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秦国公,您误会了!我们水口城,怎么可能有什么麻烦?动了我们水口城,就如同动了百济、新罗和高句丽的钱袋子。只要不是三国团结一致,或者已经有一个国家一统三国,我们水口城就不会有什么麻烦。”
“果真如此?”郭业微微一笑道:“那我可就相信您老的话。实不相瞒,郭某此行,一来是代表大唐天子,册封新罗女王。二来,是调停三国纷争。前一项还好说,后一项实在是劳神费力。等再过几日,三国大会一开始,郭某可就无心他顾了。”
刀严朗苦笑一声,道:“人们都说秦国公眼里揉不得沙子,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好吧,我们确实是有事相求。非是小老儿刚才有意欺瞒,实在是这刚一见面,就求您老人家这么一件大事,我还真有点张不开这个嘴……”
郭业脸一沉,道:“刀城主,您要是再提什么老人家,你们的事情,我可就真不搀和了!这不是折我郭业的寿吗?”
刀严朗打蛇随棍上,道:“您的意思是,只要小老儿不提什么老人家,这个忙,您就一定会帮?”
“说来听听!”
“其实小老儿刚才说的也没错,我们水口城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小老儿担心的是,我们百济境内的亲族……”
刀严朗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三国之内,最为敌视咱们汉人的,就是百济了。我们卯金刀三姓的来历,也不是什么大秘密,百济朝廷早已知悉,一直对我们三姓百般打压。”
郭业脑中灵光一现,道:“所以,这才有了三十年前,你们分出一部分族人,占据了水口城。这是你们的狡兔三窟之计!”
“不错,正是!秦国公慧眼如炬,小老儿佩服。”
“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们有了水口城这个退路,把族人都接来水口城不就行了,怎么还需要郭某人帮忙?”
“百济国原本就对我们三姓之人百般不满,自从出了水口城这档子事之后,对我们三姓的防范就更加严密。我们三姓总共有几十万人,全部转移,动静太大,要想瞒住百济根本就不可能。”
“那你们可以零敲碎打,每年转移一部分人口,时间长了……”说到这里,郭业忽然觉得自己想的也不怎么对,时间一长,除非百济高层都是瞎子,要不然被百济发觉简直是一定的!剩下的族人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刀严朗道:“其实我们三姓之人,原本和秦国公的打算一样。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能尽力把损失减到最小了。不过到了现在,已经到了图穷匕见之时!”
“为什么?百济刚逢大败,现在正应当休养生息!他们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大肆屠戮国内百姓?”
“秦国公,您还是太宅心仁厚了,不了解这些蛮夷之人的阴暗手段。”
“哦?那郭某倒是愿闻其详!”
金正豪接过了话茬,道:“此事说起来话长,说起来,我们三姓之危虽然由来已久,现在发作,还真是跟秦国公有关!”
“啥?这里边还有我的事?”
“首先是秦国公您给百济武王扶余璋戴了绿帽子的事情,人尽皆知!百济国内一方面是恨武王无能,令全国蒙羞。另一方面,对您也是恨之入骨。恨屋及乌之下,对我们这三族汉人,也是越发的看不顺眼了。”
郭业可不认这个帐,道:“什么绿帽子?金城主,您这话也忒难听了一点。那善花公主和扶余璋可没有婚约!谁不服的话,把婚书拿出来!”
“婚书?那善几年的收入,在百济人的眼中,有什么婚书比这个更有说服力?”
“那都是扶余璋一厢情愿!”
“您可以这么想,可是百济人不会这么想!算了,这件事的是非曲直我也不和您那争,再说了,我们这也不是怪您。照老夫看,秦国公您这件事做得好!大涨了咱们汉人的士气,灭了百济的威风!”
郭业暗自腹诽,你这就是三观不正!他说到:“金城主,百济人就为了我和扶余璋这点破事,就要灭你们三族,我咋听着有点不靠谱呢?”
“这只是原因之一。”
“那原因之二呢?”
“原因之二,还是与您有关。这次百济遭此大难,罪魁祸首,一个是渊盖苏文,另外一个就是您了。百济国内群情涌动,发誓报仇。可是这两个人他们谁都得罪不起,柿子捡软的捏,这就又迁怒到了我们的头上!”
郭业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道:“不会还有原因之三吧?这次还是和我有关?”
“您都知道啦?秦国公果然聪明!”金正豪竖起了大拇哥,说道:“第三条,我们三姓和秦国公的责任得算是一半一半。您用百济武王扶余璋,向百济勒索巨额的赎金。百济国库空虚哪还得起?这就又把主意打到了我们的头上。可以说把我们三族之人,斩尽杀绝,是一举三得!”
“一举三得?”
金正豪伸出了三根手指,道:“第一去除了我们卯金刀三姓这个心头大患!第二灭我三族,给百济百姓出气,祸水东引!第三得来的钱财,一方面支付武王的赎金,另一方面,还可以迅速的恢复国力!”
郭业听了连连点头,道:“如此说来,这次你们三族还真是在劫难逃了!”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秦国公,您一定要帮我们三族一把!”
郭业一皱眉,道:“假如你们所言为真,郭某人自然是责无旁贷。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