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李二陛下说道:“萧卿,朕已经下旨夺了郭业的爵位,革了他在兵部的公职。这样,朕会再下一道旨意,勒令郭业尽快离开长安,免得在长安继续添乱胡闹,徒惹是非。至于令郎萧慎之死,朕也是心有悲戚。这样,你不是还有一个在国子监念书的次子吗?朕赐他同进士出身,然后让吏部下公文,让他承继他兄长萧慎的官职,出任礼部通事舍人一职,也算是朕对你们萧家不幸的一番抚恤吧。”
“呃……”
萧瑀听罢,顿时止住了抽噎,被杨妃气得发紫的脸色也稍稍平和了下来,心中暗自权衡,既然目的已经达到,又意外得了皇帝的抚恤,让次子萧廷有了仕途出身。见好就收吧?
随即,萧瑀再次拱手作揖,颤声喊道:“臣谢主隆恩!”
李二陛下现在越看萧瑀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越是觉得厌恶,挥挥手道:“好了,你先下去吧!”
萧瑀嗯了一声,冷不丁叹息道:“唉,想当年太上皇对我家慎儿也是青睐有加,曾夸其为吾萧家千里驹,可如今呢?白发人送黑发人,如钻心之痛啊!许久未曾看望太上皇他老人家了,是该将慎儿之事说与他老人家听听了。陛下,臣告退!”
叹罢几声,萧瑀退出了甘露殿,留下了一脸不悦眉宇阴沉似雾霭的李二陛下。
他一言不发地盯着甘露殿门口,口中带着森森寒意问道:“萧瑀啊萧瑀,在你眼中,到底谁才是一国之君,谁才是大唐的天子啊?看来朕对你们这些老臣还是太过宽厚仁慈,太过纵容迁就了……”
杨妃听着李二陛下的话,心中颇为感概道,萧瑀这老匹夫难道不知陛下心中对谁最是讳莫如深吗?
真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当杨妃怔怔遐思间,李二陛下突然冲门外沉声喊道:“传朕旨意,命蜀王李恪明日便启程前往蜀中剑南道就藩。还有,让郭业明日也一同出发,赶紧给朕滚出长安城去!”
这时,杨妃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呼道:“陛下,恪儿年幼,涉世未深,到了蜀中免不得要郭业一番照顾。臣妾身为人母,如今母子即将分离两地,舔犊之情人皆有之。因此,臣妾想跟陛下讨个人情,送郭业一番厚礼,好让郭业到了蜀中也能替臣妾多多帮衬恪儿一把。”
杨妃这话说得甚是哀婉,李二陛下听着心里也觉得挺对不住她们娘俩,随即双眼柔和地望着杨妃,轻声道:“爱妃,朕知道你疼爱恪儿,朕何尝又不是呢?说吧,只要朕能办到,都会答应于你!”
“臣妾谢过陛下。臣妾想跟陛下讨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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