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大早先写一章,第二章要晚上从温州回来再写啦,兄弟们见谅!】
呜呼,
哀哉!
卷起铺盖头,往肩上这么一扛呐,郭小哥今晚照旧睡书房……
为了不去其他院子惊动早已睡着的老娘,还有新婚不久的小妹和程二牛那呆子,而且空置的厢房中又被顺公公,太子舍人范植,还有太医蔡恒等人,还有随行从长安而来的太子府扈从几十号人给霸占一空,郭业只得在书房中凑合了一宿。
想想也是,因果寻循环,报应不爽啊!
当初入赘吴家的第一夜,是在书房中空虚寂寞冷的过了一夜;再看如今,因为自己要纳妾,又被吴秀秀这小娘皮赶出了卧房,在书房中凑合了一宿。
郭业并非傻子,经过春香这么一打岔,自然知道吴秀秀怎得突然不让自己进房睡觉的原因了。
无非就是因为自己要纳妾之事呗。
看情形,这妮子应该是从他老爹吴茂才那边得到了消息,而且八成吴茂才也被顺公公给游说松了口。
一家之主的吴茂才都松了口,吴秀秀还能拗着意见,与她爹对着干不成?
只得将心中的怒气撒到了郭业的身上,做出无言的抗争。
得,今晚这个书房郭业睡得也心安理得了,谁让自己心虚理亏吴秀秀呢?
在书房中几把椅子,几张圆凳胡乱拼凑,裹着被子,郭业一边愧疚着吴秀秀,一边发誓将来要如何如何补偿吴秀秀,就这样——
迷迷噔噔,凑合,过了一宿。
翌日,
郭业便早早醒来,为免吴秀秀今日突来苛责,又或者老娘因为自己守孝期间办红事而絮叨,赶忙躲出了郭府,漫无目的在陇西县城中瞎溜达了起来。
当然,与之随行的还有跟班赵九丑。
这厮可是有日子没与郭业在外头瞎晃荡了,紧随其后,逛得是不亦乐乎。
逛着逛着,肚子明显空荡荡饿得不行,继而两人结伴而行进了一间茶肆,吩咐伙计去外头买上两斤包子,就着清晨茶汤,喝起了广式早茶。
此时的茶肆中亦有不少闲散客人来这饮茶吹牛打屁,门口处不时有些游手好闲之人,三五人扎堆,进入了茶肆大堂中。
不消一会儿,整个茶肆大堂就喧哗热闹了起来,打招呼声,笑骂声,此起彼伏,吵得郭业与赵九丑两人想悄声说会儿话的心气儿都没了。
郭业冲着赵九丑打了打眼色,重新挪了下位置,找了个僻静的座位,继续喝茶吃包子,不时低声说着话。
不过,很快,两人又没心思低声小语了,连喝茶吃包子的动作都放慢停止下来。
因为郭业身后,又传来一声叫嚷声,而且话中内容好像涉及到了自己。
赵九丑这下淡定不住了,既然非议之声扯到郭业,他肯定要当仁不让的站出身来,替郭大人分忧啊。
不过,郭业虽未出声,却是抬起手臂冲他挥舞摁了一下,示意他镇静,然后眨巴眼睛提醒他继续别冲动,继续听下去。
果然,后面的内容越来越火爆,话题基本上都是围绕着他而来。
近在咫尺,听得清晰入耳。
“诸位,你们可是听说了?咱们陇西县城又出新鲜事儿了?”
“哦?什么新鲜事儿?顾三哥,你可是咱们陇西城中出了名的包打听,顺风耳哩,赶紧,说来听听,让兄弟们长长见识!”
“格老子,包打听,顺风耳?这诨号老子爱听。王二麻子,算你小子机灵,三哥就说出来让你长长见识。知道郭府么?福顺巷郭府。”
“郭府,不就是郭小哥府上么?知道哩。”
“哈哈,郭家在咱们陇西县城可是一等一的大家啊,谁人不识?”
“俺也知道,上次郭老太公仙逝,俺们家也随了份子呢,当日老太公出殡的场面,那是相当的大啊!”
“可不咋地,这郭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可都是郭小哥赤手空拳打下来的,啧啧,小小年纪,这番本事,能人啊,真是能人。”
“要不咋说陇西郭业,名震蜀中呢?当日郭家摆灵堂做头七,漕帮总舵主孙大当家,咱们陇西父母官冷县令,还有益州府的折冲都尉大人都亲临郭府了呢。那面子,是相当的足啊!”
“是啊是啊,大家别吵吵了,都噤声!听顾三哥给咱们说郭家的新鲜事儿呗。三哥,您给弟兄们说说,福顺巷郭家又出啥事儿了?”
...
...
郭业背对着扯皮的众人,听得真真儿,参与议论者至少十几二十来人,貌似说话的源头就是这个顾三哥。
只听这位顾三哥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吧唧了下嘴,继续说道:“哈哈,既然都知道福顺巷郭府,那爷们就再给你们爆个料,就是咱们这位大孝子,大能人,陇西郭业郭小哥,要纳妾啦,老爷子头七刚过没几天,又要开始纳妾啦!你们说这事儿新鲜不?”
哗啦~~
刚静下场来的茶肆大堂,如千斤巨石猛然砸进一潭死水般,顿时起了轩然大波,此起彼伏,杂七杂八的议论声纷至沓来。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扯起嗓门开骂了,这白事未过,又惦记着办红事,甭说官员丁忧守孝的朝廷礼法,就连人性道德,民间习俗都无法容忍,过不了关。
“什么?郭业竟然如此混账?不该啊,不该。”
“啧啧,是啊,郭小哥咋能干这事儿呢?老太公前脚刚走,后脚跟他就办红事,这,这,嗨,真不该啊!”
“这是不孝啊,郭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