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贞娘的哭,也验证了赵飞轩说得乃是实话。
郭业被贞娘哭得心酸破碎,也跟着蹲在地上,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无声地抚慰着。
突然,郭业又猛然抬起头来,望向赵飞轩,发问道:“赵刺史,你说贞娘的父亲是你的启蒙恩师,你是十五年前见过贞娘,她当年还是一个黄毛丫头。那么十五年未见,当年的黄毛丫头已经蜕变成这般,你又如何认出贞娘来的呢?”
赵飞轩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她和她的姐姐杨婉慧长得很像很像,而在四年前,我在长安翰林院任编修一职之时,我便托人在汝州找到了婉慧,而且将她接回长安,娶她为妻。婉慧是我的妻子,婉贞是婉慧的亲妹,姐妹俩长得如此相像,我又怎能认不出来?”
什么?
郭业停止了替贞娘抚背的动作,惊呼道:“你是说,你已经找到了贞娘的姐姐,而且她还成了你的妻子?这么说来,贞娘不就是你的小姨子么?”
赵飞轩点头应道:“正是如此,娶婉慧为妻,算是赵某告慰恩师的在天之灵,让他老人家好安心。如今又找到婉贞,师母也能安息了,唉……”
郭业怔怔看着赵飞轩,心中敬佩之余,不由感动,赵飞轩此人,不仅是个孝子,是个好官,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奇男子。
杨开泰对他的恩,仅仅是当年的开蒙教学,还有偶尔接济他,让他吃上两顿饱饭。
小小恩情,回报若斯。
无论是得人恩果千年记,还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赵飞轩都做到了。
郭业不由竖起拇指,由衷地赞道:“赵刺史,你的所作所为,令郭业除了佩服之余,还有敬重,你是这个!”
竖起拇指的右手略微一扬,郭业发自内心的褒扬。
唰!!
贞娘啜泣一阵之后,陡然起身,一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哽咽问道:“轩,轩哥,不,姐夫,我姐呢?我要见我姐,我要见我姐!!”
贞娘从武德七年一直到贞观四年,怔怔七年的光景没有见过姐姐杨婉慧,平复完丧母的悲痛心情之后,自然第一时间要见到的,就是与之血脉相通的姐姐——杨婉慧。
不过一听到贞娘急不可遏地要见姐姐,刚才还君子坦荡荡的赵飞轩,突然变得有些扭捏起来,一会儿脸有难色地看了下贞娘,一会儿又颇为忌惮地看了下郭业。
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贞娘,吞吞吐吐地呢喃着:“你姐,你姐,婉贞妹妹,你姐姐……”
吱吱唔唔半天,口中愣是蹦达不出一个字来。
ps:晚点还有一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