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闻言亦是席地而坐,从虞世南手中接过杯盏与碗筷,轻声冲虞世南谢道:“那学生就却之不恭了,今天吃祭酒大人一顿,嘿嘿!”
虞世南啐道:“你可别听高老头瞎咧咧?老夫何时抠门过?只不过老夫为官一生清廉,即不贪赃枉法,也不收受贿赂,仅靠朝廷那点微薄俸禄过日子,所以过得比较节俭罢了!”
说罢,故意奚落起高士廉道:“我可不像人家高大人,掌管御史台,还是当今皇后的娘舅,啧啧,显赫的很哟!自然那不差银子花咯~”
“喂,虞世南!!”
高士廉听出了虞世南的话里有话,立马不干了,哼哼道:“你可别瞎说八道哈?皇上为何任命老夫为御史台御史大夫,监察着朝廷官员?那就是因为老夫为官刚正不阿,从不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好不?我告诉你,就是我家那套宅子,若非我那外甥长孙无忌给我置办,我还真心住不起。哼!”
“呀?”
郭业故意惊叫一声,貌似恍然大悟一般喊道:“原来祭酒大人和高大人的日子过得如此拮据啊?那御史台的监察御史,还有国子监诸位学官与博士、直讲官,岂不是过得也很是清苦拮据了?”
“那是!”
虞世南率先讲道:“国子监本来就不是什么油水衙门,在国子监任职乃是替圣人传道,替圣上培育英才,并非什么肥差。比清水衙门还要来得清水,哪里又那么多的银子可拿?老夫还算好,凭着点微薄名头至少还能卖点字画,贴补贴补家用。我底下那群学官、博士、直讲官就有些清苦了,对了,你们书学班的司马博士,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高士廉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说道:“你虞世南清苦?我看你是清高吧?你若是肯替人润笔题字啥的,你还会差银子?我们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就真的清苦哟,你想想看,御史台的职责就是纠察官员,检举官员是否贪赃枉法收受贿赂。平日里得罪的人不老少,自己更要以身作则不敢赚歪门邪路的银子。我们御史台的俸禄又不高,唉,我底下那群监察御史才叫清苦,啧啧……”
虞世南讥笑道:“少来,御史台至少比我们国子监强,我们这儿除了学子,还是学子。你们御史台,陛下至少每年还会拨给你们不少养廉银子!”
“扯淡,”高士廉反击道,“那你怎么不说你们国子监的学官朝廷都提供吃住,根本没地方花银子呢?而且你们国子监占地这么大,还能自己种菜贴补贴补家用。”
“呸,难你高士廉来这儿种地种菜啊?”
“行啊,你虞世南去御史台任职几天,检举检举几个官员,去得罪几个朝廷命官,到时候你脊梁骨被人戳烂了,别找老夫!”
“你……”
“我怎么样?”
“我靠,你别激我,高士廉!”
“虞世南,激你怎么地?今天老夫还要大大吃你一顿,鸡鸭鱼肉,统统给你丫扫光!”
...
...
尼玛的,这是诉苦大会?还是忆苦思甜啊?
郭业看着两人加起来都一百多岁的人了,居然先是诉苦,再是对骂,现在还上升到了“人参公鸡”!
这也太闹了吧?
绕来绕去,还不是为了两个字吗?
银子!
进因为做官太清廉,为人又太清高,两方人马最后落得个清苦拮据的生活窘境!
不过,
这就是郭业需要的铺垫,若没有这些铺垫,他今天过来拜访虞世南还真不好开口。
正好,高士廉居然也在场,那就省下来功夫了,直接将御史台和国子监的人一打尽得了。
当即,郭业劝着两个还在争吵的老头,说道:“两位长辈,还请稍安勿躁。正如两位大人所言,大家就是因为为官清廉,为人刚正,所以才过得如此清苦。所以晚辈也是替两位长辈,还有两位麾下的一干官员忧心啊!”
“昂?”
高士廉与虞世南纷纷住了嘴,不约而同地扭头望着郭业,听着郭业的下文。
郭业分别看了两人一眼,低声说道:“晚辈手上倒是有个赚银子的兼职行当,可以让大家都赚点银子贴补贴补家用。不过你们放心,这来钱的路子绝对是光明正大,不会辱没了诸位的名声与官声,而且绝对符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大原则!”
“有这等好事?说!”
“对头,快说!!!”
ps:第三更完毕,今日更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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