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蒋子爵对蒋静心跟孙敏的证词没了异议,那咱们就听听三年前那批赈灾款项到丢是怎么被劫的吧。”
这次濮阳泽并没有动用云凌璟给他的**,而是只给了龙鳞一个眼神。
龙鳞在那两名大内侍卫其中一人的腰间一按,大殿上突然响起了一道哀嚎声,吓的一些文官浑身一个激灵。
“是,是蒋子爵吩咐我们这么做的。”疼过了那一下之后,马统领想到刚被抓时龙鳞的手段,也不用他开口催促,急忙自己开了口。
“三年前罪民本是大内当值的统领,在确定了由罪民带队押运赈灾款项之后,蒋子爵找上了罪民,承诺事后给罪民五千两银子的报酬,还说事成之后会保证罪民的性命。罪民也是一时被他蒙蔽了,鬼迷心窍的答应了他的要求。”
“罪民怕一个人办不好事情,就央求了当时的副统领程成,请他到时候一起行事,等事后罪民分他一半的报酬。”
“一开始,罪民心中始终有些害怕,不敢下手,眼见着路程快走了一般了,罪民跟程成合计了一下,用了分量不少的**把押运的军队跟其余的大内侍卫都蒙翻了,把劫下来的赈灾款项交给了当时的户部尚书贾生。”
“罪民怕赈灾款项被劫,我们二人也消失的话,会让人把事情怀疑到罪民的身上,没有帮着贾生转移那些金银,而是回到了事发地点,等军营的那些士兵有清醒过来的人之后也跟着‘醒’了过来。”
“知道押送的赈灾款项丢失了,军营的那些士兵愿意承担相应的罪责,而大内侍卫这边,罪民为了赶紧的逃离,联合程成鼓动他们一起逃离,等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罪民跟程成就把他们都杀害了,扒了他们的衣裳扔到了山林中。”
“做完了这些事情之后,罪民跟程成一路上遮遮掩掩的回到了光阳城,知道回来的那队士兵都被砍了头后心中也不好受,想要拿了银子就赶紧的离开光阳城。”
“但当罪民走过一家赌坊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非想要进去摸两把,一来二去的就把银子都输光了,而且还把程成的那份也输进去了。没了银子,罪民跟程成也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再去求蒋子爵。”
“蒋子爵怕罪民跟程成把事情嚷嚷出去,把我们二人看管了起来。当然不蒋子爵估计一开始也想要了我们二人的命,但罪民告诉他,罪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写成了供词放到了一位好友那里,只要罪民没有及时跟他联系,这份供词就会出现在大理寺中,这才保住了一命。”
“又过了一年后,蒋子爵让人把罪民跟程成二人送到了和宁宫中当值,说是当值,实则是想找出罪民到底是在跟谁联系。刚开始罪民被困在宫中与十天之久,蒋子爵府上就收到了一份详细的供词。接下来的时间,罪民跟程成倒是好吃好喝的,也能随意的外出,只不过不能离开和宁宫,直到今天早上。”
“马统领说的都是真的,三年前的赈灾款项是蒋子爵吩咐劫去的。”接触到濮阳泽的目光,程成急忙出声,就怕说的慢了龙鳞在后面“关照”自己。
“蒋坤,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龙傲天这是头一次知道这里面的一些详细情况,为了不打草惊蛇,之前他们从没在和宁宫那边有大动作,也没有把这两人提前揪出来。
“老臣冤枉,老臣是先帝亲自任命的辅国大臣,怎么会做出这等望枉顾法纪的事情来。”
“你也知晓那是枉顾法纪的事情,那些赈灾款可不仅仅是金银,那是西广城百姓们的命啊!”龙傲天说到激动处,差点儿把手边的奏折直接甩到蒋坤的脸上。
“你们来说!”龙傲天感觉自己胸中被怒火烧的太焦躁,一口把龙案上的茶水灌进口中,可依旧无法压下心中的愤怒。
“小人是蒋子爵手下的暗人。”左边的男子诺诺的开了口。
所谓的暗人,身份比正统的暗卫低一等,不用护在主人的身边,只负责暗中联系下面的人,给他们传达消息之类的事宜。
“小人负责跟孙敏联系,但凡蒋子爵吩咐下来需要孙敏去做的事情,都是小人来传达的。”
“孙敏你来认一下人。”
“回圣上,之前跟罪臣联系的人都蒙着面,但从身量跟声音上来分辨,应该就是他。”孙敏也不敢不老实,他是真的被云凌璟给他活生生的开脑,能活着,谁也不想死,他充其量只是听命行事,最严重的就是发配到苦寒之地做苦力,也比被人开了脑袋来的好。
“你说。”龙傲天指着另外的一名青年说到。
“小人是安王跟前的暗人。”那人说完,小心的看了眼龙傲治,看到他凶恶的眼神后急忙低下了头接续说到。
“小人之前也是跟在蒋子爵身边的人,三年前被送到了安王的身边,只要有机会,就会在安王跟前说,说他完全有能力可以坐到龙椅上,可以在燕琴国发号施令。”那人的声音越说越小,不过大殿中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能听清他说的每一个字。
“然后小人就一直鼓吹安王的能力,渐渐的安王也生了代替圣上的心思,暗中跟蒋子爵走动的更加频繁。等安王知道了三年前的事情后,私底下也让人去找过那批金银,而且已经联系好了北漠国那边,只要那批金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