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苍一把抓住李云清手臂,将其带到了天河岸边,河面平静,倒映漫天星辰,宁静美好。

傅云苍看着李云清,直言问道:“你可是对为师不满?”

李云清低了头,目光盯着别处,回道:“徒儿愚钝,不知师父此言何意。”

傅云苍冷言道:“东海瀛洲百余年,为师那些仙丹草药,若是拿去喂猪,那猪也该启智飞升了。”

李云清心道,堂堂武神,说话这般粗鄙,骂他不如猪,看来心里憋的火气还不小。李云清提了衣摆就跪下。

“徒儿初登天界,新奇的紧,又得白泽神君分派灵草园差事,徒儿与悟桐君相处十分愉快,一时忘了向师父、师兄拜会问安,还请师父恕罪。”

见李云清服了软,傅云苍也不好再计较,开口道:“无尘在偏殿为你准备了房间,往后你就在武神府住着。”

“徒儿在灵草园住的挺好,不去。”李云清拒绝。

“灵草园已被毁,需一段时日才能修复,你如何住?”傅云苍抓住李云清胸前衣襟,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拉到自己身前:“你心里有什么怨气,今日需得给我说明白,别巧言令色搪塞我。”

“徒儿只是觉得在园子里住着自在些,师父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

傅云苍握紧手中力道,目光也变的锐利:“在瀛洲时,你对我与无尘总是能避就避,如今飞升了,干脆躲的远远的,你非得我说破,你才肯说实话?”

“没有不满,也没有怨气…”李云清低声回答。

李云清自己也不知为何看到傅云苍和宴无尘在一起,心里就莫名生出抵触情绪,傅云苍和宴无尘两人居住的武神府,当然要躲的远远的,这个原因也不能对傅云苍言明。

见李云清又闷声不吭了,傅云苍松了手将他推到一边。李云清默默整理胸前衣襟。

傅云苍道:“园子修复前,你先暂住武神府,无尘闭门思过,偏殿被封,你且随我住着。”

师徒二人各退一步,李云清乖乖地随傅云苍去了武神府,不敢再出言顶撞。

李云清住过农家小院,住过瀛洲茅草屋,也住过灵草园草堂,生平所想,居住之地就那一小方天地足以。到了武神府,又一次眼界大开,李云清进了武神府大门,穿过校场到主殿,足有半柱香功夫,李云清紧跟在傅云苍身后,一双眼睛也不敢随意乱看。

进了主殿,再穿过大堂,傅云苍将李云清带到了起居休息的地方。

傅云苍道:“今日已晚,你先休息,我去后殿看看无尘。”

待傅云苍离去,李云清才开始细细打量,殿宇雕梁画栋,地面光亮可鉴,十分宽敞,屏风、书案、柜架、桌椅、床榻等家具皆雕刻复杂纹饰,帘幕装饰其间,华丽无比。

李云清不曾想傅云苍住所如此奢靡,毕竟在瀛洲,他们可是住了百余年的茅草屋。李云清脱了鞋袜,除了外衣扔在桌上,施了一个简单的除尘术就爬上床榻,床榻宽敞,李云清滚了好几个来回,才找着一处觉得舒服的位置,蜷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了眼入睡。

傅云苍回来时,就见李云清蜷缩在床榻一角,已经熟睡了。他拿起桌上的衣袍,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将李云清的鞋袜摆放整齐,随后拿了一块黑缎子罩住灯架上的夜明珠,房间里的光线瞬间变暗。傅云苍走到屏风后,在木桶中沐浴完后,才上榻休息。

李云清睡至半夜,觉得胸口似压了大石,闷的他挣扎着醒来,待他睁了眼,就见傅云苍覆在他身上,一双手十分不老实的在他身上乱摸,嘴里还不停呢喃着云清,再看傅云苍,一双眼分明是闭着的。

李云清身体从上到下都变的僵硬无比,只有脑子里疯狂的飞过各种念头。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道心不稳?看傅云苍这幅模样,与这“云清”的牵连貌似还颇深。

当傅云苍那双手探向李云清下身,想扒他裤子的时候,李云清终于蓄起了力气,一把将傅云苍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傅云苍遭了这一推,也睁眼醒来,见到李云清衣裳凌乱不整的模样,傅云苍一时竟不知今夕是何年,开口问道:“师弟,你推我作甚,弄的你不舒服了?”

李云清顷刻间心思百转,凑近傅云苍,试探地喊道:“师兄?”

“嗯。”傅云苍简单应了,低头吻住李云清,将他重新压在身下。

这师兄弟二人原来是这般牵扯,却不知为何傅云苍得道飞升成了天界武神,而云清却入了轮回成了他李小六。

李云清施了昏睡决,傅云苍神智不清,轻易就中招睡了过去。先不说李云清还未理清前尘往事,就目前二人的师徒名分,李云清也不能放任傅云苍在神智不清时胡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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