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陌琰一把抓过簪子,看到上面刻着的歪歪扭扭的三个小字,脸色立即垮了下来。
“这还真是我的簪子。”
上面的字还是她亲手刻的。
主要是簪子太多,不刻字万一掉了还被人捡起来就不太好了。
“等等……”
夏陌琰猛地一愣,看了一眼八十八号桌,满脸呆滞。
“今天是我约的苏依,还特地花天价坐在这里,那些黑衣人也是特地潜伏在这里,身上还带着我的簪子……”
她不就成了蓄谋已久买凶杀人的最头号嫌疑人!
李捕头看了一眼惊讶的穆天,在看了一眼夏陌琰,大声吩咐。
“来人,将二王妃捉起来!”
这是他这辈子下过的最果断的命令。
“啥?”夏陌琰愣愣的看着李捕头。
“皇上初登基时便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二王妃,得罪了!”李捕头拿起手镣,亲自给夏陌琰戴上。
穆天神色怪异到极点,突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句话是他说的没错。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药效两个时辰就过去了。”夏陌琰把穆胤推到穆天身边,顺从的戴上手镣。
穆胤只是身体麻痹,脑子却是非常清醒的。
望着那火红的身影被人带走,深眸瞪大。
不行!
高大的身子,直接倒在夏陌琰身上。
“喂喂喂……好重!”夏陌琰艰难的扶着穆胤,无奈的看着穆天,“你倒是扶着点啊。”
穆天苦笑,重新扶起穆胤。
刚刚是没想到,一个被全身麻痹的人,居然还能动弹的。
“你也知道我在牢里不太能吃苦,赶紧把我捞出来。”夏陌琰轻叹口气,闷闷转身。
她怎么就在作死的道路越走越远了。
难道真像穆胤说的,离开他就不行?
不不不,她当杀手单独行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真正要倚靠一个男人。
怎么每次出门都这么点背呢?
看来是有人不想她好过啊。
“等一下。”苏依开口。
李捕头转身,恭敬问道,“皇后娘娘,何事?”
苏依冷冷吩咐,“邪王妃犯的乃是重罪,不可在州县,将她带入天牢。”
“去吧。”穆天应声。
李捕头猛地的拍了一下脑门,“对,瞧我这脑子,多谢娘娘提醒,属下这便去与天牢牢头对接。”
苏依点了点头。
此次行刺人数不多,看起来埋伏已久,可来的人武功都算不上高,而且失手直接自杀。
与其说是杀手,倒不如说是死士。
是有人故意栽赃邪王妃。
邪王妃关押在州县只怕不安全,在天牢可用朝中精良看守,相较保险一些。
穆胤望着夏陌琰离去,深眸满是不甘。
“放心吧,她是你的王妃,朕无论如何都不会治她的罪的。”穆天望着穆胤,肃然说道。
苏依望着穆天,心中微微荡起一丝波纹。
他对邪王竟信任到如此程度。
自古帝王皆无情,他……似乎真的与一般帝王不同。
……
邪王府书房。
穆胤背着双手,深眸紧皱,口吻冰寒到极点。
“她的簪子为何会流落出王府?”
青儿跪在地上,只感觉周遭冰冷刺骨,脑袋压得极低。
“回王爷,是娘娘直接当金子用了。”
声音如同蚊子一般,只因太过冰寒。
穆胤长叹口气,四周寒意立即消散,“字也是她自己刻上去的?”
“是,娘娘说这是万一掉了被人捡到的时候,防止别人说是他自己的,记号感觉没代表性便直接刻上名字。”青儿轻声答道。
穆胤揉按了下太阳穴,这确实是她会干的事。
陌琰,你自找麻烦的能力只怕连布局的人都无法想到。
“青儿,盘查到底是哪个商铺散出去的,墨麒,雪梅,查下是什么人去买的凶,有消息到天牢找本王。”
穆胤吩咐完,直接离开书房。
“是!”
三人应声,立即意识到似乎不太对。
他们查这些至少都要几日,并且时期不定,为何是直接去天牢找?
爷是打算去天牢审问娘娘个几天几夜?
不,他该不是想要陪娘娘一起住在天牢吧?!
……
漆黑的房中。
“邪王英明一世,娶了这么一个傻王妃,真是让人兴奋!”
“可不是嘛,穆天的这张王牌看来很快就要失效了,只要咬住那个傻妃不放,龙国的江山很快便落入本王手中。”
“真没想到,冷王居然是个情种,还情迷一个傻妃,果然是世事难料。”
漆黑的房中,传来三人的大笑声。
“哈哈哈哈哈……”
……
天牢。
“哈秋!哈秋!哈秋!”
夏陌琰揉了揉鼻子,紧皱着柳眉,“这什么破地方,我身份这么尊贵,就不能给点优待吗?”
四周除了铁栏杆只能看到墙壁,地上阵阵酸腐气息。
天牢对她还算优待,单独关押,进牢之后只戴着州县套上的手镣,也没让她换囚服。
“新来的就是新来的,还想有优待,也不看看自己犯的什么鸡毛蒜皮事,人家才懒得理你。”
隔壁传来一个粗狂的女人声音。
夏陌琰抱起双臂,虽然她是花样作死,犯的好歹也是需要诛灭九族的大罪,无论如何都算不上“鸡毛蒜皮”这四个字吧。
“哟,你犯的什么事啊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