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的吃喝,大概是由于刚过完年,都很丰盛,几乎每桌上都摆满了鸡鸭鱼肉,蔬菜什么的却是几乎没有。对于喜欢吃肉的我,开始几天还是很开心的,可是吃到后来,一看到桌子上油腻的食物,就觉得有点儿腻歪,再也难以下咽,特别是热情的陪客们看到我动筷子的次数少了,生怕我吃不饱开始不停地往我碗里夹肉,而我又抹不开面子把碗里的的食物剩下,这种日子就变得有些煎熬,好在这样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在带我处理完村子里的事情后,爷爷就开始正式的教我一些秘法奇术,有关于风水堪舆的,推测命里的,驱邪捉鬼的各种各样,很是繁杂,也没有什么正式的书籍,就是几本破旧的笔记,外带口头相授。由于听说爷爷年轻时当过道士,想着小说中,神气十足的名门大派,于是我很是向往的问过爷爷,我们是哪个门派的?爷爷却笑着说,年轻的时候当道士那事不过是以讹传讹,并没有什么门派,这些秘法奇术都是家传的,是历代先人们一代代的收集而来的。
每日早上都要早早的起来,对着东方打坐,爷爷说是要吸取每日第一缕紫气,虽然我从没看到过。然后就要背诵大量的咒语和忌讳,到了晚上,还要练习画各种符咒,有时候还会喝一些难喝的药汤,甚至弄一大桶的药材直接让我泡进去,说是容易帮我聚气,由于怕快开学了时间不够用,爷爷还专门给我办了两个月的病假。
大概是爷爷交代过,在我学习的这段日子里村子里都没有人来打扰,只是每天早中晚的时候,会有婶子们来送饭,每次也都是随意交谈两句放下就走。就这样,我在每天繁杂的任务中,渡过了整个冬天,感觉每天都过得昏昏沉沉的,比上学累多了。
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天生就适合学这些,每次在学校里背课文都被愁的抓心挠肺的我,在背这些昂长绕口的咒语和忌讳的时候,反而是很快就能记住,对于爷爷教授我的知识,大多我都只是记住了而已,要说应用,几乎不可能。但是对于驱邪追鬼之类的术法,我却是总能很快的就能掌握,并且成功的画出过几张能用的符咒,因为这,恨不得赶紧遇到个什么妖魔鬼怪的大显一下身手。
爷爷对于我的偏科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要求我把他传授的东西都记住就可以,日复一日,每天都重复着相同的流程,两个月的时间也很快就过去,再几天就要去学校了。
这一日大早,我刚和爷爷一起盘坐着面对东方吐息完毕,就有村子里本家的大伯来到了家里。传道叔,燕子沟的老姑没了,他家里来人请你去帮着张罗一下事儿。”大伯对爷爷说。爷爷皱着眉头说:“这是他们家的事儿,咱怎么能去参合。”爷爷不太喜欢那和那边来往,有些不愿意去。
大伯擦了擦汗说:“谁说不是呢,哪有让娘家人张罗这些事儿的,可是据说是老姑那有些蹊跷,虽然他们家人不是东西,可是老姑毕竟是咱家的人。”
爷爷掐着指头推算了一下,摇了摇头叹气说:“唉,造孽啊,那我就去一趟吧。”
大伯一听爷爷开口了,连忙说:“那我去给人回个话。”接着就走了。
“传道啊,我出去一趟,可能得几天的功夫,你这几天去你纪和叔家住着。”爷爷对我说道。我一听就有些不乐意了,想着从小到大因为爷爷的原因,还一直没看过红白事呢,连忙对爷爷说:“爷爷,爷爷,你也带我一起去吧。”
爷爷想了想说:“这可不是一般的白事,恐怕会有些波折,你不怕?”
我一听不一般,那更加的来了兴趣,连忙说:“我不怕,爷爷,你就带我去嘛。”爷爷考虑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随后爷爷就进屋,拿出了一个小口袋,别到了腰间,锁上院子里的大门,领着我到了大伯家,除了大伯一家,还有一个矮瘦的汉子,看见爷爷过来,低声给爷爷打了声招呼:“表舅,您来了。”爷爷显得有些不待见他只是点了下头说:“嗯,走吧。”那汉子也不生气,只是有些尴尬的出去启动拖拉机。
一路上,爷爷都没有说什么话,显得有些沉默,倒是那汉子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我先聊着,我才弄清楚这人叫孙保田,使我表姑奶奶的儿子,按辈分我应该喊他表叔,好在路不是太远,个把小时就到地方了。燕子沟地如其名,在两个山岭夹角的一个山沟里,村子很小,整个村子的房屋都曾沿条细线状分布,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条歪歪扭扭的长蛇,房子也大多显得破旧,看上去明显不如姥爷家和爷爷家的村子富裕。
在村口的那户人家外面,聚集了很多人,交头接耳的议论着,里面还时不时地有哭骂声传出来。很明显,那里就是我们此行的目标,果不其然,拖拉机停在了那里,在爷爷面前显得小声小气的孙保田,下了车后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扯着嗓子对着人群大声喊叫起来:“都让开,都让开,自己家没死过人是怎么着,闲着没事儿了在这看热乎闹。”
有些面子薄的还好,往一边让了让,可也有那性格泼辣的妇女听不惯汉子喊的话难听,动也不动,大声回嘴到:“俺们家可没害死自己的老娘。”闻言矮瘦汉子气得直跳脚,想要回骂,可是却畏惧与人有点多,只得不再言语。
跟在后面的爷爷只得摇了摇头,领着我走过去,大声说:“各位乡亲,人死为大,需得入土为安,还请各位给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