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未亮,慕容晓几人就已经离开了江家,赶着出京城。
一共五个人,一辆马车。
至于所谓的暗卫,自然无需他们去操心,暗卫所练就的本领就是隐藏在暗处,如同影子一样。
昨日他们睡的都比较早,所以天未亮都能够起来。几人的随身东西,加在一起也没有多少。
此时,天正好大梁,城门必定已开。
马匹是无影亲自挑选,奔跑时很稳,马车也不是特别晃动,再加上京城的路很平,早上并没有太多行人在路上行走,很快,就到了城门。
从城门离开很是顺利。
城门的守卫打着哈欠,“刚刚开了城门你们就来了,赶的真是时候。”
君莫宇大笑着回道:“真是赶巧!”
说着话,守卫就给放了行。
柳四娘探头看向外面,心中一片苍凉,马上就要离开了,生活了将近大半年的地方,短短时间里给了她许多的痛和回忆的地方。再见!
慕容晓将柳四娘几分不舍得神情收入眼中,她轻声道:“我们还会回来的。”
柳四娘微笑点了点头。回来与不回来的结果都一样。
“四娘,你的面色怎么有些不好?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要不要吃些东西?咱们的包裹里带着各种点心呢。”君莫月关心的询问道。
“谢谢莫月,这两日食欲不佳,吃不下什么东西。可能是知道今天要离开,昨晚睡得不是很踏实,一会儿我眯一会儿就可以了。”柳四娘柔声回道。
君莫月放了心,然后又看向慕容晓,“主子,要到玄燕国就要经过青山国,路上就要耗费一些时日。”
“嗯,我也想回去祭拜一下娘和顾大娘他们。”慕容晓回道。她脑海中闪现着温柔的妇人时刻关心她时的模样,还有顾大娘训斥顾大哥的样子,如今回想起来,恍然如梦。不知不觉间,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
急速行驶的马车,在官道上畅通无阻。在马车上也渐渐的闭上了眼睛,眯一会儿。马车外驾车的无影和君莫宇二人偶尔小声交谈着。
离开了京城的他们,着实快活了不少。
突然,马车在急速中忽然停下。
马的嘶鸣声惊醒了马车内的三人。
“怎么回事?”君莫月扬声问道。在官道上怎们还会突然停下马车?
慕容晓缓缓睁开双眼。
马车外传来无影冷冰冰的回应:“自然是有人拦路。”
君莫宇的声音也有几分冰冷,“放心,不是强盗土匪。来人是为了四娘而来。”
四娘此时正在迷迷糊糊的浅睡着,马车停下的时候她也未醒,结果听见了四娘二字的时候,她立即清醒了过来。“怎么了?”她看向慕容晓,迷迷糊糊的问道。“马车怎么忽然停下了?”
慕容晓的眼眸扫向柳四娘,波光微动,她低声说道:“有人要见你。”来人是谁?无需去猜。在这里,能够追来找四娘的人,只有一人。
原本以为,对那个人而言,四娘并不是特别的重要,喜欢不代表可以放弃一些东西,又或者是失去了理智。这一刻,慕容晓需要重新打量那人对四娘的心意究竟有多深。
“见我?”四娘一开始有些迷糊不解,猛然想到了什么,她神色一紧,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前方看去。
挡在他们马车前方的有几人,几人都骑着马。高高坐在马背之上的为首男子,那张容颜时隔一个月再见,似乎有些陌生。
“他怎么会来?”柳四娘心中惊问。
与此同时,元瀚骑着高马来到马车旁,他居高临下望着马车内的柳四娘,问:“当真要走?”
他们彼此都很明白,此次离开,再归来的希望十分渺茫。
柳四娘抬头看了他一眼,英俊的少年成为了最尊贵的皇帝,享有着绝对的生杀大权。可惜,他们实在不是同一类的人。她面无表情回道:“是。”
“朕给你一次机会,如若日后想明白了就回来找朕,何时都可以。”元瀚深邃的双眸盯着垂首的柳四娘半响,最后用着轻柔的声音说道。想要一个人,强硬掠夺是一种方式,宠溺放任是一种方式,两种方式结合一起,想要的东西迟早会属于自己,元瀚自从成为齐腾国的皇帝后,体会最深的就是这一点。
柳四娘惊讶的抬头望着元瀚,没料到一直以强硬手段来逼迫她的他会在这一刻告知,等她想明白!她的确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去想明白。她放下帘子,在马车内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民女谢皇上。”
紧接着,柳四娘便听见马蹄声从车身而过。
他走了。
追着她而来,为的就是告诉她,他给她时间想明白。柳四娘此时的心极为的复杂。
“多此一举!”无影冷哼一声,扬鞭打在马背上,马车又急速飞奔。
君莫宇回头看了一眼。
马车内,静默无声。
慕容晓只深深的望了一眼柳四娘。元瀚,攻心计的计谋用的极好。幸而,元瀚并非敌人,否则又会是一场殊死搏斗!她打开身侧的小帘子,看向路边一侧的树木,树木上还挂着雪,触目之处,一片一望无际的白,此时的玄燕国,应该温暖如春吧?元铭,身在玄燕国的你在做什么?
与此同时,玄燕国。
两日前,玄燕国皇帝宣布,他收下一名义子,且封王赐府邸,更是皇恩浩荡,将静王之女赐婚于义子。
此义子名为赵铭,具体身份不详,一出现就成为了皇上身边最信任的人,同时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