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在屋顶看得清清楚楚,
自刚才起,他就在思索救人的法子。此刻他身边已放上了一支中空的竹管,这是他从一旁的废料堆里捡到的。
“嘶——”他用力一扯棉袍前襟,早已糟糠的麻布瞬间撕裂出一道缝隙来。
他从棉袍里揪出了一缕发黄的棉絮,捏成松软的棉球,合着在屋顶上找到的细碎石子,塞入了竹管。
将竹管一端塞入口中,闭上一只眼瞄准着。
“噗!”他腮帮一鼓,石子带着风声扑向闯塌天后脑。
“啪!”
正中!
正中了——一旁的红帐。
麻蛋!
他心里暗骂。他小时候是玩过吹筒的。那时候小伙伴们从电视上看到丛林土著们用吹筒打猴子,便自己照做了用来打树上的麻雀和知了。
他曾经很擅长这项运动,可没想到,今天竟然失手。
再来!
石子再次上膛,他细细瞄准着闯塌天不停晃动的脑袋。
麻蛋,耍流氓就耍流氓,你晃荡个屁!
“啪!”石子再次出击,错过了闯塌天的耳朵,差点打中他身下不停挣扎的小姑娘,滚入了红帐。
四喜的鬓角有汗流下。
现实果然不是武侠小说,穿越者也不会摇身一变成了武林高手,因陋就简的吹筒果然不堪重用。
眼看着小姑娘的挣扎越来越弱,闯塌天身体扭动之余,姑娘一方雪白的臂膀已经露了出来。四喜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再次装弹。
这次他下了狠心,屏住呼吸,像是儿时那个夏夜一样,将全身所有的精力和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这短短竹管的末端。
“噗!”石子如电般飞出。
“哎!”闯塌天痛叫一声,从小姑娘身上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