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不如我们别争了,还是想想办法找线索吧。乔治一到,万一知道你在F国,肯定连你也走不了了。我也不想你落在他手上啊。”魏佳骏说的是心里话,陈艾丽手上捏着他的把柄。他同时还担心另一个捏着他把柄的人——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怎么样了?她在哪儿?”魏佳骏忍不住地问到。他心里希望听到伊丽莎白的不幸消息。
“她在北京,被控制起来了。我以她的名义来F国,这也是她的意思。我们都不会为难你,所以你要保密,要配合,如果你走漏风声,后果很严重。”陈艾丽正色说到。
魏佳骏半信半疑地问:“伊丽莎白都跟你说了什么?你身边还有一个留着胡子的长发男人,也是迈克尔派来的吗?”
“这个你就别打听了,反正她告诉我了你的事儿。你放心,你配合我,替我保密,我也替你保密,我们相安无事。你觉得‘法眼天珠’会是被谁盗走的?”陈艾丽也不想兜圈子。
“你让我想想。”魏佳骏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将如何得知古董商手上有“法眼天珠”,如何半哄半骗都不凑效,如何不放弃说服古董商撤回拍品等等一系列事情一一道出。当然还有昨天陪着参观拍卖行的安保设施的那一段。
陈艾丽听完若有所思地说:“除了乔治和迈克尔表示要参加竞买以外,你还知道有谁有意要买?”
魏佳骏说:“还有两个实力雄厚的大财团有意,所以,真要拍卖,乔治买不买得到还难说。”
“啊?这么多有钱人都对这个珠子感兴趣,真没想到。早知这么值钱,我当初就不应该戴着来到欧洲。弄得现在要花大价钱才能夺回。”陈艾丽又是一阵懊悔。
魏佳骏也是一脸的愁云惨雾,乔治晚上就到,肯定对他又是一顿臭骂。
“我昨天仔细观察了那栋灰色建筑,建筑面积也不大,墙身很厚,窗户又小又高,到处都是密闭的空间。大门又只有一个,不好下手啊。那贼会是从哪儿进去又从哪儿出来的呢?”陈艾丽自言自语说到。
“不止一个门。我昨天陪古董商参观的时候,看到负一楼有个专供神秘贵宾和员工进出的出口,直接通往地下车库。当时,古董商还专门提出要去查看,说不放心。不过负一楼到展示厅还有一道防卫严密的门,只有拍卖行少数几个高层知道密码。昨天拍卖行的总经理输入密码输了很久才打开。”魏佳骏说。
“我估计警察现在正在调看监控录像,要是我们也能看到昨晚建筑wài wéi和里面的监控录像就好了。”陈艾丽想到了远在北京的电脑高手伊丽莎白。她可是轻轻松松地就能看到乔治欧洲古堡的实时监控呢。
魏佳骏听完也说,如果伊丽莎白在这儿,攻入拍卖行wài wéi和内部的监控系统是小菜一碟。
陈艾丽听完站起身说:“好吧,这件事我和伊丽莎白说,请她出山,隔空打牛。嗯……你把古董商的办公和家庭地址给我,我去看看。”
“师妹,你要干什么?”魏佳骏疑惑不解地问。但他还是把地址给了陈艾丽。
“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觉得古董商很奇怪吗?哦,对了,大卫,以后当着其他人,一定要叫我‘赫卡特xiao jie’,我是伊丽莎白。”陈艾丽说完拿着地址走了。
她必须尽快找到“法眼天珠”的下落,否则警察一旦认真筛查这几天进拍卖行的人员,就会发现她穿着大花裙进去,然后换成白色洋装出来,这种行为太不同寻常了,明显的居心叵测。警察肯定会将她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陈艾丽后悔昨天想得太简单了,以至于出现了重大失误。现在弥补还来得及。
在公共洗手间化好了妆的李光瀚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到酒店厨房后门,巧妙地利用冷藏运货车遮挡住摄像头,三步并作两步一下子就晃到了酒店背面的后街上。
他按照前晚“伊丽莎白”领着他走过的那条路,来到地铁站。他钻到地铁站里的rén liú中,跟着密集的rén liú坐了一站,然后又坐回来,从街对面的出口上到地面。
街对面有一条僻静的小路,和大马路是平行的,沿着走下去就是那座赫赫有名的高高的标志性建筑。建筑的斜对面就是“伊丽莎白”曾经说过的mary咖啡馆。
咖啡馆前白色的遮阳伞下,坐着悠闲的游客,谈笑风生。咖啡馆周围rén liú如织,车辆穿梭不息,李光瀚不紧不慢地踱到咖啡馆里面,在一个靠后门的小角落坐了下来。
他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咖啡,一份提拉米苏蛋糕,拿起一本时尚zá zhì,若无其事地看起来。
热热的咖啡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奶盖,奶白色的沫子上画了一片棕榈叶子,细细的可可粉洒在奶油忌廉蛋糕上,好像随时就能融化。
落地窗外的梧桐树被微风吹得沙沙作响,街头艺人的萨克斯风曲调悠扬,这本来可以是一个美好的下午,可此刻李光瀚面临的将是巨大的风险和挑战。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李光瀚的手机响了,他瞟了一眼手机号码,哈兰特打来的。
李光瀚起身去往洗手间,原来“伊丽莎白”说的洗手间的出口就是指半人高的玻璃窗。他飞身一跃,翻过玻璃窗,窗外是一片修剪得很漂亮的低矮的灌木丛。
他猫着腰沿着墙根,在灌木丛的掩护下走进一条小巷子。哈兰特换了一辆两座的迷你轿车停在路边,李光瀚上车后,迷你轿车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