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顿了顿,他稍稍抬头看向楚鸿天,接着道“可那男子发现了奴才,想要灭奴才的口,奴才怕死,就逃了来。”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楚鸿天的眼眶似乎能滴血,面色沉如鬼煞,楚家帐库缺了一万两银子。
他因为这事气恼了好几日,虽然一万两对于楚府来说能担得起,但对于“家贼”他无法容忍
明察后他才了解到当时有个蒙面女子以他的名义,拿着他的印章向管理财务的老刘挪用了一万两银子。
老刘虽心生怀疑,但这印章是货真价实,于是他便猜测这女子是老爷外面养的女人,所以就将银票给了她。
但老刘为了防了一手,要求这女子用墨水画押。
可当楚鸿天翻开签帐的账本时候却发现那一页是空白的怎么会是空白的他实在想不明白老刘亲眼看见那女子画押,老刘跟了他一辈子,绝对不会骗他
原来,这个家贼居然是楚眉灵
楚眉灵沉默着,眼神依旧平静,没有惊起半波澜。
楚鸿天自木椅缓缓站起身子,一双鹰目怒瞪,一字一字沉声道“你若是今日不解释清楚,你就不再是楚家女儿,为父亲手将你交于东厂处置。”
“交于东厂处置”楚眉灵的心微微一疼,她很早便知这个父亲无情无义,但这几个字依旧像把刀子扎进了她的心。
东厂的监牢堪比人间地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潋滟风华的凤目,略带失望得道“父亲,你竟相信一个奴才的话,却不信女儿,女儿无话可说。”
此话听似大不敬,但楚鸿天却消了方才的冲动,的确,方才只是周和一人所说,他怎么可以妄下定论
胡氏的手掌微拢,毒辣阴狠的眼神扫向一直沉默着胭脂。
胭脂立即明白了用意,只见她“噗通”跪地,头顶地面,颤声道“老,老爷,奴婢有话要说”
楚鸿天冷冷得眯起眸子,厉声道“说若有半句谎言,你也不用活了”
楚眉灵微勾艳唇,冰冷如剑的眼神与胭脂相对,“胭脂,你只要实话实说,以往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你可要想好了。”
胭脂早在五年前就被胡氏收买,她一直在楚眉灵的饭菜里加一些使人痴傻的药物,量不多,但足以让人变得沉默寡言,几年以后就会彻底变成傻子。
楚眉灵之所以沉默寡言,多少受了药物的作用。可没想到,这次她从道观来,完全变了模样
所以,当她对上楚眉灵的眼神时,突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还不说”楚鸿天已没了耐心,大掌一挥,声音如同惊雷。
胭脂稳了方才的慌乱,磕头道“,老爷,奴婢有证据,小姐,小姐昨夜的确出府与男子私会,那男子赌债输了一万两,小姐就想替她还债。”
说到这里,她对着楚眉灵磕头“小姐,奴婢不能再隐瞒下去了,求小姐原谅。”
言毕,她从衣侧取出了一叠信呈给了楚鸿天“老爷,这些都那男子写给小姐的信。”
楚月梦双眸含泪,一脸悲戚得对楚眉灵道“六妹,事到如今,你赶紧认个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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