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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边靖也是亲眼见过雁栖湖那一战的,以他的眼力,对那一场湖上大战固然看得不清楚,但不妨碍他对陈禹的恐怖有一个认识。
陈禹破门而入,一脚将那保镖都生生给踩死,血腥酷烈,让他心里的兴奋与激动荡然无存,整个人被无边恐惧吞没,不由自主地后退。
“八嘎呀路……”那几个保镖大怒地冲上来,身手倒是很利落,其中有两人还是武者。
陈禹脚下不停,根本都懒得出手,任最先冲过来的保镖拳头落在身上。
拳头落在身上,陈禹一点感觉都没有,身躯撞在那保镖身上。
那保镖到飞出去,整个人身上多了一种恐怖的力量,撞在身后其他保镖身上。
砰砰,几个保镖全都被砸飞。
最先那人,更是鲜血狂喷,整个人胸腔都塌陷了进去,眼看着不活。
陈禹含怒出手,手底下没有半点要留情的意思。
又一个保镖被撞得直接撞向斋藤纪子身边那面具人,那面具人眼里闪过惊异,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他身前忽然出现一层无形的屏障,飞撞向他的保镖居然被弹开。
渡边靖后退惊叫着,叽里呱啦一阵东瀛语。
陈禹目光落在那面具人身上。
破门而入之后,他的感知变得清晰许多,清楚地感受到一种邪恶的力量在滋长,生成,如同要破壳而出。
其源头,正是斋藤纪子的眉心。
“八嘎,朵那塔……”面具人怒喝起来,发出叽里呱啦的东瀛语。
陈禹神色森然,根本懒得废话,一个跨步靠近面具人。
这人脸上的面具也是白色的,却是狼首的形状,显得狰狞,凶神恶煞,蕴着一种让人心悸的神韵。
普通人看到这个面具,都会被吓到。
眼看着陈禹靠近,狼首面具人眼里闪过震惊,不得不停止施法,双手手势一个变化,朝陈禹一指。
萦绕在斋藤纪子身上的黑气猛然一涨,朝陈禹飞来,竟是化作一只巨大的狼爪,朝陈禹拍来。
狼爪竟显得真实,爪尖锋利不说,蕴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势,似要撕裂一切阻挡。
这有点像是宗师武者真气化形了,不过这黑气透着浓烈阴煞之意,并不是实质的阴煞之气,而是一种法力,也就是神魂法术所化而成。
这法力波动的程度,却是已达到了术法宗师的程度。
陈禹有点意外,但没有丝毫停顿,一个抬手,法力涌动,须臾间一道无形的刀锋出现,一掠而过。
伴随着令人感到惊悚的精神法力波动,狼爪一触即溃,被斩成了两半。
面具后的眼睛露出震惊与恐惧之色,再顾不上斋藤纪子,连忙后退,嘴里叽里呱啦乱叫,伸手在脖子上一扯。
居然是扯下来一把白骨制成的微型小剑。
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骨头制成的,那只有拇指长短的骨剑色泽发灰,被他抓在手里后,整个套房内都变得阴森森起来。
一种邪恶诡异的气息陡然浮现。
缩在角落里的渡边靖忍不住瑟瑟发抖,脸色变得苍白。
抓着那细小的骨剑,面具人嘴里急速喊了一句东瀛语,将白骨小剑穿透了手掌。
伴随着他鲜血的流动,那细小的骨剑穿透其掌心,忽然闪现一丝灵光,上边有邪异的符文闪动和出现,瞬间如电,竟直刺陈禹眉心。
陈禹看到面具人用白色骨剑刺穿手掌时,还有点诧异,陡然见骨剑飞来,速度竟快得超出了他的身体反应。
与此同时,陈禹感到一种阴森邪恶的气息直刺眉心,似要将自己的神魂都撕裂!
在飞出的妖异骨剑下,陈禹能打爆大宗师的实力都反应不及,心底生出强烈的惊悸,瞳孔一缩,注意力集中在左眼,盯着那骨剑。
与此同时,他的精神力急速飞泻。
眼看着要刺入陈禹眉心时,带血的骨剑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挡住,倏尔停下,无法寸进。
那是陈禹以可以虚空摄物的法力硬生生挡住。
那面具人眼神越发骇异,不顾被穿透手掌带来的疼痛,双手一抬,结了一个九字真言法印。
九字真言法印中的前字法印。
骨剑上边的气息越发妖异邪门,似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抓着它狠狠一送。
妖异的符文在流转。
在陈禹的神魂中,赫然出现一个人首狼身的虚影,那虚影挥爪要将陈禹的神魂都破碎,吞噬。
陈禹眉头一皱,冷哼一声,忽抬手一抓,正正抓着那白色骨剑。
蓬……陈禹掌心火系元气吞吐,伴随着一声炸裂的声音,白色的邪异骨剑猛然炸碎,碎成了齑粉飘落。
与此同时,那在他神魂中出现的人首狼身的虚影炸碎,被陈禹的法力给磨灭。
“死!”陈禹神色冷如冰霜,杀机森然,抬手一拳。
元气滚滚,化作一道拳印碾压而去。
面具人瞳孔中闪过绝望,徒劳地抬手抵挡。
轰,拳印轰在面具人身上,面具人身躯倒飞,直接被砸在了墙上,血肉横飞,像一滩烂泥一样摔在了地上,气息猝绝。
这面具人不是武者,根本来不及施法,对拳气毫无抵抗之力!
他面上的面具也碎了,露出一张居然很年轻,但面色极苍白的面孔。
陈禹神色间却仍不免有些恼怒……刚才一个不察之下,他几乎吃亏。
那白色的细小骨剑,分明达到了上品法器的级别,而且是那种一次性的威力不俗的那种法器!
当然,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