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帝弑天忌惮着什么,也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们。
怎么办,怎么办?
如今看来,只能去求主子。
希望他看在这么多年他王家为其效命的份上,出手相助。
灯火通明的书房中,王安疾步行走,刚推开朱漆大门,突然一把银色长剑直袭而来。
一双狐狸眼一惊,一个翻身滚在地上,躲过了那要命的一剑。
王安虽为文官,可是警惕之心却比常人高得多。
许是做了太多亏心事儿,心中有鬼,所以就会这般敏感。
只是还没来得急回神,明晃晃的剑光一闪。
锋利的剑尖,直穿胸膛而过。
“噗嗤”一声,刺穿皮肉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王安抬头,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凶手竟然是他。
“为—什—么—是—你…”他的身体微微抽搐着,吐字艰难。
纵然如此,他还是极不甘心的问了出来。
“因为本主就是‘梅公子’!”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王安顿悟。
梅兰竹菊四公子,“老鬼”手下的四大护法,身手诡异,心狠手辣。
除了主人,无人知道他们的身份,甚至是样貌,性别都是组织的最高机密。
他们是组织内部的精英,与主子单线联系,可谓神出鬼没。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是“梅公子”。
猛地收手,长剑拔出,鲜血顿时喷洒了出来,洒落在窗户上。
犹如开的正盛的红梅,绚丽夺目。
“为…为…”
王安大口大口的鲜血喷涌而出,一双狐狸眼睁得老大,紧紧地盯着那人,眼神越来越涣散无神。
他已经无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头颅一歪,全身立时失去力气的垂了下去…
“呵!想知道为什么杀你?去阎王殿问吧…”
话落,抽出腰间的火折子,轻轻一吹,明艳的火光顿起。
在空中划出一抹弧度后,落在了书架上。
狂风呼啸,像是一个推波助澜的凶手。火势瞬间蔓延开来。
偌大的王家,尽数被大火湮没…
与虎谋皮,无异于饮鸩止渴,回看历史,奸佞小人之死,大多数都是死于自己人之手。
前车之鉴,比比皆是。然而利之使然,尔尔迷茫皆有之…
——我是尘尘分割线——
“小东西,小东西?”
气势磅礴的盘龙殿内,帝弑天面色凝重的坐在龙榻之上,轻声的呼唤着。
从他醒来之后,这小东西就一直昏迷着。
御医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很快会醒。
可是,都昏迷这么久了,他如何能不担心呢。
略带薄茧的大手,极其轻柔的抚摸着榻上那一团雪白。
“小东西?”
帝弑天眉心揪紧,满目痛惜的看着双眸紧闭,躺在榻上的小东西,像是有一把铁刷子刷着他的心,一片血肉模糊。
昨日之事,依旧历历在目。
那个该死的女人,差点儿就害死了它。
不过,好在,它没有死。
感受着它淡淡的体温,凤眸染上了些许暖意。
他第一次感觉到,能活着真好。
唔~
头好痛。
某兽的身子微微蠕动了几下,然后晃悠悠的转醒。
入眼,是金色的床帐。
伸爪,揉了揉朦胧的睡眼,下一面,记忆回笼。
昨日它贪嘴,吃了被下药的鸡汤,然后…然后把天天那啥了
后来——
“因为孤爱你!你要对孤负责!”
两句威武霸气的话语猛地在脑子里炸开,某兽下意识的一滚,差点没掉下去摔死。
“小东西,何时才能改改你这毛躁的性子。”
性感的声线,绵绵动听的话音。内敛之中,又透着几分专属于他的霸气。
这人不是帝弑天还能是谁!
我擦,它还没有来得及跑路,怎么就被发现了。
而且,谁他妈的能来告诉它,为毛它又变成毛球了。
某兽仰天长啸:上帝啊,你特么的闲的无聊就去斗地主,别涮偶玩行吗!
“小东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见它表情一脸的纠结,帝弑天心下跃出了几抹担忧。
莫非是昨日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不成…
伸手,欲探向它的额头,却被某兽下意识的躲开了。
我去,你想干嘛?
某兽在经过昨晚的事情以后,对帝弑天的感觉就变了。
总感觉,很别扭!
毕竟他们那啥那啥了,它作为一只有节操的兽兽,矮油,很羞涩啦。
……。(有节操的兽?表示无法直视中)
虽然他已经忘记了,可是它还记得。
某兽无意识的疏离,让帝弑天面色一凝。
不知道它这是怎么了…
怪他没有保护好它吗?
帝弑天此刻,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理由。
“对不起…”
帝弑天的俊脸瞬间卡白,深邃的黑眸立刻浮现出一抹悔痛与愧疚,看着那疏离的小东西,心疼得快死掉,嗓音沙哑透着一抹不容忽视的痛楚。
“是孤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往日的霸道,也没有张狂和高高在上的傲气,而是受伤的,无助的,深情的,目光灼灼的,柔声的说着。
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等待着大人的责骂。后悔的同时,又害怕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