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方便面加卤鸡腿,还有一大根火腿肠下肚,可算是把肚子撑了个圆。
他拿出那个破手机出来,时间才刚到八点,哎,这夜有点难耗啊。这换作以往,倒头就能睡到天亮,只是自打跟刘翠儿好上之后,这好事一桩接着一桩。
自打那以后,就从来没这么早睡过,这会要不是得守着这些西瓜,他肯定在摸哪家婆娘的门。那些该死的小贼,就不让人安生,今天狠捞了一笔,张大头可谓是满心思都是婆娘。
特他娘的,可别让老子逮到!心中大恨,张大头一遍遍咬着牙,剔着牙跑进去睡在床板上。
新床,都是用硬木板钉的,质量过硬,伸了伸腰,张大头就闭上眼睛。脑子里边盘算着明天提亲的事儿,明儿是不是趁卖完瓜,顺便买点儿礼物,然后提上刘薇家里边去。
可是要买什么呢?
张大头想着村里边提亲要准备的东西,虽然听人说过,可是毕竟以往没过经验,心里边七上八下的,有些忐忑。
正迷糊间,外边忽然传来讲话声。
张大头一下就睁开眼睛,还真有贼来了?好啊,这回看老子还逮不着你。
他是又喜又怒,也不穿鞋,慢慢就摸了出去,就看到地头间正走过来三支电筒火,看样子是有三个人。他也不吱声,直接就躲一边去。
那三支电筒光先是往棚子照了照,这才靠近过来,张大头一看,果然是三个毛孩子,有大有小的,前面的那个在外面观察了下,就走进棚子里乱照
“看吧,张大头压根儿不在里边,今儿我都来过了,放心吧……”
“那他会不会回来啊?他那么大只,我们可打不过。”
“张大头就是一个小瘪三,就算是被他回来还敢对我咋地,我爹还有大爷三叔四叔可不会怕他。”
“根生哥,你白天来的时候都把大的挑了,现在还有那么大的吗?”
“大把呢,随便挑,这回我要拿两个,明儿拿去学校去,这瓜太甜了!”
张大头躲棚子后边,听着叫根生根生的,立时便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这领头的王根生,不是别个,正是那村长的兄弟王大锤家的,他口中的大爷自然是王富贵这货,看来有个村长大爷撑腰,他可抖得很。
要说起来,他家也的确是差不多可以在横着走的螃蟹,无他,在村里边兄弟多,人多,说话就大声。王富贵这村长不就是这么来的吗,还安安稳稳当这么多年。
另外两个,也是村里边的,都是刘汉家里边,说起来还是刘薇的堂弟弟。
张大头气极反笑,好嘛,今儿老子这瘪三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三人出了棚子,在地里啪嗒啪嗒拍着,看到有喜欢的就用刀子挖个孔,就能看到是不是熟的。
正当玩得兴起,一个小子冷不丁用手电往后边一照,就看到一个人站自己后边,他混身抖了一下,两眼翻白居然就吓晕了。
他哥哥还在跟王根生挖瓜呢,听到倒地声,忙抬头一看,就见一个人影带着冲过来,肚子一痛,整个都飞了起来。
王根生也十二三岁的样子,被袭击后腾地向后跳出去,手电筒就照在张大头脸上,“是你?”
张大头踹倒了一个,直接就朝他逼过去,也不搭话。
“你要干嘛?张大头,我告诉你,我大爷可不会放过你。”王根生刚刚到变声期,声音跟只鸭子一般,虽然强自镇定,可是面对张大头这牛犊一般的体型,心里边还是慌到不行。
“我……”
啪!
“我草……”
啪!
“我叔……”
啪!!!
“呜呜……”
张大头一掌一掌拍他脑门上,只打得他脸上殷红如血,原本硬到不行的嘴巴,一阵巴掌下去,再也不敢张口了。
整个人跟只被捅了的死狗般呜呜,吓得那个叫凄惨,张大头一扬手,他下意识就缩起来。
却被一把揪住,连同被踹的那个一起被扔到棚子外边去,张大头把之前剩下来的绳子拿来,把两人分别反绑起来,把绳子往榕树上一扔,直接就将两人给拉起。
一个个只能脚尖踮地,至于吓晕的那个,张大头也提回来,扔地上的时候已经醒了,这两兄弟稍小,一个十岁,一个十一岁。
作为兄弟,自然是难同当,不能厚此薄彼。
将三人绑好,张大头才从里面搬了个木凳子出来,拿电筒照在王根生脸上。
王根生感觉手都快被嘞断了,只能拼命地踮起脚尖,才能减轻一点点痛楚。
这种绑人的方式,不会伤到人,但是会很辛苦,被绑的人嘞得狠了,只能拼命使尽吃奶的力气踮起脚来,减轻手上的负重。
张大头也是听村里的赌鬼说的,以前被抓进去的时候,就是这么绑,站个一晚上,能让人记住一辈子。
而现在,他就准备让这些小子好好长长记性,要是以往,他还真会瞻前顾后,怕这怕哪。
毕竟村长王富贵跟他家里那一票兄弟在村里边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不过现在他手里有钱,有粮,心里不慌。
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豁出去了,这些家里有大有小的还真敢跟他玩命?
就王富贵这种酒鬼,他一只手可以打十个,以往吧,一无所有,还要在杏花村里边混口饭吃,不得不忍气吞声,怂着点儿。
只要能有口吃的,啥都能忍,没想到自个居然连个毛孩子都看扁成这样。也罢,就从这小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