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听郭业的话里话外,仿佛还要继续即兴作诗,而且赌约透着的意思,还不是一首两首,难不成这些上品诗篇在郭业眼中如吃饭喝水那般的简单?
这,这,委实太不可思议了。
郭业见着众人的眼中竞相透着疑惑,不由又是放声大笑,拎起手中酒坛猛灌几口,冲陈康与长孙冲喊道:“仲达兄,长孙兄,研磨,铺纸,我今天就让萧慎这狗东西输得心服口服,扇得他脸肿如猪头!”
“好,今天就让他萧家的门风臭满长安城。我长孙冲舍命陪君子,为郭兄弟研磨到最后。”
“好,仲达恭敬不如从命,愿为郭兄执笔录诗,让佳作流传后世。来人,重新备上笔墨纸砚!”
长孙冲与陈康二人相继出声儿,重新准备了一番起来。
郭业则是晃了晃手中的空酒坛,笑道:“又喝光了,再来一坛吧。”
说罢,弯腰提起地上第五坛烧刀子,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对嘴豪饮而起,整个园中响起声声不断的咕咚饮酒声。
...
...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好一个醉卧沙场君莫笑!”
“好一句古来征战几人回!”
“好诗!”
...
一首诗罢迎来了满园赞赏,好评如潮中郭业不为所动,而是怒目圆睁着萧慎,叫骂道:“姓萧的,自己掌嘴,两下!”
萧慎心中惊骇,想要退缩进人群中不认账,不过早有好事者将其死死围住,动弹不得。
众目睽睽之下,容不得萧慎耍赖,只得低下头来轻轻自己打了自己两记耳光。
“啪,啪!”
霎时,引来一阵哄堂大笑之声。
此时,就连刚才对他附耳出馊主意,离他最近的裴元翰都不由自主地退避了开来,捏着鼻子好像萧慎就是坨臭不可闻的狗屎。
而远在凉亭外与他同穿一条裤子,一丘之貉的卢承庆,更是厌恶地别过头去,生怕引火烧身,牵连到自己。
郭业见状,心中哼道,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不会死,唐诗三百首,老子怎么着背过几十首,一会儿还有你的大耳刮子吃。
随即,又是连喝两口酒,润了润嗓子,叫了一声道:“老子灵感如尿崩,又想到一首诗来,你且听好了!”
只听郭业坐在地上把玩着酒坛子,继续吟道: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郭业又是一声咆哮:“姓萧的,自己张嘴,两下!”
萧慎已然满脑子混沌,被众人起哄架秧子下,又是抬起手来甩了自己两下耳刮子。
“啪,啪~”
“好,说的出做得到,你萧慎还算是个人,没有渣到底!不过,你可听好了,老子又要准备下一首来。”
“什么?”
萧慎满脸顿如死灰,眼珠子惊得差点掉落在地,一副惶惶不可终日的眼神望着郭业。
郭业冷笑一声,不再理他,摇头晃脑道:
“劝君一杯君莫辞
劝君两杯君莫疑
劝君叁杯君始知
面上今日老昨日,
心中醉时胜醒时
天地迢迢自长久
白兔赤鸟相趋走
身后金星挂北斗
不如生前一杯酒。”
“姓萧的,自己掌嘴,别他娘想着偷工减料,重一点,两下!”
“啪啪……”
“还有,你且听好了……”
“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啪!”
接下来的时间,整个花园中诸人,除了聆听欣赏着郭业一首接一首震古烁今的劝酒诗外,还能听着萧慎起伏不定不绝于耳的耳光声。
每每郭业吟完一首诗,人们已经不再去品头论足,而是心中会有一个共同的呼声:“还有吗?”
正是郭业斗酒诗百篇,扇得萧慎耳光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