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郭业傻眼了,***,这就完了?这小子说了不等于没说吗?我日,你小子不说我上哪儿知道去?
随即,他故意继续板着脸,喝道:“虽然你师父此行目的我已经清楚,但是我心里这口气还是难消。不行,你必须亲口向我坦承你师父不辞而别前往南方的目的,在我耳边亲口向我再重新复述一遍,不然难消我心头这口窝囊气。卧槽儿,我当你们是可信赖之人,你们却将我当外人,不行,这事儿太侮辱人了。”
“好好好,”李淳风心中本来就有愧,见着郭业又要发飙,赶忙抚慰道,“师叔莫要再气了,我说,我说便是。只要师叔能够消气,别说让弟子重新复述一遍,便是复述上十遍,弟子都愿意。”
说到这儿,李淳风将手中拂尘插到腰间,然后抿了抿嘴唇,咽了口唾沫润润喉咙,缓缓说道:“师叔您应该知道,南方与北方的道教都是一样信奉三清祖师的,但也有不同。我与我师傅,乃至长安以及整个北方的道教同门修得都是道教中的全真道,故又成为北方全真教;而南方的道教中人呢?修得基本都是正一道,故又称南方正一教。
红莲白藕青荷叶,三教本来是一家,更何况同属道教的全真教与正一教呢?可偏偏就是南方的正一教,他们一直都与我们北方全真教势同水火。唉,难怪如今佛教势大,隐隐有盖过我们道教的苗头,你说我们自己一家人都关起门来窝里斗,还能指望同心同德齐心协力将佛教驱除出中原吗?这不,我师傅这人就是急公好义的性子,一听正一教在岭南那边出了大事,便匆匆而往赶过去了。要我说啊,这正一教出了事儿才好,这样的话道教就不会祸起萧墙窝里斗了,也就不用让佛门的那些大和尚们笑话瞧不起了。”
李淳风说得口齿清楚,字字入得郭业耳中,顿时让他心中起了惊涛骇浪,南方正一教?莫非是……
下意识地,他一把抓住李淳风的手臂,惊疑问道:“你是说,南方正一教在岭南出了乱子,然后你师傅过去帮忙平息祸乱?”
“咦?师叔你不是说知道师傅此行的目的了吗?”
李淳风被郭业紧紧抓住手臂,却一脸恍惚地惊呼一声,细细琢磨了郭业的话后,突然反应过来,顿时化作满面怒容,大声嚷嚷叫道:
“师叔,你…你…你忒不厚道了,你竟然用话来诈我?”
俨然,李淳风已经反应过来,自己被郭业这个便宜师叔诈出了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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