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举话糙理不糙,郭业都听进了耳中。
一念之此,郭业呢喃自语道:“这么说起来,郭某还真得感谢莱国公杜老大人这番恩情了。若非老大人冥冥之中的庇佑,我险些行差踏错,后悔药都没地儿买啊!”
“可不,”马元举叹道,“可惜啊,老大人还是走了,正如陛下所言,房谋杜断,他痛失一臂。大唐的江山社稷也失去了一位良臣辅弼,可惜,可叹呐!”
马元举叹惜一番后,见着郭业径直大步大步朝着望北阁外走去,不由奇道:“喂,你干啥玩意去?此乃皇宫禁苑,你小子可别乱跑瞎溜达!”
郭业停住脚步扭头说道:“你当我傻啊?我若乱跑,宫里那些千牛卫还能轻饶了我?陛下不是已经走了吗?我呆在这儿也无所事事。不如我现在就去杜府!”
马元举狐疑道:“去杜府?”
郭业重重点了一下头,嗯道:“没错,就是去杜府!咱做人要讲点良心,杜大人虽病逝却在紧急关头间接地帮了一把,我必须亲往杜府吊唁一番。”
说到这儿,稍稍停顿了一下,拍了下胸脯满满义气地讲道:“就撇开刚才这事儿,杜荷是我在书学班的兄弟,如今他父亲病逝,我这个做兄弟的能袖手旁观吗?杜荷这小子是家中独子,这些日子我肯定要在杜府替杜荷打点张罗着,好兄弟,讲义气,对不?”
说罢,不再搭理马元举,直接将他晾在望北阁中,对着不远处的一个太监念叨了一声带我出宫,便快步离去。
马元举站在望北阁的门口,瞅着郭业这小子渐行渐远,不由轻声叹道:“这小子也真是傻人有傻福!好兄弟讲义气?倒是跟他平日做人一般无二,也许,这才是他频频化险为夷的关键缘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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