当上了国主之后,才会给渊男建一个王宫总管的位置坐坐!”
“嘿嘿,您这不是还没有当上国主呢吗?婴阳王如果一定要小儿当上王宫总管,我也不能拦着不是?”
渊盖苏文是油盐不进,高建武道:“莫离支既然志在国主之位,就该约束好子弟。渊男建可是您的亲儿子,如此胡作非为,出卖高句丽的女子给大唐之人,此事的影响太不好了!难免有人会想,儿子能出卖女子,那老子会不会出卖国土呢?这对您的名声大有妨碍。孤王深为莫离支担忧啊!”
渊盖苏文冷笑道:“荣留郡王,您也就是逞点口舌之利罢了。渊某人能不能当国主,那是婴阳王陛下的事情,轮不到其他人操心!来人,抬大公子走!”
临走之前,渊盖苏文又对郭业深施一礼,道:“此次多谢平阳郡公解围了!”
这明显就是离间高建武和郭业。
不过高建武明白,郭业可是从善花公主的床底下爬出来的,渊男建的伤势,肯定跟郭业脱不了干系。只要把这件事情透露出去,郭业和渊盖苏文绝没有和解的可能!
朝臣们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高建武和郭业。
郭业扫了一眼地牢中,问道:“这些女子怎么办?”
高建武没好气地回答道:“怎么?平阳郡公还想来个民族大融合?”
郭业道:“这些女子放回去,以莫离支渊盖苏文的权势,恐怕要死的无声无息。荣留郡王,还请三思!”
“那你说怎么办?”
郭业皱眉道,“郭某人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至少高句丽她们是没办法待了……”
高建武摆手道:“你不用说了,我高句丽的女子绝不会与人为奴!”
这年头的女子离开男人就没法活,就算出家为尼,也免不了藏污纳垢。至于医院、工厂之类的事物,更是还没影子,恐怕这些女子以后的命运还不如被卖掉呢。
郭业叹了口气,道:“是郭某人多言了,还请荣留郡王好自为之。告辞!”
善花公主也带人离开了日月山庄,投了平壤城内的一家客栈。
郭业则带着长孙师等人回到了馆驿。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看来只能等婴阳王死了,才能完成任务了。
几天后的一个大清早,有人突来禀报,说是有一个女子求见大唐使节。
郭业命人相请,不过一见来人,委实被吓了一跳!
这个人正是善花公主的姐姐--金德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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