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死了谁杀的”楚眉灵将紫瑾严提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凤目已是杀气腾腾
那五十六个督卫都是她的兄弟,为她卖命的朋友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紫瑾严急了,边蹬脚边解释“我是说胡承炎死了可我们却没见到任何人,连只蚂蚁都没有。”
“连只蚂蚁都没有”楚眉灵的脸色发白,想了片刻后又问“他是如何死的身上可有伤痕比如,咬痕”
“没仔细看,小泉子让我来问你下一步该如何做”紫瑾严她,随后又问“不如你随我去看看”
帝师府密室
寒倾澜正盘腿打坐试图压制森罗,可方才中了冰魄弑神箭,又动用了才恢复不久的灵力,这雪上加霜的举动就好像耗尽了他的生命。
所以原本只需要三个时辰就能镇压下去森罗,此刻却依旧在他筋脉里肆意穿梭,撕咬。
他的脸色煞白如霜,白皙的肌肤下已透出根根血管。
这种痛非常人所能忍受可他忍受了整整三千年每年都要承受一次这种地狱般的折磨。
“陛下”星剑在密室外抱拳,用神音与他禀“月家有人求见,说是给您带了九芝神兰,能减轻痛苦。”
“月家”寒倾澜皱眉,直接绝“朕不需要。”
九芝神兰是唯有月家才能种植出来的神草,它就如同罂粟花,虽能减轻痛苦,可再也离不开它。
他宁可死于筋脉尽断,也不能被人控制即便控制的只是他的婚姻
“陛下”星剑不由自主地唤了一声,声音带着颤抖“您就不要折磨自己了”
寒倾澜没有他。
星剑有些急了,接着又道“您若喜欢那只小狐狸,纳她为妃即可为何要与月家决裂若是没有九芝神兰,您未必能撑此劫啊”
中了森罗贴所化尸毒的神顶多活三千年,而且毒发一次比一次痛苦。这次刚好是三千年,再加上他受了重伤,若是不服下鲜的九芝神兰,他会被活活痛死
“你要抗旨”寒倾澜的声音倏然冷冽。
星剑倒抽一口冷气,低声道“属下,不敢。”
“陛下”门突然被打开,一个身着水色月华长裙的女子已出现在了密室门口。
她的声音很好听,如同涓涓细流,又如同空谷幽兰,她的容貌虽只是清秀可人,可配上一对水润清澈的眼眸足以让人神魂颠倒。
这种美不同于楚眉灵的绝色之姿,却胜在冷清,恍若轻云蔽月,流风雪,然而,又在这种宁静中多了几分傲然。
“月如染”寒倾澜的清眸闪过一道疑惑。
“陛下,月大小姐以命相逼,属下不得不开门”星剑道完这句就飞一般逃出了门。
“惊澜,你怎么,怎么伤成这样”
月如染立即上前,满脸的心疼,可当她的手刚触碰到他的手臂,就被寒倾澜一把推开“去吧,朕已无事。”
他的语气淡淡,冰冷如霜。
月如染抬眉,与寒倾澜的清眸对视,道“惊澜,月家愿立血誓,将来绝对不会用九芝神兰威胁你。若是你不相信。我愿将家族神脉奉上。”
言毕,她从衣侧取出了一个小木盒。木盒看似普通,但寒倾澜却深知它的奥秘,正是神界地灵木所打造。这种木头具有超强的杀伤力,修为不够的神只要触碰一下就会灰飞烟灭。
月如染打开了木盒,万缕刺眼的金光喷了出来,透出一种铺天盖地的威力。
光芒散尽后,木盒中间的金色锦缎中赫然出现一把透明的钥匙。
“这是开启家族神脉所在处的钥匙,我替你带来了。”月如染将木盒呈了上去。
“家族神脉不能轻易交给他人,包括朕,你收去。”寒倾澜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语气依旧冰冷如霜,丝毫没有暖意。
月如染的面色顿时变得难看,捧着木盒的手微颤,指尖因为有力而泛白,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低而哑,却字字如血“惊澜,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寒倾澜的唇边溢出一丝冷笑,一双透彻倒冰冷的眼睛带着嘲讽“朕不想与你有任何牵扯。你爱的不是朕,而朕的皇位。而朕对你,也丝毫没有情义。”
这些话就如同一把把利剑直刺月如染的心脏,她的双眸泛红,在寒倾澜面前缓缓站起了身子“没有情义没有牵扯那先帝为我们定下的婚约又是什么”
寒倾澜沉默,没有看她一眼。
月如染一手捂住心口,那双纯净的眸子瞬间变成了幽深的枯井,透着绝望“你是不是还在介意当年的事若你还在意,那臣女此刻就死在你面前,来证明当年臣女只是逢场作戏,臣女爱的一直都是你”
当年若没有那贱人,慕容惊澜一定会原谅她不,现在即便他没有原谅她,也是因为他太爱她了他还在生她的气。
寒倾澜正在压制森罗,每次开口都忍着剧痛。所以他索性抽出腰中的惊杀剑丢在她面前。
“叮”惊杀剑无情地落在月如染的面前。
“慕容惊澜”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绝情,她只感觉四肢僵硬住,浑身血液被凝固。
都怪那贱人就是因为这贱人
她好恨,这种恨已有千年之久,即便那只牲畜早已死了,死无全尸,可她的恨丝毫没有减弱
她的脚步晃了晃,不过随即又镇定下来。
她月如染是神族的天才小姐,他爱的是她他当年对那贱人不过是一时图个鲜。
他现在这样的态度,一定是故意气她,气她当年出卖了他。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朕再说一遍,滚”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