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啦上来几个护卫,不由分说将鹿忠英绑起来,拉了下去。走出后花园后,护卫赶紧将鹿忠英把绑绳松开,赔笑道:“鹿将军,得罪了!”
鹿忠英在郡王风大兴下达命令的时候,就看见了只有他亲近之人才能懂的眼神,这一切都是为白虎演的戏。这位郡王不喜欢财富,不沉迷酒色,唯独喜爱坐骑和兵器,甚至达到了痴迷的程度。
第二天天一亮,郡王风大兴下达了命令,举全郡之兵寻找曾牛和胡夏,无论如何也要将他们请到郡王府做客,同时将扶菊岛欧阳靖等人全部释放,归还扶菊岛大船上所有物资。欧阳靖一边快速处理大船上的扶菊酒,一边派出去大部分人员,四处寻找岛主和胡夏。
曾牛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大吃一惊,他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石柱之上,旁边的胡夏仍然没有转醒,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也被绑在一根石柱之上。
他四处打量,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巨大坟墓的墓室,墓室中阴冷潮湿,正中央有一口大红棺材,棺材红的醒目,不时有腐朽的味道传来。而棺材四周有九十九个石柱,其中绝大多数的柱子上都绑着人,除了自己,无一例外都处于昏迷状态。
曾牛暗中使劲,想要把捆绑自己的绳索挣开,却发现只要自己一发力,绳索就开始收紧,更要命的是,勒在脖子上的绳索收紧,让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曾牛被勒得呼吸困难,眼珠凸出,赶紧放弃了挣扎,绳索也慢慢恢复原状。
曾牛见胡夏脸色苍白,昏迷不醒,心中着急,大声呼叫:“丫头醒一醒!丫头醒一醒!……”,任凭他喊破喉咙,胡夏却没有一丝醒转的意思。
正当这时,他忽然听到婴儿的啼哭之声,墓室里漆黑一片,曾牛却看得分明,只见墓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他昏迷之前所见到的驼背老者,正步履蹒跚地走进来,他整个裸露的皮肤毫无血色,有的地方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驼背老者手里拎着一个锦衣青年,后面跟着一群犹如人脸的红色果子,红色果子拥挤着,一边滚动,一边发出婴儿般的啼哭之声。老者看曾牛正吃惊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意外,却没有理会,慢悠悠地走到一个石柱前。
曾牛昏迷之前见过驼背老者,但当时他身体和精力都透支到了极点,并没有仔细观察,如今看到驼背老者尽管走路看起来很吃力,但拎着一个青年人,却丝毫没有费力之感,他心里明白,驼背老者肯定不是普通之人,想要从这里脱身,肯定不容易。
老者一边咳嗽,一边捆绑锦衣青年,他不知有意无意,脚下不稳,踩坏了两个红果子,红果子发出脆响,浓稠如血的汁水四处喷溅,被踩扁的嘴巴不停地叫着:“死了……死了……”。
“老鳖头,你是不是找死?如果你再敢踩烂我的小红,我拧断你的脖子!”忽然一个阴冷的女子声音从棺材里传出来。
被叫做老鳖头的驼背老者身体哆嗦了一下,目光阴毒地看了看棺材,没有做声,慢慢走出了墓室,没了踪影。
红色果子四散分开,快速地向石柱上捆绑的人爬去,其中一个果子,一边不停的发出啼哭之声,一边快速地爬到锦衣青年的脸上,拼命地向锦衣青年嘴里挤去。锦衣青年处于昏迷状态,牙关紧闭,红色果子挤烂了自己的果肉,红色的果汁一些流到锦衣青年的口中,一些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滴滴答答落到地上。
“死了……死了……死了……”红色果子的嘴巴一边吵闹着,一边从青年身体上滚落下来,忽然钻到地下,没了踪影。
曾牛看得毛骨悚然,胃部痉挛,恶心至极。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其中一个果子已经爬到他的脚下,一跳粘在他的衣服下摆上,又一跳,粘在了他的胸口。曾牛拼命扭动身体,想要将果子抖落,谁知绳索开始快速收紧,颈部的绳索让他呼吸困难,不由自主地张开了嘴。
红色的果子一下跳到他的嘴里,一边叫喊着,一边将身体撞向他的牙齿,片刻时间,果子的嘴巴跳了下来,钻进地下。一股腥臭的气味直接让曾牛不由自主地开始呕吐,红色的果肉液体在曾牛嘴里变成一股红色的雾气,顺着他的口腔和鼻腔快速消失在他的体内。
曾牛感觉整个人开始恍惚起来,他的魂魄开始躁动不安,出现不稳的迹象,好像要脱离自己的身体而去。曾羊的魂魄也吸收到了红色雾气,他的戾气越来越浓,整个魂魄都变成了红色。
“曾牛,你每天逍遥快活,却让我每天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我今天和你拼了!”曾羊如今的魂魄已经和巨蟒的魂魄慢慢相互侵蚀融合,变成个一个怪异特殊的魂体,他的魂魄狰狞着向曾羊的魂魄扑去!
曾牛体内的浩然之气将曾牛的魂魄包裹起来,片刻时间,曾牛的魂魄安定下来,而曾羊的魂魄碰到浩然之气,发出惨嚎,畏惧地退了下去。
曾牛神魂安定,开始静下心来。他知道,凡是吃了红色果子汁液的人,都会陷入昏迷,而魂魄在体内躁动不安,极其危险。驼背老人不知道他的情况,见他仍然保持清醒,所以感到意外。
曾牛在驼背老人又进来的时候,假装昏迷,伺机寻找机会,给他们致命的一击!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驼背老者将九十九个石柱上全都绑了人。他似乎油尽灯枯,走路踉踉跄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