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尤姬姑娘,不如咱们一同离去,路上畅谈一番如何?”
“尤姬早闻暖暖小姐女财神之大名,今日能与暖暖小姐认识一番,三生有幸呢。”
“嘻嘻,禾禾也喜欢尤姬尤大家的话本呢,一块儿走,一齐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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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魏王府后花园的人陆续离场,蜂拥而出魏王府大门,很快便将偌大的后花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整个后花园中,就剩凉亭一隅还算有些动静。文成公主也缓缓起身,颇为关心地问着李泰道:“王弟,府中到底出了何事?居然能让你如此大动肝火,早早结束了集贤诗会?刚才本宫听你提及凶手二字,莫非府中出了命案?”
“啊?”
李泰冷不丁被文成公主这么一问,脸上有些惊慌失措了起来,急忙摇头装着无所谓的态度解释道:“有劳皇姐挂怀了,的确出了命案,不过是府中一下人突然暴毙而亡,搅乱了本王今日的大好心情,唉……”
不是李泰不想说实话,而是他有苦难言不敢说实话啊。此次慕容顺进长安本来是想通过卢承庆面见李二陛下的,可谁知被卢承庆这厮半道截胡,直接给丫截到魏王府来。
李泰之所以故意要将慕容顺拖到集贤诗会结束,再带他面见李二陛下的心思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非就是想拉拢慕容顺这位吐谷浑流亡大王子,结上一番善缘,卖上一番好处。
那么,将来大唐替他夺回吐谷浑可汗之位时,李泰亦是功不可没,到时候他与太子李承乾掰手腕之时也能添上一番助力。
一个大唐皇子暗中结交臣国王储,这本来就是犯忌讳的事情。
如今这位吐谷浑流亡大王子稀里糊涂死在魏王府,你让李泰如何开口?
此事若是大嘴巴宣扬出去,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现在已经不关心到底是谁暗中刺杀了慕容顺,而是担心这暗中下手之人会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传进父皇的耳中,徒惹一番祸事来。
不过文成公主不知李泰心中如何想,而是见着李泰眼神躲躲闪闪貌似心中藏鬼,而且一个王府下人突然暴毙,能让他如此大惊失色?
文成公主表示不信。
好在她的性子素来不多管闲事徒惹是非,既然魏王不想告知自己,她也乐得给自己添麻烦。
继而轻笑一声,告辞道:“既然如此,那王弟先处理府中之事吧。本宫先行告辞了,他日再邀请王弟来本宫的公主府小聚一番。”
“哈哈,对啊,”李泰见着文成公主没有追问到底,心中安心了不少,打哈哈道,“我可是听说父皇前些日子赐了一座府邸给皇姐,到时候泰可要来叨扰一番呢。”
“嗯,恭候王弟的大驾,本宫先行告辞了!”
说罢,在一群宫人簇拥下,文成公主走出缓缓走出凉亭,渐渐消逝在了李泰的视线中。
此时,凉亭四周再无外人,李泰说话总算不用遮遮掩掩,脱口就问前来禀报的护卫,道:“难道你们这么多人,愣是连凶手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
“王爷,我们也是听府中下人报知,才知道慕容顺大王子房间一阵闹腾。当我们赶过去的时候,房间的地上只躺着慕容顺一具冰冷尸体。喉骨碎裂窒息而亡。现场毫无任何头绪。”
一名护卫头领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李泰的脸色,最后说道:“事后,我们搜遍了整个魏王府,而且还询问过门口那两位来自领军卫府衙门的校尉,都没有发现凶手的踪迹。”
李泰听罢顿时整个人阴沉了下来,扭头突然问了身边的卢承庆一句:“卢大人,你带吐谷浑大王子来我府中之前,可曾听他说过是否有人在追杀于他?”
卢承庆脸有苦涩,摇头轻叹道:“王爷,实不相瞒,我与慕容顺也是第一次见面,我也不知道这位吐谷浑大王子怎么找上微臣的。而且言语之间,他对我还是颇有隐晦,不是很信任。”
言罢,卢承庆便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分厉色,心中暗道,主人,你给我送了一个烫手山芋险些连累了我啊。
李泰听着卢承庆的这番解释,煞是不满意地狠狠瞪了他一眼,心中又是咒骂了句废物蠢材。
就在这时,之前被李泰一脚踹翻,还躺在地上挺尸的谷逸轩突然想到了什么,满脸狠厉之色地叫嚷道:
“殿下,殿下,也许这暗中下手杀死慕容顺之人不是来自王府之外呢?”
“什么?”
李泰闻言又是一阵怒骂:“你是说本王府中出了内贼,存有奸细?”
“不不不,”谷逸轩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眉宇阴狠地提醒道:“小的猜测,这凶手会不会就出在集贤诗会这些人中?”
“别卖关子,说重点!!你若再饶老绕去,信不信本王现在就让你下去陪伴慕容顺那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