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明德就仗着御赐牌匾在手,谅赵飞轩不敢冒犯,因为只要赵飞轩因为强拿自己而毁坏了牌匾,这欺君之罪指定跑不了。
戴明德倚仗的,正是赵飞轩所忌惮的。
所以一时间,他愣是拿戴明德没招儿,无计可施之下只得求助于郭业这位钦差御史了。
...
郭业望着戴明德扶着的牌匾怔怔出神,突然问了一句赵飞轩,道:“赵刺史,你是说这牌匾是太上皇所赐?”
赵飞轩点点头,敷衍地应了声。
郭业闻言略微一点头,再次反复问道:“赵刺史,你确定这牌匾乃是太上皇所赐,而不是当今圣上所赐?”
赵飞轩现在正捉急,听着郭业这么磨叽,有些不耐烦地指着戴明德扶着的牌匾,急急说道:“郭御史,武德三年秋,可不就是太上皇的在位第三年?再说了,太上皇他老人家的私人印鉴还不是戳在那儿吗?这事儿岂能作假?”
郭业听着赵飞轩言之凿凿,下意识地呢喃了一句:“那就好办了!”
随后又问了一句:“赵刺史,今年是何年?”
赵飞轩不知道郭业到底想问什么,他现在因为一时拿不下戴明德而心里焦躁不不堪,听着郭业这么关键的时候还这么磨叽,顿时烦躁了起来。
大声叫道:“郭御史,你好啰嗦!今年自然是贞观四年,你当我是傻子吗?”
郭业见着赵飞轩恼怒起来,不由笑着劝道:“赵刺史别急,别急哈,请听我一言。”
说着,郭业居然一步一步走向戴明德,边走边说道:“既然如今是贞观四年,那武德三年的事儿提他干嘛?当今圣上是当今圣上,关太上皇什么事?我们乃是当今圣上的臣子,效忠的唯有一人,那便是当今圣上。这又关太上皇什么事儿?”
“什么?”
赵飞轩不可置信地听着郭业的言论,吓得冷汗涔涔,瞪大了眼珠子,小心肝直颤儿~~
这郭御史的话,也太逆天了,他这是要干嘛?
突然,
赵飞轩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郭业突然出手,快手闪电般将戴明德扶着的牌匾抢到手中,叫道:
“这牌匾乃是太上皇所赐,关当今圣上何事?陈年旧事的玩意,拿出啦吓唬鬼呢?来人,将戴明德拿下!”
“姓郭的,你还我御赐牌匾!!!”
戴明德现在也反应过来郭业抢了自己的御赐牌匾,急得哇哇直叫,状似更加疯癫,仿佛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人夺走一般。
郭业嫖了一眼戴明德,又横扫了一眼四周还是不敢上前拿人的府兵,冷哼道:
“吓唬小孩子的玩意,你他妈拿出来吓唬大人?姓戴的,这狗屁御赐牌匾,老子当场将它砸了,看你还有何倚仗?”
...
呼~~
郭业双手捧着御赐牌匾,高高举起盖头脑袋,如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一般睥睨四方,准备将这牌匾狠狠往地上砸去。
“姓郭的,不要,你还我御赐牌匾!!”
“郭御史,莫冲动,不要砸啊!”
戴明德和赵飞轩相继喊话,欲图阻止郭业。
“嗬~~~~:”
郭业不听劝,一声高喝,今天这牌匾他是砸定了,如若不然这些府兵,包括赵飞轩,根本不敢拿下戴明德这***。
“让开,让开~~”
就在这时,客厅大门口处传来一阵威严的喊声:
“郭业,住手,快快住手!”
“郭小子,砸不得啊,千万不能砸啊!!”
连番叫喊都出自一人,郭业听着这声音颇为苍老,更有点耳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