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走?
更你走是不可能的,打死也不可能的!
顾凡很想冷酷无情的拒绝,但考虑到这死太监会恼羞成怒,从而极有可能痛下杀手,他控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见人犹疑,陆昭铭眉梢轻挑:“怎么?”
“我准备去客栈。”顾凡清咳了声,一本正经道:“不好意思劳烦你。”
陆昭铭仿佛没有听出他的委婉拒绝,凤眼微眯笑道:“无妨,咱家乐意。”
劳资不乐意!
死太监,你非得劳资下重手,是不是?
顾凡讪讪笑了笑,内心咬牙切齿,神情犹豫:“陆公公,你该不会是心悦我,才对我这么关注?”
兄弟啊,你要点脸,就气得赶紧走吧!
“呵……”
陆昭铭冷笑一声,他眸色深沉的盯着顾凡,轻而易举就看透了他的心思,觉得自己和颜悦色,真是多此一举。
这欠收拾的蠢货,给什么脸。
挥手将人掳上马背,陆昭铭双腿一夹马腹,手持这缰绳轻喝一声:“驾……”
“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安分点!”
马跑得很快,冷风迎面而来,马背上的人不断挣扎,陆昭铭重重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掌,神情恶劣。
顾凡欲哭无泪,对这死太监深恶痛绝,他趴在马背上,怒吼道:“你这是强盗行径!”
“对!咱家强抢民男!”
陆昭铭应对嘚瑟干脆利落,没忍住又往他屁股上拍了掌,路过灯火时,余光瞥见他后背破碎的衣衫与伤口,眉头顿时紧蹙。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那绽开的伤口上,重按了下去。
“啊!”
顾凡凄厉惨叫,整个人都翻腾了起来,却被陆昭铭的手,稳稳按回马背。
“死太监,你谋杀啊!”顾凡痛叫,眼眶瞬间泛红。
陆昭铭轻挑眉梢,细长莹白的手指不轻不重,又在伤口上按了几下,低笑道:“靖远侯打的?”
顾凡疼得浑身都抽搐起来,闻言直翻白眼:“边儿去!”
“嗯?”马速缓缓便慢,陆昭铭轻哼了声,揉揉他的脑袋,笑道:“你好歹也是个准绝顶高手,竟然还会被一个普通武夫打中。”
“你懂什么,我这是故意的。”
顾凡没好气的开口,后背一抽一抽的痛,这死太监就爱折腾他,迟早割了他唧唧!
陆昭铭没再多说什么,等到了自己在外的宅子,提着人翻身下马,径直走了进去。
他平日办事多在宫中或东厂,这处宅子早早便购着了,却鲜少回来住。
将人放在榻上,陆昭铭拿了张椅子坐下,直视着人道:“你有什么事,瞒着咱家?”
顾凡阴着脸趴在榻上,闻言斜了他一眼,不吭声。
什么事?
等成为绝顶高手,割你唧唧的事吗?
他又不是傻子,这怎么可能说出来。
内心冷笑,顾凡撇了撇嘴,不解的道:“你又不是真太监,整日咱家咱家的,不别扭啊!”
“习惯了。”陆昭铭眯眯眼笑,他伸手捏住顾凡的下巴,幽幽道:“日后你跟在我身边,名字就叫凡子,懂吗?”
凡子?
这种一听就是太监的名字!
顾凡瞪圆了眼,实力拒绝:“不要!”
“不要?”陆昭铭挑眉,冷笑道:“那就阉了,送去宫里好好学学规矩,再到咱家身边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